也只有在这时,让曾经相见分外眼红的仇人之间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亲兵们正要上车,替洪宣娇解开绳子,押着她下车,不料那谭家兄弟忙将手一拦,赔笑道:「军爷,这两个悍匪可是连刘将军都要忌惮三分的,若是轻易松开他们的绳子,恐怕会惹出乱子来!」
亲兵道:「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谭家兄弟早有准备,冲着候在路边的太平军一挥手,顿时唤来几人几马。
这几个牵着马的太平军将一股绳子套在战马上,另一端系在车厢两边的铁钩里,翻身上马,一声唿哨。
那战马便撒开四蹄,一左一右奔了开去,但听得哗啦一声,马车的四壁就像一层薄纸板被撕裂,木屑横飞。
押着洪宣娇的马车本就是黄朋厚令人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牢固,这时被几匹战马一拉,四壁和顶棚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块地板,马车也由此变成了板车,车里的洪宣娇和李容发的两具裸体,顿时曝光在露天之下。
道路两边的太平军又围了过来,目光尽显贪婪,痴痴地盯着洪宣娇的胴体。
在路上的时候,透过薄薄的马车木板,他们能够清晰听到里头的响动,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女人的惨叫,男人的粗喘,不用脑子也能想象得到其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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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终归只是停留在幻想中,此时猛的见到如此场景,竟觉无比真实,彷佛脑海中的幻象,都在此刻化成了现实。
洪宣娇隐约感觉到身上一凉,接着被空中落下来的木屑砸得生生作痛,当她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后,
胡乱地扭动了几下,口中也跟着呻吟几声,随即又没了动静。
一连数日无休止的打击,让她彻底陷入绝望,也让她明白反抗终究是徒劳,除了白白耗费力气外,并不能给她更多帮助,因此万念俱灰,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
「就这样去见刘将军,恐怕沿途的兄弟们也不会为难吧?」
谭家兄弟对亲兵们说道。
这些马车、士兵、辎重之所以都被拦截在道路上,是因为刘明珍怕这些长毛匪徒出尔反尔,若是来个诈降,在里头藏了杀手,那可就不太好收场了。
现在车厢变成了木板,车里藏的人一目了然,自然也不会被哨卡里的楚勇拦截。
亲兵也乐得如此,牵起马来,朝着刘明珍的大营而去。
从马车停歇的地方再到刘明珍的大营,足足也有三四里的路程,从太平军的阵营再到楚勇的阵营,沿途也不知有多少人驻足围观,早将洪宣娇和李容发的身体看了个精光,个个又是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不一而足。
来到刘明珍的跟前,他也被洪宣娇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想不到黄朋厚这人如此冷血无情,刚和太平天国反目,转眼就把西王娘洪宣娇蹂躏得不成人样,人品可见一斑。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帮着自己达成心愿,也未多加责怪,翻身下了战马,走到车前,托起洪宣娇的脸来细细端详。
楚营里人人都在传说洪宣娇的勇武,甚至有些谈虎色变,刘明珍原以为,这必是一个母夜叉般的人物,青面獠牙,赤发碧眼,却不曾想,竟生得如此俊俏。
虽然她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污垢和精液,却仍不失逼人的英气。
「你就是洪宣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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