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被吻住之时,一股酒水也跟着流了过来,喝完酒后,馨儿满脸通红,娇
滴滴的坐在周宁怀里道:「姐姐,人家头晕……」
不待楚嫣说话,周宁急忙道:「相公抱你去床上。」
馨儿咯咯一笑,秀足踢着裙子道:「嗯……」
抱着她去了床上,馨儿满面娇媚之色,长发几分凌乱的摊在枕上,衬着一张
娇美可人的容颜,红唇娇喘吁吁,白生生的玉臂轻掩水绿抹胸,襦裙喷香,玉臂
轻掩下,衣内酥胸更是起伏不停,瞧的周宁忍不住捉开她玉臂,更把脸埋了进去,
拱着她酥胸享受起来,口鼻中满是温软芳香,埋在她酥胸中的脸更是处在温柔乡
中……
楚嫣专心致志的在桌边写字,窗外大雨倾盆,雨水哗啦啦倾斜下来,烛光昏
黄,楼下未及带伞的行人,在雨中急忙跑着回去,水花乱溅,门前水湖珠雨乱洒,
她字迹颇为秀美,写的字体端正好看,更有一股柔媚之意,提笔之时仿佛浑然天
成,行云流水,纸上一首雨夜诗很快便写了出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首古诗流传甚久,短短几句,诗人已生灵活现的展现出了巴山雨夜景色,
此时此刻,这首诗却颇是应景了,每一首诗,其创作时都有诗人或心中,或眼前
的景色,它或许是心中遐想,或许是亲眼所见,有感而发,但写出来的诗却是真
真切切的,从诗的每个字,每一句,极短的话语,所包含的意思却是一目了然,
各种情感亦是跃然纸上。
品诗,读诗,从而似已体会到诗人提笔写作时,那股山中秋雨来临,窗外绵
绵雨水,房间烛光微弱中,诗人独自面对凄冷雨夜,有感而发,提笔而就,不论
是友人,或是妻子,想来都是回味无穷的。
大雨来的突然,来的也急,让回家的行人,个个高举衣袖遮在头顶,急急忙
忙往家里赶,远处群山闪电大作时,一瞬间亮如白昼,更见山的那一边,一层一
层乌云笼罩,满山青翠,雨水哗哗啦啦的浇彻下来,丝丝细粉飘在桌上,不知不
觉中,已是湿了半角素纸。
楚嫣对这纸甚为爱惜,因这纸上有她写的字,轻叹之时,雨粉点点滴滴落在
纸上,字迹也有了几分湿润,本想关上窗户,窗下人间百态,一目了然。
万家灯火,各种各样的人,组成了这片眼前世界,形形色色,必然各不为同,
雨粉飘飘着随风夹杂了进来,外边避雨的人渐渐少了起来,直到一名白白净净,
戴着布帽的书生出现在眼帘,那书生满脸湿痕,全身湿透,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
身上,湿衣下的身体,看去有几分油腻,躲无可避时,只好躲在窗檐下,两手拧
着湿衣。
楚嫣的笔支着俏脸,一时瞧着那书生出了奇,白衣书生拧着拧着,突然抬起
头顺着窗户看来,目光相对的一瞬间,只见高楼之上,那犹如待人采摘的娇花,
处在诗词画意般的女子,长长的秀发间斜插一支碧绿簪子,她的眼睛很漂亮,目
光清澈写意,像水一样明静,气质优雅富有书卷气息,纤纤素手抚着脸颊时,似
遐想,似沉思,似赏雨,似出神,更有几分落落大方,深闺才情。
书生瞧的出神,楚嫣随意看着别处的景色,湖中许多小船停在岸边,风吹雨
淋,船里空无一人,供人欣赏湖景的画舫,静静停在湖面,风雨之中,隐隐约约
有谈笑之声……
闪电,大雨漂泊,古路,人影蹉跎……
娇媚的轻吟,同样处在这个雨夜,床纱深处,女孩儿蹙眉娇吟,男人辛勤耕
耘,她长发散乱滩在枕上,玉臂攀着他脖子,秀足踢的素裙散乱,雪白玉腿无力
伸出床纱之外时,男人的腿紧跟过来,彼此纠缠,馨儿阵阵急促娇喘,求饶之声
不绝于耳,听来销魂醉人,一时缠绵无限……
楚嫣回眸看去,馨儿求饶更急,听来更媚,相公不要,饶了人家……姐姐救
我,呜呜,馨儿要死了,姐姐快救我……
