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约三四十里,方白羽只觉得体内真气循环愈加通泰,四肢经脉无不舒爽,似有用不完的气力。
那瀛寇又道:「我虽然不知你是哪门哪派的高手,却看出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又何苦如此逼我,上来便伤我马匹?」
车中传来女子挣扎抗议之声,但是方白羽所在角度看不清车内情况,想必是那陈小姐被这瀛寇缚住了身子又堵住了嘴。
走到距离马车大约还有七八丈远处,方白羽越发小心,生怕发出声响,便又向密林深处走了几步,才缓缓兜着圈子逐渐靠近。
说话那男子看侧脸大概二十三四岁年纪,跟自己相彷的中等个子,正拿着一柄剑指向马车,身边还站着个青年女子,双手负在身后,身子几乎贴在男人身上,脸却正被邵若节挡住,只隐约看出紧身剑袖之下身材并不出众,颇有些单薄。
方白羽循声望去,一个青年男子坐在车厢口赶车把式的位置,大半个身子却都闪在车内,虽然没与山城真树照过面,也听师傅说起这在东南沿海擒捉陈二小姐的瀛寇诡计多端,心想这人能不被虚名所累,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他不肯从车上下来,想必是在车中挟制了那陈二小姐负隅顽抗,却不知二师兄会如何打算。
说着嘿嘿的淫笑了两声。
刚找到比较适合的位置,隐藏在树后的方白羽便听到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喝道:「瀛寇!你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既然敢来中原行凶掳人,为何不敢过来与我一战,你这般畏首畏尾,配得上武士的称谓吗?」
原来那邵若节怕山城真树逃走,先出手便打断了拉车的马腿,那马倒在地上,腿骨断了吃疼尚在踢蹬不止。
「呜……嗯!」
这仔细一看不打紧,一个闪电般的念头在方白羽脑中划过,这女子莫非是那人?再瞧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如柳枝般婀娜的双臂被反剪在身后,一双玉手在腕上被麻绳捆了个死结正搭在滚圆挺翘的屁股上,虽然看不见正脸,但肏弄了这身体不知多少次的方白羽又怎么能认不出?这不是当时将自己和苏若云踢下深谷的段若琳又是谁?原来这段若琳去年将方苏二人踢落山谷之后,便在附近山村中讨了身农妇的衣服,又求了个乡野大夫医治了被铁罗汉扭断的手臂,待到手臂无碍,原想回华山编造一下苏若云与铁罗汉一行人力战身死的谎言。
而若是二师兄邵若节此刻还在义安城中,必然是在某处民宅中与敌人对峙,那瀛寇据说功夫并不是特别出众,应该无法与华山弟子中苏若云以下第一高手邵若节对峙良久,那么,他们一定是已经出城了罢。
「老兄要是看中了我车里这个,咱们交换如何?反正这小妞我都玩了小半年了……」
车马行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道中停车不前,方白羽觉得有异,即便不是自己要寻的二师兄,也必然不是寻常百姓,当下闪身窜入林中,缓缓向马车所在方向蹑足走去。
方白羽暗自思量,那陈小姐从岳州城外失踪时日已经不算少,若是挟持她的是个北韩的高手,想必早已经回归江北,断然不会在此处被二师兄发现行踪,那么结合这沿江东下的路线,此刻掳着陈小姐的便极有可能是那传言中当时擒住陈小姐的瀛寇了。
想到这里,方白羽提气顺着大路发足奔去,身上的内功虽然算不得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也足以让路上零星的行人惊得以为见了鬼。
「我这车里有个被捆绑的小妞,你老兄身边也有个被捆绑的小妞,虽然说我这个妞更高大、屁股更肥一些,但是你那个长得也不错,娇小玲珑的,屁股也挺翘的嘛!」
奔
却听得车厢那边一个男人呵呵冷笑,「若是为了武士的称谓丢了性命,你又会偷偷骂我是个蠢货了!」
「你这无耻瀛寇,谁和你同道中人?」
方白羽心中纳闷,那邵若节身边的女子竟然不是他的同伴而是被捆绑的俘虏?可惜那女子身子娇小,仔细观看原来被邵若节用一条左臂搭住了肩膀,显然并非是亲密,而是被控制着不能自由活动。
邵若节怒骂道,却并不向那瀛寇出手,想是忌惮车中的人质之故。
方白羽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寻得没错,果然那瀛寇裹挟着红玉小姐被二师兄在此处追上!偷眼望去却被枝叶挡住,便微微一提气,跃上了七八尺高处的树枝,竟是没发出半点声响,心中暗喜,原来一门通百门通,修习了师门的内功,轻身提纵的本领也有小成了。
远远望见前方路旁停着一驾马车,另外还有一匹马在道旁,方白羽收住脚步凝神望去,发现有两人站在车外,手中似乎提着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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