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哼,白斑鲨谢磊答腔:“这幺说来,你的那位门主倒是挺仁慈的罗。”
郭亮苦笑道:“我当时也有兄台同样的想法,但在古风及他的同路人眼中我却是肉中刺。”
钟国栋闲闲的说道:“郭朋友,听你一席话,大概朋友便是被古风他们斗争垮下来的牺牲者了。”
郭亮神色阴晦的说道:“不错,他们随时随刻都准备斗垮我。但我这先斩手是靠着功绩硬攀上来的,我平日生活也十分检点,并无错处捏在他们手中,因此也就对我无可奈何。直到这次大举侵袭贵堡损兵折将,他们硬说程姑娘受贵堡庇护,而我却是暗通消息出卖组织,他们不由分说便将我五花大绑监禁起来。堡主,我是刑堂的人,自然懂得事情的严重,出卖组织,与敌互通消息,无论是哪一条都能死上千百次。急切之下,我要求立刻见大掌法,他们来个相应不理。在这种情形之下,我的经验告诉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钟国栋同情地说道:“郭朋友,显然你又另外找到了生路。”
郭亮音调涩缓地说道:“这条生路也叫侥幸,当天晚上,石牢里值班守卫的四名小兄弟中,有一个恰巧是我带过的伙计,我和他,有一桩不足为外人道的遇合。一年多前,这名小兄弟担任刑堂传递工作,因为喝多了两杯酒,把一件刑堂指示下面径行暗杀的信函丢了,这个过失非常不小,追究起来也有掉脑袋的可能。这小子平日就机伶乖巧,很得我的喜爱,当他气急败坏的跑来求助于我时,我想都没想便设法替他解决了问题。事隔一年多,我早已把这段过往抛诸脑后,不料他却一直记着,念念在兹要回报我的施予,我出了纰漏,他认为正是机会,只苦在人微职卑,插不上手。而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计的当口,刑掌轮派值夜的名牌里竟鬼差神使的挂上了他的名字,他在大喜过望下便马上展开准备。”
一番叙述下来,不但钟国栋听得入神,连天马堂这三名鲨手也都
听得津津有味,狂棍岑春年迫不及待地追问着:“他展开些什幺准备,他又是如何帮着你逃出虎口的。”
挑了岑春年一眼,白斑鲨谢磊没好气地说道:“看看你这德性,皇帝不急,你这太监急个啥劲。”
岑春年恼道:“你要不想听,一旁凉快去,少他娘在这里扰人兴致。”
钟国栋笑着骂道:“看你两人,都这幺一把年纪了,犹如顽童拌舌,像话幺。”
卓宣忙道:“郭朋友,你就快往下说吧,没看我这两位拜兄全被刮胡子啦。”
郭亮沉沉地接着说道:“那小兄弟用的办法也很简单,他私下搞进了一只钢锯、一包蒙汗药,钢锯由我自行锯开枷锁门栅,而蒙汗药则由他们四个守卫一齐服食,之所以这样做,乃打算在事发之后,来个死不认帐。昨天晚上,他们大队人马赴黑风岩之约,他们四人也通通服了蒙汗药,我立即展开逃狱行动。老天怜见,也终于让我逃了出来。”
卓宣急问道:“既然人已逃了出来,这身伤又是怎幺弄的,莫非金蜈门尚派有追兵。”
郭亮哑着声道:“正是派了追兵,除了刑堂两名先斩手,还有三名把头,好在大队人马已开往黑风岩,一些硬把手也不在。要不,纵使能逃出,中途也会被截杀。就这样,我还变成眼前这个模样。”
忽然,郭亮的目光游移,逐次掠过钟国栋等人的面颊,带几分迷惑的问道:“钟堡主,各位不去黑风岩践约,内情何在,我当然不敢深问,只不过我好像曾听到有人提到双合埠,这双合埠又是怎幺一码事。”
钟国栋道:“不瞒你说,我们原本要去双合埠天风阁闯关救人的。”
一怔之后,郭亮哦了一声,问道:“闯关救人,各位是救那位女娃子。”
钟国栋道:“不错,那是我老二的女儿。”
郭亮摊摊手,作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各位晚了一步,那女娃子……”
钟国栋急急的道:“怎幺,莫非……”
郭亮忙道:“大堡主,请你让我把话说完。那女娃子在三天前就被人救走了,双合埠那个大混混柴不同也被人家给宰了。”
这个消息对钟国栋来说,一则以喜,一则以惊,喜的是惠瑶已经脱险,惊的是不知人现在何处。钟国栋沉思片刻后道:“郭朋友,如果你暂无去处,不妨和我们一同回去,彼此也好盘恒些时日。”
郭亮毫不迟疑立表同意,他也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此时此景无论是朝哪一方面去想,皆不容他从容离去。否则,就难免启人疑窦,自己在替自己找麻烦了。
于是,六人五骑,就又从原路圈了回去。
当晚,天马堂召开了一次集会,除了天马堂首要人员,钟氏一门全都参加了,他们密议一番之后,只听得薛雷说道:“大先生,你就多盘桓些日子,等弟兄们打听到二先生的确实消息,再去也未为晚。”
屈元苍摆摆手道:“老薛,老哥哥固然心系家人,但主要的是《露宝真经》的下落,他这悲天怜人之心,谁也阻挡不了。”
当家的既已把话说明,其余的人也就没有话说了,不过,薛雷仍补上一句道:“大先生,你与咱们当家的是十二支香、一杯血酒的兄弟,在江湖上无论发生任何事,千万要记得用本堂暗号通知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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