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淡漠的摇摇头：「牺牲？不，这只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也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否则你凭什么成为人上人，你凭什么过着别人羡慕的生活？想收获，得先付出，这是社会的规则。」

    「……」

    周红笑容和善的摇了摇头：「算了，我没什么能力，也没野心，呆在院长身边，干点利索能力的事儿就好。」

    「他会帮咱们拿到孤儿院区域的自主承建权，条件你应该知道……院长答应了。」

    陆涛呵呵一笑：「不行，那不差辈了么……我就想当你姐夫！你想想招儿，帮我拿下你姐，投资立马到位！」

    何雨霏皱着秀眉，咬牙切齿：「这个贱人！」

    现在这时节，出门都可能让车撞死，还寻思泡妞呢，真他么没心没肺！

    「你说，老谭会不会，还没死？」

    「院里跟咱们同龄的孩子有几十，但是像沈泉这样有机会结识贵人的幸运儿，这么多年，只有他一个。没有院长的资助，你能去帝都上学？没有院长的照顾，你能刚毕业就开公司？又是谁给你介绍的人脉关系？当初连生存都难，如今你却能光鲜亮丽的坐在写字楼里，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美女老板。」周红沉声问道：「雨霏，你牺牲什么了？」

    与此同时，市区某咖啡厅。

    「不信？我最少亲了五分钟！来来来，你把酒倒上，我好好给你讲讲过程！」

    「涛哥！酒我干了，你随意……」

    周红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些许不忍和怜悯：「沈泉说跟你谈不拢。」

    「不是不能借，但你叫我大哥，肯定不好使。」

    三人低声闲聊，偶尔探讨开发项目，逐渐都有了些醉意。大理石桌面上的空瓶越来越多，灯芒昏暗下，陈冬沙哑的嗓音突然幽幽响起。

    陆涛皱眉：「你才回松江几天？关系能跟那些老炮儿比？」

    陈冬满脸不相信：「吹牛逼，韩清雪能给你苦胆打出来。」

    嫖哥一愣，神色漠然。

    何雨霏瞪着美眸，身体有些颤抖，努力深呼吸几次，沉着声音说道：「所以，就要牺牲我？」

    两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在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笑语嫣然。

    「挺好的……你现在算学成归来，衣锦还乡了，公司办的也不错。」

    「再看吧，或许以后有机会……对了，沈泉找我了，谈了下开发的事儿。」

    陈冬回道：「只要钱儿到位，我叫你爹都行。」

    「没办法，也没时间了，这次机会对院长来说，太重要了。她把所有身家都押了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搭上二公子的车。如果不能自主开发，咱们院大概率会被取缔，或者由政F接管。那样的话，孤儿院里发生的很多事儿，就藏不住了，藏不住，就会死很多人。」

    「为什么？！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么？」

    推杯换盏，酒过多巡。

    「不用下药！你姐肯定对我有意思，就差你点炮了……那天我俩都亲嘴儿了……」

    「但愿吧！」

    陈冬瞪眼喊道：「朝你借点钱，咋这么费劲呢？多好的机会，你就说干不干吧！」

    「操，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何雨霏轻咬粉唇，神色诚恳：「红姐，我真希望咱们俩能一直在一起，就像从前那样儿。有你在身边，我心里踏实。」

    「难啊，孤军奋战，一步一个坎儿！红姐，要不你出来跟我一起干吧？」

    周红摇摇头，轻声道：「雨霏，别傻了，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是，这么多年，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能上大学的有多少？能出人头地的有多少？初生就在泥潭里挣扎，从小衣衫褴褛，温饱尚且无法满足，步步艰辛是常态，又何谈去欣赏世界的美好？」

    「嫖哥……」

    「你把事儿办了，啥花儿我都给你安排！」

    「找你干嘛？院长不是把这件事交给我负责么？」

    嫖哥在旁边都听懵逼了。

    「这是两码事儿！」

    「擦，那不扯么，她不喜欢你，我有啥招儿，还能给她下点药儿？」

    怎么聊聊钱的事，突然又研究上姐儿了？他有点替老谭后悔，这俩小比崽子好像挺不靠谱的。

    ＊＊＊＊＊＊＊＊＊＊＊＊＊＊＊

    何雨霏的眉毛皱得越来越紧，语气激动：「红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始终对院长很感激……但是，挣钱的办法有很多，孤儿院发展的方式也很多！你不觉着，咱们现在走的路，越来越歪了么？」

    陆涛无语：「我他么来松江喝花酒的，你丫非得跟我谈买卖……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