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尝了尝,惊讶道:「这是真人不露相啊。」
馨儿笑的花枝乱颤道:「嘿嘿,好喝吧?」
楚嫣尝了一口,美丽笑道:「你这姑娘,煮茶真有天赋哩!」
馨儿备受鼓舞道:「你们爱喝,人家这就下去,再煮一壶去,这么点儿三个
人可不够喝。」
周宁连忙招手道:「馨儿过来坐坐,看你累的满头大汗。」
馨儿摸摸自己额头,咯咯笑着坐下道:「相公!」
周宁开心道:「嗯。」
馨儿拿出小葫芦,咕嘟咕嘟喝了几口道:「晚上喝酒怎么样?」
周宁拍手道:「好,再让厨房烧几个菜。」
馨儿嘿嘿笑道:「不醉不归!」
周宁道:「就依你,就依你。」
楚嫣欣喜道:「只是你这丫头,向来量浅,说不得哦……」
馨儿撇撇嘴道:「人家进步了很多哩!」
又坐了一会儿,斜阳已落西山,天色昏沉了下来,楚嫣似是累了,躺在床上
休息,周宁便搂着馨儿到外边去玩儿,客栈楼下,高高灯笼挂着,光线柔和,馨
儿站在周宁背后,两只玉臂勾住他脖子,撒娇无比的趴在他肩上,咯咯笑着。
周宁也是宠爱她,微笑着在桌上慢慢喝茶,这家客栈住客稀少,也是清净,
诺大院子里也就只有周宁和馨儿两个客人,馨儿撒娇累了,乖乖静静地坐在周宁
怀里睡觉,周宁一边摸着她秀发,一边爱怜无比的轻抚她俏脸。
这家客栈装饰精致,摆设样样都没,便连端茶倒水的,也是聪明伶俐,周宁
打着瞌睡时,客栈内又进来一辆奢华马车,还未走近,便远远传来一股浓郁香气。
马车后边烟尘滚滚,骏马狂嘶,乌压压一片身披铁甲,面庞坚毅之人,一个
个手按腰刀护卫在马车后边,一眼看去,足有百人之众。
周宁抬头看了一眼,心中颇为好奇,什么人竟能使这么多精兵强将,一路护
送?
要知道,欧阳霓身为定州之主,亲自吩咐许亮派人护送周宁一路回往定州,
许亮不敢懈怠,急忙派遣三十多名精锐骑兵一路护送,而这马车之人,却是轻而
易举一般,轻轻松松的便有百人之众的精兵强将一路护送。
车帘还未掀开,早有随行丫鬟急忙搬来下车的凳子,娇声唤道:「小姐,地
方已经到了。」
噗通一声,却见马车后边领头的带甲之人,铠甲激昂,来到车前低头卑微道:
「小姐,已经到地方了。」
只见青丝纱袖轻裹的雪白玉手,娇媚动人的掀开珠帘,那丫鬟眼尖,急忙抚
住那纤纤素手,周宁也算是见惯了美人玉手的人,这等酥滑娇嫩,魅惑丛生的雪
手,倒还是次见着。
丫鬟轻抚美人玉手,那美人移身相见,刚一露面的一瞬间,便已让男人置身
在极度诱惑之中。
似柳若萱那等绝色清冷的天上仙女,令人不敢逼视其绝美,生怕亵渎了仙女,
而眼前女子,却恰好相反,浑身充满了一种天生丽质的媚,媚到了浑然天成,毫
无瑕疵。
如瀑般长长的秀发,随风轻轻舞着,云鬓之间,缀以明黄首饰,与那乌黑秀
发交相辉映,更衬的高贵动人,她的秀眉,婉约美丽,她的一双美眸,顾盼之时,
自有万般风情,娇媚动人。
她的脸蒙着水青面纱,看不清那魅惑众生的容颜,却若隐若现透过那水青的
面纱,看到那红润诱惑的唇,是那般高傲冰冷的红唇。
往下看去是她纤细雪颈,肌肤白的如雪,嫩的似水,任谁也挑不出丝毫的毛
病来,香肩落着大捧乌黑秀发,浑圆香肩,犹如温柔山峦,充满了原始诱惑。
衣襟敞开处,是那大片裸露雪肤,一道高耸滑腻的乳沟之下,是那霜雪一般
的白衣抹胸,抹胸之内两团高高膨起的雪滑丰满,无声无息诉说着她的温柔诱惑,
一股芳香似欲迎面扑来。
再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看去,再赞美的词句都不足以形容,诱惑到极致的窈
窕身材,处处皆在令男人生出原始欲望,美若杨柳,修长窈窕的美人玉体,穿着
及地长裙,素手轻提衣裙之时,微露金缕香鞋,她真是处处都透着香艳的女子。
馨儿已是不知不觉醒了过来,瞅了瞅那女子,撇嘴不语,丫鬟小心翼翼的抚
着她手,大气都不敢喘,后边人更是埋头低首,不敢乱看,这娇滴滴的女子,竟
是这般令人敬畏吗?