窗外大雨愈急,她往楼下看去,来来往往的人,这人世间最是这样,忽而她
忍不住笑了,那书生看在眼中,更有几分欢喜,竟然几分舍不得离开了,直到她
转身离去,投入床纱深处,窗依旧未关,看的着,看不见的,一如既往的呆在这
里……
楚嫣拿出小葫芦,供馨儿喝了水,探出手摸摸她脸道:「坏丫头,可美了你?」
馨儿啊呜一口,咬住她手,含糊不清道:「人家……美不美,偏不告诉你!」
她缩回手,把小葫芦递给了周宁,周宁喝了几口,笑望着她道:「外边这么
的雨,现在也睡不着,能为相公写一首诗吗?」
楚嫣脸上一笑,难以置信道:「相公今夜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周宁望着她明眸道:「因为,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呢。」
楚嫣拿来纸笔铺在梳妆台,眼睛深处几许笑意道:「相公请说吧。」
周宁胳膊枕着头,目中恍惚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他语气真切,楚嫣听的亦是娇躯一颤,手儿提着笔写就时,一行秀美楷字流
淌在纸上,她拿起素纸,咬着红唇,字字念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
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她一首诗念完,再看之时,馨儿呜呜哭道:「听来好伤感。」
周宁抱紧她安慰道:「好馨儿不哭。」
馨儿趴在他怀里呜呜哭泣,周宁抱紧她,目中湿润道:「好馨儿,永远都有
相公疼着你……」
馨儿哽咽的语不成声道:「永远都不要分开!」
楚嫣摸摸她头道:「傻丫头,一首诗而已,你哭什么呀?」
她说着美丽道:「哎,不过既是相公今夜雅兴很好,嫣儿也写一首诗来,助
兴。」
她提笔写就之时,笔墨生香,不过片刻一行行如蝶楷字展现在纸上,她提起
纸来,轻抿红唇在纸上吹了吹,把墨迹吹干,那姿态,要多美就有多美,语气淡
雅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需去,住又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一首诗念罢,她美眸若含深情,周宁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豆大泪滴掉落下来,
砸在她香肩道:「今夜竟不料,如此这般多情……」
她手中素纸悄无声息,坠落在地,同样抱紧他,语气温柔道:「其实这诺大
天下,哪里会没有几个伤心人呢?」
周宁听着听着,触动心事,一时泪如雨下道:「我以为可以就此忘掉,可是
忘不掉,放不下的永远都是我自己啊!」
楚嫣抱紧他,安慰道:「相公如永远这般想,内心深处,种下这般苦果,又
怎么会好受?」
周宁哽咽不已道:「每到梦里,那一个个人,都似在我脑海,在我内心深处
徘徊,要我忘掉,真没有那么容易。」
楚嫣轻轻道:「也许那一个个的人早已化成了风,化成了雨,一缕微弱的气
息,我们虽然看不到,可是终究明白,陪伴自己的人,有他们……」
她说着轻轻安慰道:「让嫣儿服侍相公睡下吧……」
周宁恍惚应了一声,烛火熄灭,一切静谧下来……
***
漫天大雨哗哗下个不停,一颗颗雨珠乱舞,风雨漂泊中,一道道女子倩影拿
着白灯笼在朱廊里走着,朱廊两边花草湿油油一片,那打着灯笼的少女,一个个
身段苗条,穿着白衣襦裙,惹来香风阵阵,看去皆是年轻貌美的丫鬟,呈两排往
前在走廊深处走着,貌美丫鬟的后面,是一名绝色少女,她一袭青衣素裙,玉体
修长,曲线极美,仙子下凡一般的美。
