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一块儿洗浴了。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临睡之前,祁婧就是这样闯进了浴室。
毕竟奔三的人了,平素里的许太太可是拿捏着少淑优雅的御女风范,怎么突
然跟小丫头似的没个正形儿了呢?
诧异莫名的阿桢姐特别的不适应,可在赤裸裸的嬉皮笑脸面前,还真真无计
可施。
就那样,环肥燕瘦的两个美人跟日本相扑似的在窄小的玻璃浴室里一顿转圈
儿,胡乱洗了个澡之后,更稀里糊涂的上了一张床。
那张大大的婚床,李曼桢收拾过无数次,还是头一回睡在上面,第一时间想
到的居然是夫妻俩几乎未曾间断过的夜夜笙歌。
「这才刚走,就空得寂寞了?」
背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阿婧的大眼睛仍闪动着精光,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分
明藏着早有预谋的话要说。
有点儿出乎意料,她趴在自己耳朵上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阿桢姐,你猜
我这大半天儿,干嘛去了?」
话虽平常,经她神秘兮兮的一说,李曼桢还没接茬儿,光是被那水汪汪浪丢
丢的眸子一撩,心跳已经加快了。
祁婧也没等她问,就把手机塞给了她,轻轻一点,画面就动了,皮肉沾满浪
水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彻房间。
每天看她喂奶,那对跳荡的奶子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一刻,李曼桢舒服的斜靠在床头,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骨
头被瞬间抽走了似的,从脊背到腰臀都软绵绵的往下出溜。
「喜欢!简直爱死了……怎么爱都爱不够!」
男人卖力的赞美像一道惊雷从手心里滚过,她才意识到,那声音是完全陌生
的,像被烫到了似的,一
下把手机扔回给许太太。
亲爱的阿婧不臊也不恼,「咯咯」娇笑着接过,软绵绵热乎乎的靠过来,不
怀好意又咬牙切齿的说:「一共做了两次,来了好多回……知道么,他呀——可
帅了……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咯咯咯……」
如果是在从前,李曼桢多半会觉得那是一种过于嚣张的冒犯。
但是当时,她只觉得自己被赤裸裸的勾引了,从量词到形容词,每个字眼儿
都煨着毒药般的诱惑,激发起无尽的想象,蛊惑着身体里的每一根淫荡的神经。
「真不看啊?」祁婧又把手机递过来。
李曼桢像看一只爬上身的蛇妖似的瞥了许太太一眼,被她鲜润的红唇浅笑晃
得直愣神儿。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到床上来了。
——这种没脸见人的荒唐事儿,也只有在被窝里才能说得出口。
「不看拉倒!你不看……嘻嘻……有人看!」
「你……给谁看了?」李曼桢舌头差点儿没打结。
「许博咯!已经传给他了,说不定现在正看着呢!咯咯咯……」
李曼桢觉得自己已经被石化了,可身体周围软乎乎的铺盖却要生生把石头给
捂成煤炭。
祁婧把手机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只漂亮得布灵布灵的手链儿,把红色和蓝
色的串珠分开,耐心的讲解着它们缩代表的意义。
李曼桢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安慰自己不堪负载的脑回路,却又深深纳罕:为什
么,明明是腥臊味儿十足的勾当,被这个偷人成性的小荡妇说成了趣味十足的游
戏?看她那明眸皓齿,坦胸露乳的浪样儿,怎么就讨厌不起来呢?
这究竟是怎样奇葩的夫妻俩啊?把偷情……不对,这还能叫偷情吗?把……
跟野男人那个的视频传给亲老公看,还邀功似的说给家政嫂听……
「她是不是给干太猛了,骚浪过热烧晕了脑子,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啊?」
忍不住心中腹诽,李曼桢着实觉得这幅做派已经把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作践殆尽。
那天在卫生间,从激烈的挺刺中听到许博忘情的内心剖白,再结合两人又哭
又叫的作妖时露出的只言片语,李曼桢已能大概还原他们令人扼腕唏嘘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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