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敲门声清脆的响起,「请进!」
这段日子,它一直是我心里惦念的东西,现在安静的躺在我的手包里,却好像连翻出来仔细看看的冲动也没有了。
打开盒子,里面亮晶晶银灿灿的盘着一根精致的链子,我拎起一端,一道潋滟光带应手而起,竟然比寻常项链长上一倍不止,链子上均匀的排布着十几个精光四射的钻石坠饰,华丽非常。
车已经稳稳的停在车位上,周围静极了,许博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神里一分戏虐其余全是柔情,我忽然在这安静的注视中被看得手足无措,掩饰中抱住他的胳膊,揉着刚刚被我掐疼的地方小声说:「学呀老公!实在是,实在是哎呀!太舒服了老公!」
「沃操,罗叔叔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把你骚成这样啊?」许博夸张的大声嚷着。
我每时每刻都想赖在他怀里,迫切的渴望跟他亲热,也深深相信他也同样爱着我,他骄纵着我,宠溺着我,最最让我感念的,是他如此包容,如此忍辱负重。
我心头一跳,链子险些脱手,联想起那盒盖儿上的图桉,脸「唰」的红了。
那是下午的时候,许博拉着我去领回来的,国徽下面三个烫金的大字--结婚证。
「你说可依这丫头怎么认识这么
若是把衬衫的扣子再松开一个,想想都心惊肉跳的。
「好像,她爸爸是医科大的副院长,认识自然不奇怪,可这种认识法,还真真让我景仰啊!」
「这是一条腰链儿,祁小姐。」
「你老早就知道是不是?说,你还知道什么?」
个大神的,而且好像关系很不一般哈?」
「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忙吧!」
声音腻歪的我自己都一哆嗦。
福尔摩斯·唐尼对母爱的深情呼唤回荡在耳边,让我的胃部一阵阵不适,可是可依那踏雪寻梅般晃眼的襟怀,还有高高昂起的尖下巴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是我心里对跟许博重新成为合法夫妻并没有那么渴望么?显然不是。
正在疑惑,身后传来女孩清甜的语声,她竟然还没走。
我爱他,从里到外的爱,刻骨铭心的爱,从来没有这么彻底又明确的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爱的流动。
许博夸张的把头靠过来,肩膀轻轻的蹭着我。
「你看看,就知道你会往歪了想,专业水准的按摩师啊,女的少,顶级的就更少了,那些专门挑女按摩师的客人,醉翁之意都不在酒上……」「别跟没事人似的,你也不是没醉过。」
说到后来,原本气势汹汹变成了连自己听着都费劲的嘟哝,哼,打铁还得自身硬啊。
女孩轻笑着走出门去,边走边说:「许先生怕您不知道,嘱咐我提醒您的,拜拜~~」
「您好,祁小姐,这是许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说让您戴上,您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身着一袭素雅旗袍的女孩走到我身边,递过来一个圆形的酒红色锦盒,有餐盘大小,盖子的正中央用金丝绣着个图桉,几根简单的曲线勾勒出的轮廓像极了女人的腰臀。
还是别太招摇的好,照旧用澹的那支,伸手拿过妆台上的手包,那个红色的小本子夹在未拉拉链的隔层里,平整,崭新。
我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还有一丝恍惚,耳边回荡着许博拥着我,趴在我肩膀上轻声的笑语:「我也想学呀,宝贝儿!我要让你肚子里的小王八蛋还没出生就认我当爸爸!」
我一圈一圈的动作舒缓慵懒的让那链子顺滑的重新盘在盒子里,抬起头认真的打量起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早上的妆容只需稍稍修补就足以秒杀那些新娘们凌晨忙活到正午精心打造的自信。
「唉呀讨厌,你他妈这么调戏你老婆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啊?」我一下接一下捶在他肩膀上,羞恼的脸胀得通红,许博挨受着捶打并不躲闪,突然一把揽过我的腰,大手把我的头颈搬得几乎折断,我的惊呼还没冲出胸腔,霸道的亲吻已经印在唇上,前一秒钟还十七八个不服不忿的身子一寸一寸的软了。
「那,我还要不要拜师学艺啊?」
「当,当,当,」
「亲爱的,你别想歪了啊,我只比你多知道一点点,那就是,北京城里很多顶级的按摩师都是他的徒弟,不过,罗教授本人,我也是今天才认识。」「那你背着我享受过多少顶级按摩师啊,还不让我想歪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你!」
我接过锦盒,心想这人的花样可真多。
「特别舒服是不是?」
「啊?」
镜子里的懵逼少妇瞬间变成了一个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女魔头,渐渐的,一时羞怒褪去后,又在一声近乎残忍的轻笑中化作竖瞳奇尾,邪魅横生的千年妖孽,迷离的眸光给眯成了一条水线。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有意解我的围,偷偷瞟了他一眼,车开得很专注,正在进入地下停车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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