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点不太愿意倾诉的小秘密,而你就在探究这一点哦,女士。”
像是贵族舞会间的绅士,我善意地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看着已经空了的杯子,我转过身,从行囊中取出已经掉了色的不锈钢酒壶,为自己斟上一杯,望向那位中尉。她犹豫了一阵,嘴唇微微一动,尾巴摆了摆,向我点了点头,我便为她也倒上一小杯,然后一饮而尽。乌萨斯烈酒辛辣的味道让我微微皱眉,精神了几分,随后开口道:“酗酒固然不是好习惯,然而偶尔喝一杯舒缓压力,也未尝不可——说远了。这件事并不算什么秘密,况且你我也算是曾在同一片战场上性命相依过的战友,告诉你也无妨便是。”
轻轻地咳嗽一声,我继续说了下去:“我想你也知道,萨卡兹人有王庭,王庭有诸王。如今,特雷西斯集结诸王,夺取伦蒂尼姆大权,以个人之雄图,以觊觎天下。然而,王庭之事,远早于此。古老的萨卡兹王庭曾牺牲自己,获得了力量,由此物始,诸王止戈言和,同仇敌忾——然而旧怨难消,兄弟阋墙之事,却不可免。”
说起旧事,我的用词也不禁古典了起来:“往昔,有萨卡兹兄弟二人,争夺血魔大君之位。其兄胜之,尽灭手足。然而,其弟有一子,名为埃涅阿斯,仅以身免。其率部众逃亡北上,尽离卡兹戴尔,至寥无人烟之地,遂止。此地乃山林水野之地,偏远而人迹罕至,多产兽类,又富矿藏,埃涅阿斯便与族人定居于此,为首领。后诸国流亡者与被弃之人均汇于此地,众人信仰不同,言语各异。故而,埃涅阿斯宣言,背弃萨卡兹王庭之盟,改姓为‘布雷比斯塔’,即古语‘庇护众人者’,以示卫护全体流亡者之意,各族平等,共开荒野,并肩求存,得以血魔之身称王,驭各族之民;古萨卡兹语中,流亡者之名为‘罗契’,因此这流亡者之国,也被称作‘罗契亚’。故而,古罗契亚之王,也被萨卡兹王庭唤作‘王庭外之流放者,被弃者之王’,其血脉绵延许久;而罗契亚之国一度覆亡,然而民族坚韧,不忘故土,终得复国——这便是近代之事了。至于曼弗雷德唤我为被弃者之王一事缘故为何,乃是如今我持之剑,为埃涅阿斯留予后嗣之剑。
”
说罢,我取过一侧自己的佩剑,剑身出鞘,锋锐之气与黑红纹路跃然起舞,让那位曾历经沙场的军人也为之震颤,甚至忘却了手中杯所盛之酒。许久,丽塔才不禁追问道:“罗契亚的独立战争,也曾是近卫学院所传授的课程之一,因此我也对这个国家有所了解。只是,这把剑,是怎么到您手上的……”
我只是笑笑,为自己的水杯再斟上酒,不再多言。鲁珀少女也明白,关于这件事我不愿再多谈,所以她便不再追问。见她沉默下来,我才重新张口道:“既然我已倾囊相诉,那么也请你回答我的疑惑吧。不知能否告诉我,白狼的事情?”
“白狼……唔。”提到这个词,丽塔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尾巴翘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般地偏过了头。就当我疑惑此事有何不可言说的时候,她才慢慢转过头,答道:“抱歉,失礼了……‘白狼’这个称呼,和阿斯兰称王的历史一样悠久,不过,您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
“亲眼所见,加之先前对于斯卡曼德罗斯伯爵的事情略有耳闻,不免好奇。”我颔首承认道。
“……啊,您之前看见……我的獠牙了?抱歉,那是我失态了,我会在今后避免犯相同的错误。不过,我可以告诉您的是,迪蒙博士,这是我们家族传承至今的血脉,也是那份力量的源泉,民间传说之事,是非曲直,难以论说。如此,想必您也应该能了解大半了。”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举起手中已经沉寂许久的水杯,学着我的样子,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却不曾想到,那乌萨斯的烈酒对于维多利亚军人而言也过于辛辣,让这位中尉也面色扭曲,像是吞下一团野火,直到鼓动着喉咙慢慢地将其咽下,才稍微将眉宇舒缓几分。我只能忍住笑意,一边为她递过去一杯水,一边解释道:“乌萨斯的烈酒对不少人而言过于强劲了,不知你还好吗……丽塔?”
“谢谢……其实,与我喝过的朗姆酒度数差不多,只是略有些呛鼻。初次品尝,略有些不适应。”
一边说着,她一边接过我手中的水,润了润被刺激的咽喉。不知道是否因为已经许久没有同人这么亲密地接触,或是许久以来不曾被如此关切,亦或是单纯因为对眼前的异性有了好感,鲁珀少女目色微垂,尾巴耷拉下来,然后抬首望向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很快,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丽塔翠绿的双眼微微转动,问道:“虽说现在才回想起来可能有些失礼,不过我想问……您是不是那本《论个人作战》的作者?我似乎,在署名一栏见过您的名字,迪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