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毫无悬念,这一夜郁礼都没怎么睡,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勉勉强强眯了一个多小时。
睡着了还做梦,所幸,做的是春梦。
【你想不想知道?】梦里的女人指着他,问他想不想知道她睡过多少人。
他下意识想躲进黑暗里,但不知怎么回事,却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做梦,于是他往楼底下看去。女人的脸果然是模糊的,周围的环境场景也是非常夸张的,回过头去看自己的“贫民房”,却发现贫民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他家别墅中的豪华装修,再转过身,他发现天已经变成了大白天。
青天白日下,他裸着身体,挺着阳具,中指插在自己的屁股里。
而女人的丈夫,那个让他的阳具如此胀痛硬挺的男人正站在楼下,抬起头神情厌恶而鄙夷地看着他。天山的鸟儿来回盘旋,烈日将他的身体晒得发红发热。
“你想不想知道?”梦中的女人再次机械地问了一遍,好似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就要一直卡在这个情景上。
他感到自己在男人的注视下心跳失控,两颊发红,塞进后xue的指头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想。”他看着压抑着愤怒的男人,干涩着嗓子回答道。
女人立马转过头对男人说:“听着殷兆飞,我睡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你当兵那几年,我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上床Cao逼,别说苗苗不是你的娃,秧秧也不是!你以为时间对上了秧秧就是了?我告诉你,咱们结婚那天你不是被拉去通宵喝酒了吗?你猜我在干嘛……”
男人没说话,只是攥着拳头仇恨地盯着楼上郁礼这边,一双严厉过分的鹰眼几乎要射出千万把尖刀来将他捅死。
一般人可能会被这样的眼神吓到,但郁礼却不会。他现实中不会,在梦里就更不会怕,他反而兴奋至极,不由张开双腿让自己的下体在男人的眼前暴露得更加彻底,怕底下的人看不清,他还像芭蕾舞拉伸一般抬起一条腿放在护栏上,把自己插着指头的肛门露给二人看。
“看到了吗?我好硬了。”他喃喃着,不断抽送着手指,“Yinjing胀得好痛,gui头也开始滴水了,还有我的屁眼……哈啊……”
两根指头努力地向两边分开,他把被拉开的滴着yInye的屁眼对着楼下二人的目光。
“看到里面的样子了吗?我好痒,好想有东西Cao进来。”他祈求地看着那面目模糊的二人,口中吐着灼热的气,却尽可能地用敬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愿,“大姐,能请您的丈夫把他的Yinjing插进我的屁眼里来吗?您有其他的男人,那您的丈夫是否能借给我,我很需要他,很需要他的Yinjing……”
忽地,天上下起了雨。
几滴冰雨被风吹着了拍打进了被掰开的rou洞内,刺激得他一阵颤栗,跟吸了致瘾物一样发出抽气声:“塞进来,全部地塞进来,捅我……捅……”
话还没说完,一个火热的棍子捅了进来,毫无停顿地开始猛烈抖动。
“哈啊啊啊啊啊——”
【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
枕头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吵醒了正在做梦的人。
脸埋在枕头中的男人微微动了动,碎发下的眼睛缓缓睁开。啊,该死的闹铃。
即便是头一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早上七点整时隔壁也依然传来了用钥匙锁门的声音。正在卫生间昏昏沉沉洗漱的郁礼一下子来了Jing神,吐掉嘴里的唾沫,顾不得漱口便冲到门口,将眼睛对准猫眼,屏息凝神。
是他。
他出门了。
透过猫眼,可以看到一个结实宽厚的背影正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下楼梯,作为一名残疾退伍军人,殷兆飞一个月的收入其实并不太低,除去国家补贴的每月四千二以外,他还力所能及地去找了一份交通协管员的工作,一个月还有一千三百元,算上他妻子带孩子之余兼职服务生的一个月一千块,两人一个月算下来能有六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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