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头我姨便问我下电影的事情咋样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了一声后,好半会儿我才问联网没。
她说暂时没,说有线通小区出来年统一装,优惠不少。
「再说了,有的人你总得提防着些!晚装一天是一天!」
这么说着,她瞟了我亲爱的表弟一眼。
初三初四走完亲戚,初五一早我就去王伟超那儿拿了个U盘(40G,除了俩游戏安装包,全是他妈的毛片),吃完午饭便直杀网吧。
值得一提的是,我顺带着揣上U盘,继而顺带着破解了万象管理系统。
没别的意思,更不是省那几块钱上网费,我只是觉得物尽其用会让人更舒服一些。
当然,得亏网吧人不多不少。
拷完电影,打了几局《冰封王座》,完了又找出俩部毛片。
正兴头上,牛秀琴就来了个电话。
其实她打了俩,第一个我戴着耳机没听见。
她问我忙啥呢,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是不是又祸害哪家妇女了?」
牛秀琴笑起来咯咯咯的,我几乎能够想象她那身软肉荡漾的模样。
她说她打海南回来了。
如你所料,我刚准备拒绝,她说:「咋了,怕老姨吃了你?」
牛秀琴在网吧外候着,见我下来,二话没说开着车就走。
还是那辆七代雅阁,多半是文体局的配车,似乎永远一尘不染。
天却灰蒙蒙的,路上没什么人,两道的雪厚得像备战中的临时战壕。
当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和隔三岔五掠过头顶的大红色条幅一起提醒我们,值此传统佳节,喜庆是对一个人最起码的要求。
然而说不上为什么,好一阵车里都没人说话。
我认为是郭冬临的缘故,FM在播央视春晚的录音,傻逼郭冬临本色演出,他用比秃顶都要圆滑的嗓音说:「老婆,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炸弹里的火药,冲动是叉叉叉。」
于是牛秀琴就笑出声来,她捶了下方向盘:「逗死了!」
这么说着,她瞟了我一眼,我也只好将就着笑了笑。
「这小品你看了吧,逗死人!哎——」
她又瞟我一眼:「手机给老姨掏出来呗!」
我愣了下,她便抖了抖腿。
裤子很紧,口袋很深,颇费了一番功夫,我能感受到小腹的温热,甚至我觉得自己摸到了她的屄。
这让牛秀琴笑得咯咯咯的,她愠着脸说:「往哪儿摸啊你个小流氓,再瞎整我可就不客气了!」
至于怎么个不客气法,她没说,我也猜不出来。
「哎——没在网吧看下流电影吧你?」
等郭冬临和那什么牛莉在掌声中退场,这老姨瞅我一眼,突然问。
「没啊,」
我拧拧脖子,捏了捏兜里的移动硬盘:「那玩意有啥可看的。」
等到了某个地下停车场时,牛秀琴才问我带着移动硬盘干啥,我便实话实说。
她切了一声:「你看看凤棠,一到关键时候就抠门,上次开家长会,啊,为一点营养费不依不饶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就没吭声。
倒是牛秀琴飞快捣了我一下,扭扭身子:「我可没说你姨坏话啊,当她面我也照说不误。」
紧接着,找了个车位,凑过来她又小声说:「没整点那个片?」
「啥片?」
「你说啥片?你姨这单身老娘们儿那方面的需求可不要小瞧。」
「我姨有对象好吧,早听说要结婚了都。」
「看看看,我都给忘了,」
牛秀琴笑笑坐起身来,停好车,抖着俩奶子瞧了好半晌:「这两天肩膀上的筋都是疼的,约莫又是乳腺增生,看我们女人……」
她就这么自顾自地摆弄了会儿奶子,然后扭身冲我眨了眨眼,说:「你姨这骑驴找马,整得也爽。」
是的,近乎赤裸裸的性暗示,我赶紧扭过脸。
得承认,裤裆硬邦邦的。
但不明白她为毛老揪着张凤棠不放,于是我就撇了撇嘴。
理所当然地,打车里出来时,她幽幽地说:「下来吧乖,吃饭去。」
至于去哪儿吃饭,牛秀琴没说,我问,她也不答。
直至进了东区的某个饭店,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点上了黄花鱼锅贴后,她才扬扬脸:「春花记,老字号。」
恕我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
「十九世纪的老饭店了,你曾爷爷辈儿都不止!」
可我确实没听说过,何况这东区CBD也没建两年。
牛秀琴说这是陕北老字号,「你整天缩在平海,没听过正常」。
「你就说好吃不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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