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声,紧接着是很大的一声「啪」。
「我厉害不厉害,啊?真骚,这屄湿得。我就喜欢……你身上这骚味儿。」
他这声音忽高忽低,抑扬顿挫,吐词精准,语速极快:「你是不知道啊。」
女人没说话,而是夸张的喘气声。急促,粗重。
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爽不爽?」男人喘着气。
女人只是喘。
「水真多,屄里真滑,」男人略停一顿,「还是春英好。」
「凤兰不好?」春英的声音,她这个声音我说不好,像是总算喘匀了气。
「春英好。」男人又说。
「凤兰屁股大,奶子也大。」春英说。
「你是不知道啊。」
「扮相也好,腰还细。」
「没你骚。」男人连说了三两声,边说边喘。
「搞我屄。」女人也喘,边喘边哼边说:「搞我的骚屄。」
风暴大概持续了多久我说不好,十个钟,二十个钟,谁知道呢。后来节奏越
来越快,男人吼了一声大骚屄,就喘成了一头牛。好一阵没有任何动静。「邪了
门了,」男人长叹一口气后,女人还在喘,「我还行吧。」男人接着说,我搞不
懂他这话说给谁听。
退回楼道口,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老赵家门突然响了,
然后就开了,接着蒋婶露了个头出来,披头散发。神使鬼差地,我立马缩回了身
子。再抬眼瞥过去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白背心西装裤皮凉鞋,裤腿挽着,肚
子鼓着,头发湿着,脸——白白净净,戳着几抹胡茬,透着股岁月也无从腐蚀的
英气。此人太过熟悉,以至于轰隆一声响,我几乎忘了呼吸。顷刻间他便朝楼道
走来,大步流星。下意识地,我飞快蹿到了门后。
此刻阳光明亮,父亲的头发散着海飞丝的味道,而我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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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棠喊我过去,于是我就过去。她尖叫着说「快快,再补一刀」,于是我
就补了一刀。「还没死,再给它一下!」我亲姨往大门口闪了闪,声音都有点发
抖。但我并没有「再给它一下」,因为后者弹弹腿,终究没能站起来。血从气管
里涌出,和着鸡爪的张合吹起一个巨大的泡泡。有点神奇。
很快,噗地一声,泡泡爆了。这让我的心禁不住跳了一下。我看看手上的血
和菜刀,感觉有点残忍,甚至想起了死去的陆永平。
「死了吧?吓死个人!」张凤棠拧着柳眉,却一副笑逐颜开的神情。她边走
边冲院子里喊:「看你们做个席,让我们客人杀鸡,三儿回来得管他要精神损失
费!吓死个人!」张凤棠穿了条黑色包臀皮裙,红色的尖头细高跟把水泥地面踩
得噔噔响。「林林回来呗,」蹲下去洗手时,她抬头冲我笑笑:「留给你小舅收
拾。」不好意思,就这么一瞥,一抹隐隐的黑色打肉丝大腿的顶端肆溢而出。
我迅速扭过脸,把周遭绿荫下的破碎阳光挨个捡了一通。再次触到死鸡时,
一条挂在树杈上的黑丝袜突然就
在脑海里飘扬起来——背景是一片蓝天,清澈透
明,与今天的并无不同。我看看手上的黑铁菜刀,搓了搓已在悄然凝固的鸡血。
省亲这天,半道母亲给普及一些理论知识,这个是离合器,那个是操纵杆之
类的,从与油门刹车的纠缠不清中转过头来,她放下东西就走了。母亲说今天实
在是忙,有个会不说,还得往工地上跑一趟,「晌午饭能不能赶上都不好说」。
小舅给人送餐,这十点半了也不见回来。好在毕竟是开饭店的,食材多多少
少也准备得差不离,弄个一两桌没啥问题。就是这只乌鸡得现杀,小舅妈让我喊
父亲过来,张凤棠自告奋勇,说她来,「不就杀只鸡嘛」。结果如你所见,接连
搞了几刀,这厮才乖乖地去见了马克思。对此,小舅妈说我姨逞能,我姨说哪是
她,明明是鸡逞能。于是大家都笑了,在红彤彤的美人蕉丛中显得很欢乐。「大
家」也没别人,就我、小舅妈和张凤棠。姥爷找人下棋去了,小表妹刚刚还缠着
我摘无花果,这会儿也没了影儿。至于陆宏峰,应该在堂屋看电视,这不,二师
兄又在叫猴哥了。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一上午小舅妈没少拿陈瑶开我玩笑。张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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