店掌柜早已跪在门口,这女子正眼也不看,径自走过去了,后边跟着丫鬟,
似过门槛之时,一不小心踩着了自己裙子,哎呀一声跌倒地上,手里捧着的粉红
玉瓶,登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直吓的小脸惨白,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哭了起
来。
那女子蹙眉回头,目光生冷,早有男子厉声呼啸,抽鞭便打,打的丫鬟哀声
哭叫,一口一个娘娘饶命,那女子充耳不闻,冷冷相看,丫鬟转眼被抽的满是血
痕,在地上哭叫的转来转去,后边人更是吓的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
丫鬟一身白衣,遍体血痕,哭叫的死去活来,掌柜的看在眼里,也没敢说话,
周宁猛然拍桌道:「定州的天,还自有欧阳馆主在,那容你们这般放肆?」
护送女子的领头之人,一听这话,大声愤怒道:「不想活了吗?」
许亮派来护送周宁的人,急忙出来道:「老哥哥,这位公子可是欧阳馆主,
急着要见的人,都是误会一场。」
两边人都是惊愕不已,叫苦不迭,一听欧阳馆主的名号,个个也不敢乱动了,
周宁扶起丫鬟,看她模样秀丽,兀自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恐惧,忍不住扯住她手
交给馨儿道:「误会一场,多有得罪了。」
那女子冷哼一声,转身上楼去了,后边侍卫乌压压一片的散开了,店掌柜兀
自摇头晃脑的走过来,唉声叹气道:「这位爷,您好端端的惹这位小姐干嘛,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周宁皱眉道:「她是什么来头?」
掌柜的满脸恐惧道:「你惹不起,人家来头大的很呢!」
说完唉声叹气的走了,周宁听的一愣,想遍了一圈都不知道这号人物,连赵
雨,吴文明都被收拾了,定州还有谁会这般大的来头吗?
馨儿满脸担忧道:「相公,馨儿看那姑娘,好可怕啊,也许真如他们所说,
要不然别人怎么那般害怕她……」
周宁道:「没事,有欧阳馆主在,怕什么?」
那丫鬟脸都吓白了,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出来,馨儿带着她回了房间,周宁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护送他的人,兀自心有余悸道:「爷,凡事还是少管闲事的
好,容易惹火上身啊。」
周宁看了看他道:「那女的是谁啊?」
眼前这个彪悍汉子,却是打了个哆嗦道:「说不得,说不得,小的还想多活
几年……」
周宁皱眉道:「以前的袁少秋,赵雨之流也没这么厉害啊,你又怕什么?」
那人探头探脑凑过来道:「如今不一样啦!」
周宁听的满是不解,短短快四年时间,就有这么大变化吗?
