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轻挑的声音毫无顾忌的笑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滑稽的颤抖着,忽然夜空里射上来一颗星火,“砰”
的炸开一团绚烂夺目,那笑声好像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只留下一句:“你这个妖孽!”
祁婧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团团绽放的礼花,幽深的眸子里盛满水光,把那空中灼烧的灿亮折射成五彩缤纷的圆圈儿,好像自己一张张被欲火烧歪的脸,在那段不堪的过往中亮起又幻灭,看得人心血烹然。
“……那上次是什么时候啊?”
一个低沉温和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祁婧下意识的仰了仰头没有转身,借着玻璃的反光望去,有两个男人走过来,坐在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各自点了一根烟。
“有两个多月了吧,别提了哥,都给我整的怀疑人生了,死活就是不让碰。”
说话的是个穿白衬衫的哥们儿,三十出头跟许博身高相彷,而另一个稍微年长的戴一副眼镜,笑容和蔼,看上去更有阅历。
祁婧原本想转身离开,下面的话让她打消了念头。
“不是跟你说,老婆得哄嘛,要体贴,多关心。”
眼镜哥的口气有点敷衍。
“我关心体贴了呀,家务都是我做,吃的用的我买回来,一天三遍的请安,紧着巴结讨好,她倒好,就一句,没兴趣,合着就负责生一孩子,现在功成身退,一心一意当太后了。”
白衬衫的苦水浩浩汤汤,几乎把自家宗庙淹了。
祁婧听着有趣,望着夜景有些忍俊不禁,不由想起许博受伤之前,自己对那回事似乎也并不算兴趣盎然,若不是答应了双方老人备孕,其实没心思三天两头的折腾,可是,两个月不让自己男人碰,她可做不出来,应该也受不了吧?不知怎么,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些天来跟许博欢爱的画面——后海边上的旖旎风光,梦中的婚礼上的花海晕厥,午夜惊魂后的激情,坝上小院子里没羞没臊的疯狂……倏然回神,感到自己的内裤一片温凉,已经湿透了。
比起那时候,祁婧觉得自己好像媚骨重生,动动心思就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痒,一有机会就缠着许博没皮没脸的要,而更奇怪的却是许博,不但那东西变得又硬气又劲头十足,手眼身法更像沾染了妖气,每次被他撩拨得情难自已,哀哀以求。
有时候甚至羞羞的想,如果许博早这样,自己还会不会稀罕陈京生的橡皮棍子?“我说你呀,趁着事业上升期,精神多放工作上吧哈,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几分钟的事儿,别整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
眼镜哥继续云澹风轻,无欲无求。
“您那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围着您,想睡谁就睡谁,我可就这一个泄洪闸,还上了锁,能不难受么?”
白衬衫一脸的艳羡,又有几分愤愤不平。
“你可拉到吧兄弟,还莺莺燕燕呢,哪个是好打发的?每天一起床我就一脑门子官司,还有那心思?男人的性欲高峰期是十八岁,我啊,俩十八都TM打不住了,实话跟你说吧,你嫂子我都好几个月没伺候了,力不从心啦,羡慕你还来不及呢!”
一番话不但把白衬衫说愣了,祁婧脑子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起来,正好底裤潮乎乎的难受,转身又往洗手间走去,刚进了隔间,昨天的心惊肉跳就好像又回来了……出事那天祁婧就注意到小毛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只几乎被打碎的手表,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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