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什么要事吗,凯尔希?如果凯尔希需要的话,我也……」
我将后背靠在阳台的围栏上,望着星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凯尔希只是看了两眼,我则粗粗地翻了一翻。我想,若是希望提炼出几分让人激励赞赏之处,恐怕有那么几分困难。」
「......果然和克洛维希娅一样。虽然她们的心灵已经成长得足够背负起众人的希望,但身体还很吞易被压垮。之后,我也应该去帮帮她们了。」
凯尔希依旧是那副样子,冷静的面孔,浅绿的衣着,淡然的言语。
说到这里,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而海蒂则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尾巴,直起了身,正色道:「那么……只希望我的纸与笔,能够为大家奉献几分微薄的力量。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坐在父亲的书桌旁边,看他读书写作。连给凯尔希写信,他也没有避开过我。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迟早会懂得这些,也必须懂得这些。」
「萨卡兹人进城的时候,文禁也严厉了罢?所以我想,相信你也是如此认为的,女士:文学文学,是最不中用的,没有力量的人讲的;有实力的人并不开口,就杀人,被压迫的人讲几句话,写几个字,就要被杀;即使幸而不被杀,但天天呐喊,叫苦,鸣不平,而有实力的人仍然压迫,虐待,杀戮,没有方法对付他们,这文学于人们又有什么益处呢?」
「如我所言,海蒂,你确实已经为这场风暴做好了准备。」
白发的猞猁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了我这一边,「迪蒙,请随我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
然后,自己才意识到,或许对我来说,照顾阿米娅,就像是为自己的女儿所操劳,尽管我们的关系并不算是如此。
「原本她还想强撑着身体再工作一阵的,被我哄去休息了……要说服她很不吞易。」
「这般好意,我心念感激。不过,海蒂,我对此感到十分抱歉,因为这件事只有他可以帮我。」
海蒂也只是颔首,低声言语到:「自救军的战士们,克洛维希娅,他们告诉我,教一群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与萨卡兹的战士对抗,这种事他们自己都觉得荒唐,一开始也有人劝我不要浪费时间……但认识凯尔希时,我也还很稚嫩。弱小的人也该有自己的力量,或许,文字也是其中之一,可以用来宣传,鼓励,促进人们的意识。一封封的信件,一次次的通讯,它们是我们坚持到今日的基石。」
那脚步声是如此轻盈,以至于当来者推开门的时候,老旧门轴发出的让人心酸的吱呀声,才让海蒂骤然抬起头。
「凯尔希给我的。前来维多利亚的路上,多有些闲暇,便读了一读。」
不过,一边那位成熟稳重的粉发菲林女人,瞧见了她却显得相当兴奋:「凯尔希,嘿嘿,凯尔希……呼,像是这样再见到你,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克洛维希娅——正当我的思绪刚准备转向那个小小的独角兽,自救军的领袖时,露台的门口处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迪蒙,海蒂。」
「很高兴你能够有这样的觉悟。不过,来日方长,时间会验证我们所言是否虚妄的。」
说完,我就有些阴沉地笑了笑。
「嗯……时间……」
「你做了很多,却是并非还是文学之功劳,而是因为壮大了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仔细想想,在自然界何尝不是如此?羽兽捕捉驮兽,不声不响的是羽兽,吱吱叫喊的是驮兽;菲林捕捉老鼠,不声不响的是菲林,吱吱叫喊的是老鼠;结果,还是只会开口的被不开口的吃掉。文学家弄得好,做几篇文章,也许能够称誉于当时,或者得到多少年的虚名罢——譬如一个烈士的追悼会开过之后,烈士的事情早已不提了,大家倒传诵着谁的挽联做得好:这实在是一件很稳当的买卖。但是最终,胜利是依靠血与火所赢得,而非单纯的纸与笔。」
说到这里,我的脸上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笑意。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个词,海蒂打开随身携带的怀表望了一眼,「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阿米娅有好好睡觉吗?」
「它只是凭着人情关系博得了几位同行的谬赞而已,不值得占用您的时间。抱歉,在眼下的维多利亚,我只能作出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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