忍不住摇头叹了叹气,夜色又深了几分时,周宁上楼吹灯睡觉,群山之中一
片静谧,两女左右睡在他怀里,楚嫣还没睡着,馨儿却是埋头大睡,睡的香甜无
比,楚嫣听他呼吸轻缓不定,轻声道:「夫君还在担心吗?」
周宁淡声笑道:「不是,只是平白无故有些急着想家了。」
楚嫣美丽道:「嫣儿听出相公心情不好哩!」
周宁伸手抚摸着她如瀑柔顺的长发,含笑道:「嫣儿不要多想,睡吧。」
第二日天刚亮,便早早出发去了,那丫鬟名叫珠儿,一路随行,四个人坐在
马车里,珠儿不怎么说话,还是馨儿陪着她。
到了中午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淋的人睁不开眼睛来,路过一处颇为宽敞
的一处破庙时,路边大树底下拴着许多骏马,好多人在里面避雨,正是那伙昨夜
的女子。
那女子被众星捧月一般,被众人簇拥着,丫鬟打着青花纸伞,遮在女子头顶,
女子白纱蒙脸,云鬓乌黑,点缀着明黄首饰,娇躯换了一袭粉色襦裙,更衬的肌
肤如雪,白的晃眼。
纸伞之下,白纱遮脸,看不清她神情容颜,只是淡淡坐着,秋水明眸静静瞧
着满天风雨,周围群山如画,配上如此娇美女子,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屋檐下水流坠落下来,那女子衣裙略染几分水气,长裙如花绽放中,微露穿
着绣鞋的美人玉足,只是这般美景,也无人敢看。
别人更是大气不敢喘,显是此女脾气不好。
周宁等人呆在马车里避雨,其他人急急忙忙自寻避雨地方去丫鬟一听女子就
在外边,吓的花容失色,馨儿是聪明姑娘,柔声细语安慰,这才问出了几分底细。
原来此女本是昌郡城中,一家大户千金,家门破落之后,寄身烟花场所,虽
在烟花场所,此女凭借美貌也是过着大家小姐的生活,出门游玩必是众人簇拥,
捧如星月,此女美貌,让无数男子被迷的神魂颠倒,个个一掷千金,只为求见美
人一面,也难上加难。
那嬷嬷极富生意头脑,更是刻意经营,只让人隔靴搔痒,只见其面,连个手
儿也摸不着,欲求不得,更惹得人追捧无数,对这女子也是爱惜的很,养在深闺
之中,当成了摇钱树,久而久之,声名在外。
珠儿正是伺候她的丫鬟,此女名唤雪儿,平素美貌娇媚,只是对待身边丫鬟,
稍有违逆,便行打骂,直到两个月前,来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公子,看他穿着
虽朴素,但容貌却俊美的很,气质贵不可言,谈话之间,虽是平常一般,可旁人
都是恭恭敬敬的,很是害怕。
那公子一见小姐,便是喜欢的紧,旁人摸个手儿都不得,他却当天夜里就留
在了小姐房间。
过完夜,他没到天亮就走了,过了七,八天的样子就又回来了,以后隔三差
五的就要过来,这次来定州来,也正是与那公子相会。
外边大雨漂泊,那名唤雪儿的女子,肩负纸伞步步走向庙里,看她背影真个
是美态万千,风情万种。
待雨停了之后,便又开始赶路,一边掀着车帘,看那沿途风景,一路马不停
蹄,又于次日下午到达定州城外。
定州城外此时此刻却是别样风景,壮丽至极,听城外大道的围观百姓说,这
些日子正是定州围猎时候,州内众多文臣武将随行,大路之上,一条乌压压一片
的长龙,蜿蜒不绝的通往城门,三千精兵强将在前开路,行军之中高举康字旗帜,
数百面旗帜随风狂舞,壮观无比。
开路先锋过后,举着籠字旗帜的两千府兵,举着籠字旗,人人身披赤黑铁甲,
个个手按雪亮钢刀,钢刀无鞘,人人左手倒提刀炳,置于左侧腰间,一把把钢刀
耀眼,一面面籠字旗飘扬。
府兵之后,便是一辆辆接踵而至的朱红马车,前呼后拥而来,一辆辆马车两
边,三百名青衣美女,一个个轻纱蒙面,倩影窈窕,纱袖轻裹素手,提着一盏盏
灯笼,一阵香风瞬间弥漫空气之中,惹得围观之人争先恐后的瞧着大群少女。
马车过后,便是一阵阵猛兽咆哮之声,围猎所获,多有猛兽,被木笼关押而
来,笼中野兽看去萎靡不振,时而仰头咆哮,满是惊恐之色,一辆辆的通往城门。
浩浩荡荡过去之后,馨儿关上车帘道:「哇,相公这儿的定州,也好有气势
啊。」
周宁笑道:「要不然,九重天何必苦需魔海之外增援?不止定州如此,台州,
北国,也皆是猛士如云之辈,故而九重天所说,未雨绸缪之言,甚有荒唐。」
楚嫣笑道:「雾江水师轻视别人,夸大自己,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妖族未出
时,雾江水师称为,也是世间公认的,只是不幸,既有雾江水师,却来魔都
水师。」