前边轻衣随风拂香,十几名摇曳生姿的貌美少女,步步走在前边,灯光柔和
至极,比月华还要温柔几分,肩后长发飘飘,一个个踏着层层雾气,唯美至极的
走了过来。
走廊下的湖水,荷叶莲花绽放的正好,一朵一朵盛开,怒放一片,大雨溅入
湖面,层层水珠乱起,灯光照进湖水里,一道道倩影铺在水面上,一盏盏灯笼晃
上了那楼,那烟雨中的楼漆黑一片,也只有这些灯笼带来一些光亮。
木门枝呀一声,推了开来,房内迎面扑来一股书香之气,女郎们把灯笼挂好,
便去点蜡烛,烛光缓缓亮了起来……
那些女郎们一个个熟练无比的翻起书来,她一袭青衣素裙,绝美容颜以白纱
蒙面,一双美眸清澈动人,气质恬静的坐在桌边,翻阅起一本本书来。
这些书多是陈旧,但好在有人管理,擦的倒也干净,烛光几分摇曳,外边大
雨哗哗直下,女郎们翻好书后,便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身后,有的执灯,有的整理
书籍。
外边的雨下的很大,雷电狰狞,时不时就是一片惨白,这里藏书颇为丰富,
各种各类都有,她翻起一本书来,认真读阅起来,房间里静悄悄的,直到窗外一
道俊逸人影,背负双手步步走过来,口中字字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
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看他声音清朗,步步走进房内时,容颜俊秀,目光明亮,轻抬脸颊看了过来,
正是宋捷。
宋捷一步一步走来,瞧了瞧她读的书,从手背后拿出两壶小酒:「深更半夜,
这么好的雨夜,不喝些酒可就可惜了。」
柳若萱道:「本宫正在看书。」
宋捷看了看四周许多美貌丫鬟道:「人也太多了。」
她轻抬玉手,丫鬟们俱都出去,宋捷自顾自饮了一口酒,坐下来道:「读书
虽好,可有时候也伤神。」
柳若萱闻言,双手合上了书道:「本宫看你短短时日,人却是变化了许多。」
宋捷摇头一叹道:「人世间,漫长人生,谁人不是在经历许多的变化?」
她目光看向别处,语气淡淡道:「可也没有像你变的这么快。」
宋捷道:「只消人快乐,一切也未必重要了。」
柳若萱把书放到旁边道:「你正是应了别人一句诗词。」
宋捷奇道:「是那一句?」
柳若萱道:「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宋捷闻言笑道:「其实在我心里,公主也应了别人的一句诗。」
她瞧来一眼道:「公子,愿闻其详。」
宋捷清咳一声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闻言美丽一笑,虽看不清她绝色容颜笑容如何,可那一双美眸似水,笑声
动人,也是听的宋捷一阵怦然心动。
柳若萱看着他脸道:「在你心里,本宫就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解风情
吗?」
宋捷脸色一变道:「小人不敢。」
柳若萱蹙眉道:「罢了,也许真是本宫对你太过冷淡了,其实你对本宫的好,
本宫还是一清二楚的。」
宋捷听来喜形于色道:「当真?」
柳若萱反问道:「本宫像是那种随口一说的人吗?」
宋捷忽的看向她,目光灼灼,柳若萱偏过脸道:「你看本宫做什么?」
宋捷冲口而出道:「多看公主几眼,便是死了,也无怨无悔。」
他说这话时,满脸情真意切,搭配那一张英俊白皙的面颊,语气中更是有几
分男子魅力,目光深处似漩涡一般,叫人沉沦。
柳若萱神色平静道:「付出这么大力,收获的应该也会很多了。」
宋捷凑近她身边道:「那就要看公主,能给多少了。」
柳若萱轻皱秀眉道:「不知你想要多少?」
宋捷闻着她香气道:「公主今晚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
