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尚未启齿,但见怪老人已抢先问道:“小娃,可是川南洪门老幺李厚义子——包宏吗?”
包宏不知他是何许人物,赶忙功贯双臂,蓄势待敌,同时口中大喝说:“你是‘啥米郎’(谁)?”
不知是狂烈的风雨声过大,老者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或者故意充耳不闻。
包宏在附近的草地上找了一遍,并未见有什幺“碍目”的东西,正想要告诉老头儿。
包宏正要开口,再次问他姓名,并警告他就地止步。话还未及出口,老者己在相距他五六步处骤然停了身。
包宏听得一怔!
他发现在各人后颈的一寸处,有一个极细的红点,那红点细得就像是被蚊虫叮了一口似的。
于是,他用极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除了他们两人颈后‘封口穴’上,看到一点极细的红点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伤痕。”
只见他一语不发,继续往包宏跟前踉跄欲倒的奔了过来。
己看出老者长相可怖。
怪老人见自己一猜便中,好像也很惊讶,急道:“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再谈吧!眼下即是有大事发生,你赶快查看我这两具无用蓬徒的勃颈有无伤痕,然后在尸体附近一丈内仔细寻找,看有没有可疑东西,如果有的话,切不可用手去碰它。”
这时——雷停闪也息,暴雨狂风已过去。
一时之间,包宏听不出他话中的含意,心中甚是疑惑不解,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请求,便在尸体周围一丈之内,凝神搜索。
这实在是够古怪的,象他这幺“好事相”的,怎可以不查个究竟呢?
然后,他又缓缓地说着:“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再仔细的查看附近地上,是不是有什幺东西?”
远远望去,即
怪老人凄然地点点头,道:“万恶淫为首,平日我总以‘恶戒女色’四字,千交待万叮咛,没想到他们都不听我的话,当作是屁放过就算了,观在才这幺惨躺在这儿。”
他手指刚触到死者的唇边,忽闻——狂风暴雨中,挟传过来一个苍老凄厉的声音,喝道:“不许动他!”
包宏见这恐怖老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姓名,不觉更是一呆,道:“哇操!在下正是包宏,你是怎幺知道的?”
怪老人幽然地点点头。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想到此,正想以礼求教他的姓名,来意及为何受此重伤的?
包宏虽然被他这恐怖己极的相貌,惊吓得退了两大步,不愧是世间奇智天生、头壳沌沌的人,但见他灵机一动,暗自忖道:“这位长相使人看了惊魂动魄的怪老人,虽然目己失,但走起路来,除了显得有些踉跄之外,其快捷如飘风,与未失明的人也差不多,何况他口淌鲜血,想必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可是,如能在狂风暴雨中支持不倒,可见他武功之高,是够吓人的罗!”
蓦然——一眼瞥见自己脚尖处的草地上,躺着一朵无根但却盛开的紫红色玫瑰花。
稍稍,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是两个孽徒当真是遇上了那个女魔头,纵然有再好的武功,再正经心情,也难逃过她那极富诱惑的绝世姿容和勾魂笑声,而最后终遭惨死。”
于是——他重向这两具尸体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没有丝毫的伤痕。然后一弯腰,伸手想撬开一具尸体的口看看,是否中毒而亡。
但见,老者一张枯瘦的脸上,不但颜色惨白的有如涂了一层白蜡,并且双目已经无珠,只剩下两个巨大的黑洞,看上去好象是无底之渊,不知有多幺深多幺远,同时,嘴角不断的淌着鲜血。
怪老人的话说完,包宏已检视完两具尸体的后颈。
但见——密如雾幕的大雨中,一个瘦骨嶙峋,长发披肩,一袭白布衫,被雨淋得湿透的老人,脚步踉跄的跑了过来。
他也感到奇怪,心想:“哇操!就凭这极细的红点,能制人于死地吗?”
包宏借着闪电的光亮,向老者那张枯瘦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不由惊吓得倒退了两个大步。
天上云开星明,在深秋季节的雨后,特别地明朗,繁星点点,大地被星光一照,份外显得清幽绝丽。
包宏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回来,站直身子,往发声处望去。
顿了一会,他才说道:“哇操!怎幺?这两位惨遇不幸,横尸荒野的少年,是老前辈的徒弟啊!”
但见两人全是二十左右的英俊少年,但早已“嗝屁”然而奇怪的是,尸体全身完好,没有一点血迹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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