周宁沉吟道:「要说单打独斗,谁也不是魔都水师的对手,雾江水师也是求
取海国都月的增援,才勉强与魔都水师实力拉平,若得昌郡,台州两家水师的增
援,以四家水师击其一家水师,魔都水师再厉害,也未必扛的住。」
楚嫣握紧他手,柔声道:「凡事想的太美,也不太好呢,台州,昌郡,又如
何会平白无故的增援雾江。」
周宁搂紧她道:「我的爱妻,战事如何,只能看天意了。」
定州城就在眼前,近四年时光看去,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更繁华了一些,
人也了一些,车马进了城时,负责迎接的是轩辕文。
轩辕文更成熟了几分,笑说道:「周兄回来的,真是姗姗来迟了。」
周宁连忙抱拳道:「信中听说,你成亲了?」
轩辕文点点头,满面幸福笑容道:「正是如此,前年成的亲,妻是定州人,
去烧香时候认识的。」
周宁急忙恭喜道:「可惜,我身在妖界没有去喝酒,你别心里去啊。」
轩辕文摇头笑道:「太见外了,补上也不迟。」
目光又看了看馨儿,楚嫣道:「这便是你说的那两个贤内助吗?」
周宁含笑介绍道:「这是馨儿,这是楚嫣,我的两个爱妻,也是贤内助。」
轩辕文合拳笑道:「好福气,且回公主府看看吧。」
两人回去时候,谈起这几年变化,有说有笑,周宁又问起瑾月,轩辕文笑道:
「瑾月小姐依旧深受馆主喜欢。」
周宁点点头道:「那仙儿小姐如何了?」
轩辕文道:「仙儿小姐还是老样子,在定州游山玩水,寄情于书画,日子过
得很是滋润哩,对了,她身边还有个吃不饱。」
周宁为之笑道:「吃不饱哥哥还真找到这儿了,不过他在妖界也是这么说的。」
轩辕文道:「妖界战事不是紧张吗,九重天好几次求取援兵了,馆主正为这
些事烦恼。」
周宁神色一正道:「比兄说的更加严重,妖兵之强大,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
地步,九重天那般兵多将广,都不是妖兵对手,连连败退,这次两边更是大集士
卒,要在甲州一线,决一死战。」
轩辕文道:「妖族之厉害,我也素有而闻,那九重天抵挡不住,也在情理之
中。」
周宁道:「那馆主意思呢?」
轩辕文笑道:「这却不知了。」
周宁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送到了公主府门口时,轩辕文看天色已晚,便自己回家去了,公主府里也没
有什么变化,馨儿与楚嫣陪同着府里丫鬟歇息去了,珠儿也跟着。
而周宁则跟着白衣丫鬟,去见欧阳霓,沿途所见,高墙之内处处楼阁林立,
走廊深处挂着一盏盏灯笼,周宁走在其中并不陌生,路过一片风景优美的小湖,
穿过湖面木桥,岸上一座朱红小亭,小亭周围许多年轻貌美的侍女正在叠花灯。
湖边一名修长倩影,穿一袭鹅黄纱裙的绝色美人,正是欧阳霓。
欧阳霓美眸看来,脸上一笑道:「是周宁吗?」
周宁急忙弯腰道:「祝馆主玉体安康!」
欧阳霓背负玉手,美丽动人道:「一别快四年,你成熟了许多,可喜可贺。」
周宁恭敬道:「馆主夸奖了。」
欧阳霓看了看他道:「在妖界没吃苦吧?」
周宁道:「没有,没有。」
欧阳霓点点头道:「妖界的事,我也听说了,听说妖族和九重天之间,战事
很激烈,依你在妖界几年,对此如何看法?」
周宁想了想道:「妖兵强大,九重天恐怕难以抵挡,所以一直请求援兵。」
欧阳霓轻笑道:「关于向妖界派遣援兵之事,就先搁置一边吧。」
周宁点头称是,又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她,欧阳霓听到柳若萱时,美眸
含笑道:「此女倒是厉害的很。」
周宁赞同道:「紫寒公主虽是女人,可有些事情上,也真是令人敬佩的。」
欧阳霓道:「他们的甲州决战,你离开时候,进展的如何了?」
周宁道:「不瞒馆主,妖族的魔都水师,我是亲眼见过的,此时此刻六百多
艘战船横行甲州海上,空中另有两百艘神威巨舰助战,一经出现,遮云蔽日,天
地为之黑暗,炮击甲州沿海地区时,浓烟滚滚,不见天日,只见一门门火炮肆虐,
所到之处,一片废墟。」
她玉手轻拂湖水道:「那九重天的雾江水师,是如何应对呢?」
周宁道:「紫寒公主已往雾江水师督战,海国都月也已派船增援,从海上力
量来看,双方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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