这句话真是一语双关,可谓精明。
她闻言一笑,却是伸手摘去秀发间的玉簪,如瀑秀发登时倾泄下来,一双美
眸明亮,雪白面纱遮着美女容颜,几许乱发拂在面纱之上,眼中深处水雾渐多,
此时此刻竟有几分妩媚之色,淡声道:「如此够吗?」
宋捷差点当场按捺不住,她这突然一下,摘去玉簪的动作,惊艳的人心口乱
跳,忍不住悄悄吞了口水,声音几分沙哑道:「还能更美吗?」
她玉手轻落美人雪颈,指尖拂在衣襟,伴随着男人咕咚一声,吞了口水的声
响,指尖轻开,美人衣襟无声无息微露几分,衣襟内肌肤幽香,随之迎面扑来,
香肩浑圆的曲线,渐渐露了出来,雪白喷香的肌肤,若隐若现,诱人血脉喷张的
玉体曲线,惹得宋捷连吞口水,她瞧来一眼道:「如此还不够吗?」
宋捷本能张口道:「我要说够,我就是傻!」
柳若萱闻言笑道:「那你是当本宫傻吗?」
宋捷两眼盯着她修长玉体道:「真是仙女下凡,这普天之下谁人还能与公主
相比?」
说着话时,已然贴近了她,迷人幽香迎面扑来,目光炙热瞧着她美眸道:
「公主今晚能给我宋捷多少?」
柳若萱瞧着他目光,轻语如梦呓一般道:「你需知道,倘若要的太多,别人
未必给的起……」
宋捷探手捉住她玉臂,游移之间捉住被纱袖包裹的玉手,握紧她雪白玉手贴
在自己脸上时,肌肤雪白,淡淡生香,水青纱袖若隐若现裹着修长玉手,满脸痴
情道:「便是为了公主这玉手,也足以使人死也甘心了……」
柳若萱缩回手来,轻声道:「可你却忘了,如今不是儿女情长,如今处处烽
烟,不知多少人在战火中挣扎,你总恨魏琅心机重,恨魏琅处处和你作对,可是
你扪心自问,魏琅已然奔赴前线,你现在呢?」
宋捷一瞬间犹如冷水浇下,紧皱眉头道:「好吧,想来我也该去前线了。」
柳若萱偏过脸道:「况且本宫也要去海上,留在雾江水师与魔都水师决战,
都是前途未明,生死未知,你又何必太急。」
宋捷默然回身道:「我以前没有遇上公主之前,本不是那个样子的,男人为
一个女人痴狂,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虽然被人所不耻,我亦知道,一切就在与
妖族战场之上,做一个分晓吧。」
说着满面复杂,大步离去,再抬头之时,外边风雨都是那么不再重要了。
***
群山巍峨,一条笔直大路笔直通向远方,头顶风云变色,乌压压一片浓云滚
滚涌动,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浇彻下来,沿途两边照的一片惨白,漫天飘雨肆虐
中,几十匹甲州俊马狂声嘶鸣,快如疾风般飞驰在古路之上,蹄声飞快,落雨无
数。
马上之人个个头戴斗笠,全身衣衫尽已湿透,吆喝着不住催马狂奔,为首之
人正是魏琅,他脸上满是雨水,大雨倾盆击在身上,沿途两边大山飞快倒退着,
几十匹骏马狂奔,遥望远处一座山中客栈时,身边侍从叫道:「主公,且往客栈
投宿。」
魏琅回首道:「路途劳顿,就依你所言。」
一路飞驰来到客栈门前时,这处客栈本就是为各方过路商旅而建,一向生意
很好,大雨夜里,房间更是爆满,许多住不下的人干脆就坐在楼下将就着要熬过
去一夜。
门前几声骏马狂嘶,但见雨夜门前,大步走进一人,正是魏琅,他手提一把
厚布包裹的东西,大步走进来时,伸出手摘去斗笠,淡然坐了下来,气质高贵,
他也不说话,后边跟着进来二十多名随从,人人腰绑长刀,黝黑面庞一股坚毅,
店家急忙伺候,与大多过夜人一样,这伙人叫来牛肉,炒菜,白酒,花生,蚕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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