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们,”
菲利克斯背对着他的兄弟们,双手交握在身后。
“你们一定在想,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请各位过来……”
“这先不说,晚会的时候你跑哪去了!你……”Yin谋落空的雷登气鼓鼓地走上去,一把扳过兄长的肩,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菲利克斯!你气色真好,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什么?没有。”
雷登惊讶地望着他,“你看看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说什么蠢话呢,我什么也没变,让我们回到正题上……”
但雷登夸张的感叹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况且没人知道或在意所谓正题是什么。兄弟们齐齐注视着菲利克斯,全然不顾后者抗议。
“老实说,这个想法让我怪恶心的,”弗莱迪说,“但菲利克斯好像变美了。”说到最后他的表情越发难看,好像这几个字会烫伤他的嘴。
“真的,老哥,你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光,好像萨伏伊酒店的电力灯球。”奥格斯汀分享了他拙劣而真诚的形容。
“别再胡说了!”菲利克斯强行扳正话题,“叫你们过来有重大情报要宣布。”
“那就快说吧。”凯恩冷冷地命令。
菲利克斯想出言讥讽凯恩的态度,但他现在没这个时间,正题要紧。他的眼光扫过几位兄弟,确保大家都在听着,才开口说:
“我有理由相信……家主对我们没有完全坦白。”
“什么意思?”
“他隐瞒了破产的真正原因。”菲利克斯以他自己不常有的严肃口吻说, “真正的原因是他的私情:他把钱都花在歌伎身上,还想让我们帮他还债。”
弗莱迪目瞪口呆,“你是说……家主和……埃弗利夫人……?!”
菲利克斯不再铺垫,在兄弟们中间投下这个重磅消息:
“我很确定他们两个有jian情!”
“什么?!”
“罪证就在埃弗利夫人肚子里!”他激动地断言,“他需要钱养私生子,这就是他催我们结婚的目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奥格斯汀站起来大声反对,“你这些诽谤我一个字也不信!家主和爸爸那么恩爱,怎么会偷吃一个歌伎?!我不信!”
“这有什么难懂的?惠特·埃弗利年轻漂亮又风sao,我们的爸爸怎么比得上?”
“你怎么能这样说!”奥格斯汀愤慨极了,“我们的爸爸是最好的!谁不觉得自己的爸爸是全世界最美的Omega?难道你不这么想吗!”
菲利克斯克制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都什么年纪了,还说这种幼稚话。面对现实吧,Alpha就是这样,不管到什么年纪都抵不住送上门的诱惑,一个淌着水的Omega骑在你身上求你标记他,你怎么可能……”说到这里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暴露了,不自然地停下,清了清嗓子。
“那么,你的意见是?”凯恩的注意力总是能及时回到重点上,他的一丝不苟真让菲利克斯又爱又恨。
“首先,让我们忘掉家主的蠢计划。我们可以继续轻松的独身生活,或者……娶一个自己真正欣赏的Omega。”说到后半句,他稍稍放低了声音。
“菲利克斯给人做标记了!”雷登豁然开朗,大叫起来,“恭喜!你总算把这回事了结了,这下好了,今后你也不必嫉妒别人开过刃了,可不许再挤兑你的好兄弟我了!”
菲利克斯白他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算我和哪位异性客人之间有什么亲密友情,那也不关你的事。”
雷登的好奇心不肯轻易放弃,“是谁?是谁?该不会是……那个经常跟在你身边的外国小胖子?”
“不!他是我的未婚夫人!”奥格斯汀抗议道,“而且他一点也不胖!你们不懂他的古典美!谁再说我的哈珀是小胖子我就跟他决斗!”
当然,并没有人在意他的威胁。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喜事,让我们给菲利克斯一个三连庆祝!”雷登说着挥起拳头,“预备——”
“好咧!”
“预备——”“好咧!”
“预备——”“好咧!”
“都闭嘴吧!”菲利克斯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想把全家吵醒吗……”
在他们密会的小茶室外,敲门声适时响起了。
“谁?”
“是我,伍德斯通。”门外的人说,“听见几位少爷还在忙,特意来问一句,有什么能为各位效劳的?”
小主人们听得懂,这是管家表达“夜深人静请勿喧哗”的委婉说法。
“哦,没有。晚安,伍德斯通。”
“晚安,各位少爷。”
快天亮时,弗莱迪才得以从这毫无建树的兄弟会谈中脱身。
菲利克斯主张他们应在不惊动男爵夫人的前提下扼杀爵爷的私情,找到有力证据威胁他,叫他和埃弗利夫人断绝来往。除了奥格斯汀,兄弟们都很赞同这个计划,只是说到如何施行,个个都扭开脸装作与自己无关。
一点担当也没有!凯恩,你不是最听爸爸话的那个吗,你不想保护他的婚姻和名誉吗?弗莱迪,你还说什么要帮助无产阶级,不该先帮帮最疼爱你的小舅舅吗?——菲利克斯说得痛心疾首,好像要自担重任的样子,谁知他话锋一转,全都招呼到雷登头上:依我看,你们这些人,还比不上往常被你们指摘的雷登,至少他有践踏道德的勇气!雷登,我的好兄弟,找证据的事就靠你了!
啊?雷登一个措手不及,张着嘴说不出话。
如果说这家里有一个最不在意脸面的人,那也就是雷登了,因此凯恩和弗莱迪都默契地表示支持,事情就这样定了。
诚实地说,弗莱迪也不信任雷登的侦察能力,但如果要他自己潜入舅父书房、做些翻人信件之类鸡鸣狗盗的事,那是不可能的。他决定到时候去门外监工,万一有什么闪失也可以装作毫不知情。
他回到藏书室坐了一阵,书也看不进去,好不容易耗到天大亮,心烦意乱地回到卧室。他推算郡主应已出去用早餐了,走近床边才看到一丛卷曲的金发堆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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