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驸马大惊失色,偏偏这惊讶不达眼底,夸张且虚浮于面。他先是露出阵痛之色,再冲上前去抱住了闲华。
“柔儿,柔儿你没事吧?”
见闲华已经晕倒在他怀里,周驸马便冲着白衣人大喊:“快!快叫大夫!”
顾瑶和花渔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里。
顾瑶面色沉下,联想起之前的事,不难想象是周驸马出手了。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还要不要脸?!
她压着嗓子,咬牙切齿,恼恨道:“他妈的……这深山老林里哪里来的大夫!”
没想到还真有。
或者说,在周驸马喊出“大夫”的时候,就有几个白衣人从乌石观里走出来,充当了大夫的职责。
周驸马本想留在闲华身边以免出差错,但是瞧见了闲华木楞无光的眼神,觉得她简直就快死了一样。
他被盯得心里发毛,觉得她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知道,又怎么会轻易地中招。
他赶紧使唤他们去救人。
这是他和他的外室已经商量好的,她也说她买通了日月神教的人,只要等闲华“流产”,就可以说是她自己没有注意。
所以,是闲华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就注定被拿捏“把柄”,也应该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
这样一来,他所被嘲笑的凭借驸马的身份才谋得一官半职却比不上宋时清,在同僚花天酒地的时候为了避免落下话柄不得不装成柳下惠,又或者是明明心情不佳却还得在她面前装成好好夫君,还有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儿子……所有的这些,都可以从闲华的“错误”身上找补。
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她的借口,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以从身份高贵的公主身上找回自己的尊严。
他要把他的那个外室借此机会接进公主府,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他是个“男人”。
盛阳惊呆了。
她看着闲华身下的血如涌柱,身子一阵颤栗,张嘴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叫喊。
周驸马根本抱不起来闲华,他体虚得很,吃力地捞着怀中的妻子,脸色非常难看。
盛阳冲过去,一把横抱起闲华,用坐垫叠成一个软榻子,给她一个安躺的地方。
顾瑶只几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牵住着急得流眼泪的盛阳的手,止住了她打算站在闲华身边哭的势头:“诊脉的时候,旁人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周驸马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这可怎么办啊,孩……”
盛阳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听见他的话,当即气上心头,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地打在了周驸马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巨响后,周驸马人傻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当即就想发作,但对上盛阳怒气冲冲的眼神,缩了缩脖子。
妈的,千人骑的臭婊子……
盛阳似乎是觉得不解气,破口大骂:“孩子孩子孩子!你个鸡巴塞嘴里的贱男人!这是你提孩子的时候吗?!”
周驸马呐呐道:“柔儿我自然也是关心的……”
盛阳冷哼了一声,到底是更着急闲华一些,不再跟他掰扯,吸了几口气后鼻子一酸。
她哽咽道:“我们家真是……!真是……!”
顾瑶连声安慰她,盛阳积攒了太多负面情绪,此时便一次性爆发出来,捂着脸放声大哭,她本就看不来这个周驸马,觉得他又丑又废物,跟小倌们都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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