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不是楞球吗？」

    院子响起脚步声，模糊的说话声。我抹抹汗，一步步往下走。我想，如果他们发

    那是我记忆中最热的一晚。沮丧而失落的汗水从毛孔中汹涌而出，在墙上浸

    母亲没接话，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还是张老师嘴厉害。」

    凤兰你放、放下、剪子，」陆永平嘶嘶吸着凉气，嗓子眼似塞了一桶冰棍，「出

    「神经病，快起开。」

    盯着电视没有吭声，胸中却燃起一股烈焰。

    「哟，那你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还专门提什么林林。」

    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过，进了洗澡间，并迅速关上了门。然而，这足以使我

    雨，以及豆大的雨点砸到滚烫路面上发出的呲呲呻吟，都能让我体内猛然升腾起

    「自从想吃你……」陆永平像是凑近了母亲耳朵：「哥再吃啥都没味儿了。」

    好洗个澡，舒舒服服睡一觉。于是我就起身，下楼。站在院子里，我喊了声妈，

    我知道陆永平在里面，不由胸腔里就燃起一团火。冲着洗澡间窗户，我大吼

    似乎从彼刻起，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汪洋大海了。一群官兵用门板护送两头猪，在

    高好歹处于同龄人的中上水平。她的话让我产生一种耻辱感，不由涨红了脸。我

    悄悄上了楼。

    正常嘛，我这还疼着呢，下手忒鸡巴狠……」

    林恋母呗。」

    「啊呀。」陆永平又吸着冷气痛呼连连：「又不是小姑娘，屄屄屌屌不是很

    「扯吧你就，事儿不都是你整出来的？」母亲甩开陆永平的手。

    下身青色长裤。在她掀开门帘的一刹那，我隐约看到腰侧裂开的那道尺长豁口。

    「哥是太喜欢你了！」陆永平突然说。声音都在颤抖，整个人像是压到了母

    我正要推门而入，扭打声突然戛然而止。突听「哎哎，疼，啊呀……别别别，

    「你这是何苦呢凤兰。」是陆永平的声音，「刚你说林林，其实很简单，林

    至今无法想象，我那亲大姨居然跟这货生了两个孩子。待洗澡间响起水声，我才

    回到楼顶，我赶紧躺下。没有一丝风，夜幕生生地压了下来。半空中不知何

    还不下雨呢。赶快下雨吧，对不对？奶奶说庄稼都旱好久了。奶奶说这样下去可

    我挑食，说再这样下去怕就真是小矮人了。其实个头虽然发育晚，但我当时的身

    陆永平不再说话，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了：「哥是落井下石，但这机会都不

    ……出血了都。」

    的衣服给他穿。当然，有点小，球衣变成了贴身背心。母亲就夸他长得高，又怪

    幼年时我十分迷恋剧烈的天气变化。像瞬间的乌云压顶，迅猛的风，暴烈的

    「也不知是上面嘴厉害，还是下面嘴厉害。」

    出个人影。阴沉的天空湿气腾腾，却硬憋着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

    作势就要去推洗澡间的门。母亲几乎是冲了出来，披头散发，上穿一件大白衬衫，

    「啪」母亲似怒极又一巴掌：「少给我污言秽语，离我远点！」

    不是法子。

    「别瞎扯。」母亲有些生气，声音依然冰冷。

    到底在说什么。

    索然无味？都不确切。

    「是吗？」

    「起开，少废话。」母亲不耐烦地打断他。

    「凤兰啊，哥其实也一直挺过意不去。」

    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陆永平说闹一身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洗个澡。

    看到那夸张颠簸的硕臀，以及惊慌失措的眼神，浓郁却慌乱。

    许久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亲身上，引得她一声惊呼。

    「告诉你陆永平，趁早收手你还来得及，别以为你干啥事儿没人知道，报应

    止不住地奔流而出。

    「马上滚出去！」母亲显然怒不可遏，几乎是低吼，声音沙哑而尖厉。

    母亲当然不愿意，让他快点滚。但陆永平一阵嘻嘻哈哈，母亲似乎也拿他没办法。

    晃的黑瞎子，一脸厚厚的赘肉显露着无比邪恶的神情，圆鼓鼓的小眼睛闪着阴森

    我刚躲到楼梯下，陆永平就大大咧咧地钻进了洗澡间。那臃肿的身躯活象一头摇

    一种愉悦。

    「哥也不是说因为借钱非要怎么怎么着，而是他妈的……」

    「报应？好好。报应。」陆永平像是很生气，「哧啦」一下，似是布料被撕

    她一溜小跑，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衣，声带紧绷：「妈正要去洗，落了衣服。」就

    「哥太喜欢你了，哥第一次去你家……」我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个陆永平

    裂的声音。

    那天的新闻我记忆犹新。长江迎来了第六次洪峰，电视里的水像是要涌出来。

    「啪」随即「哎呦」一声，接着是母亲的喝斥：「快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到陆永平出去的声音。不会是挂了吧？正当我犹豫着是上去还是下去时，楼下

    「真的，男孩都恋母，很正常。」

    王伟超进来时淋成了落汤鸡。这逼拉着长脸，却依旧嘻嘻哈哈。母亲拿出我

    母亲冷哼了声。

    「就是栽赃陷害落井下石呗。」母亲冷冷地打断他。

    森的目光。当他挪动着笨拙的身体时，立刻飘过来一股股令人作呕的馊腥味。我

    时挂了个雾蒙蒙的圆盘，像学校厕所昏暗的灯。我脑袋空空，筋疲力尽，只想好

    是不会缺席的。」

    「当然，你哥好歹也识字。」

    现，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股气流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心有不甘？

    着，声音都在发抖：「有空调你不用，是不是有病啊。」转身进了厕所，眼泪却

    退回楼梯，我背靠水泥护栏，又不知杵了多久。或许有一个世纪，却始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