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进行的人格複写，所使用的都是在契约所中所人工培育的虚拟人格，说白了也就是一些单纯冰冷的资料，不会带有任何的记忆，就算存在也无法被人类的大脑吸收，所以一般只能起到轻微调整一个人处事态度的作用。对于一个人脑中经过长时间自然形成的原则性的思想核心一般都是无法改变的。

    但如果进行操作的人格不是由资料虚拟的，而是原本就来自于人类本体大脑的话，那麽把经过调整后的人格再植入回原本的人格中，从而影响甚至直接覆盖这个人原本的思想核心则成为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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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时小悦才意识到，阿伟并不是临时起意才提出让她替代阿朱和他签订契约的，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有计划的筹画专门针对自己的陷阱了。为此他甚至已经准备了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提取到的人格备份，并且进行了起码长达一年之久的虚拟实境调教。所谓的完全公开透明，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漏洞可鑽。

    而前面所提到的虚拟实境，则是用作人工AI的测试之用，也就是虚拟人格的模拟演练。

    它会把这个虚拟人格放在一个完全虚构的场景之中，然后观察这个人格在各种环境中会採取什麽行为。

    得到结果后，可以通过一次次的改变环境，或者调整其他的参数，来让这个虚拟人格趋向于做出想要的选择偏向，从而达到AI性格培育的目的。

    这也是契约所中所提供的各类虚拟人格通常的培育方法。

    但当同样的方法换到真实的人格身上就显得非常的不人道了。

    因为身在虚拟实境模拟环境中的真实人格就像实在梦中一样，是无法知道和判断自己是处在睡梦中的。

    对于虚拟实境中发生的一切，无论多麽离奇和不合理，他都会觉得是真实发生在自己周围和身上的事情。

    而此时在外面操作虚拟实境的人相对于被任意操作的这个真实人格来说就像是神明一样，可以决定他的一切，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甚至让他死了再复活过来都没有问题。

    可以想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在这样的情境下该是会有多麽的绝望。

    所以这种操作一般都是被绝对禁止的。

    可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在人道上受到谴责，但是受到折磨的也只是人格的拷贝而已，对于原本的人格提供者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但如果再把受到如此对待的人格再植入回原本人格的脑中，那就绝对是恶魔的行径了。

    因为人格提供者根本就不会知道他被拷贝的人格在离开他后到底再被别人任意操控的虚拟实境中到底经历了什麽。

    而无论它在那裡面经历了什麽，等到这个人格再重新回到他的脑中的时候，它所经历的一切都将会变成真实发生在原本人格身上的真实感受和经历了！

    举例来说，如果虚拟人格在虚拟实境中经历过死亡，那麽当它重新被植入回来之后，原本的人格也讲真实感受到那种如同身临其境的死亡恐惧。

    “不……放开我……我不要……不要……！阿天……救……”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所以小悦此时的表情近乎绝望。

    全身无力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抗，甚至连声音都传递不到外面，她还想最后看一眼此刻和她只隔着一扇玻璃，看起来距离是那麽接近，实际上却又是那麽遥远的阿天，但是最后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顶套入她头上，完全阻隔了她所有视线的头盔。

    然后，小悦经历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