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弋是被她头发弄醒的,发梢还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是椰子的味道。发尾戳在他脸颊和脖子里很痒,他起床的动作很轻。
他起床后,旁边空了位置出来,她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扯过那半边的被子,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电脑被她随手放在了地上,亮屏幕后的网页还停留在购票网站。
他刚从许从周房间出去,正巧和上楼的盛扬碰见了。
房子外面有棵低矮的桃树,四周用木制的栅栏围了一圈,一根枝桠上系着红色的绸带,偶尔起的一阵风将绸带吹起。
话题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盛扬只能捡自己看见的随口开始说。
那是我妈去世那年种的,后来从老巷子里挖过来种在院子之后再也没开过花了。
舍不得砍了,后来找专门做植被绿化的人来养护,结果这两年春天一到还是不开花。
我都没想过你会回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真的喜欢她?
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说得太多了,段弋懒得全认真听,也不想全回答。
风把嘴边的烟圈吹散,他们站在许从周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他曲着手里弹烟灰:你想说的,想问的就这些嘛?
盛扬忽地一笑:所以你到头来关心的也只是李知予嘛?
你真的蠢的可以。段弋骂他。
想直接走掉,走到移门前,看着两人的身影倒影在上面,觉得不解气。
把燃了过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重新站到盛扬旁边,告诉他应该庆幸装了栏杆,否则他就一脚踹他下去了。
我们以前是朋友,所以你问来问去就是这些事情嘛?我想要一个,仅仅是因为我们以前是朋友,这个解释和李知予这个人也没有关系。就跟我喜欢许从周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也跟他问这些问题但还是不喜欢许从周一样。听许从周说起和盛扬的过往,许从周还反问段弋,问他为什么盛扬这么对她,但居然没一点儿喜欢。
段弋不意外,这个世界上像盛扬这样的人太多了,他只爱他自己,爱以他为中心的世界。他适合和童知千结婚,因为童知千能围绕着他生活,这样的牺牲自我是许从周做不到的。盛扬不爱她,但之所以管着她,当妹妹照顾?
段弋还是越想越气,语气很冲:放你的狗屁,你就是自己不想要,但觉得放掉了又可惜。自我感动的内心世界独白把你的脑子洗废掉了?
盛扬抱着脑袋,样子难受:那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嘛?
段弋瞥他:那些经历是许从周造成的吗?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但她被你强迫去接受结果。你有什么脸自怨自艾?
盛扬不再说话。
段弋这回真的不想再和他多废话了:道歉才是你唯一应该做的事情。
盛扬:她不接受。
那是她的事情。段弋这回真的不想再和他废话了:你就只管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
来和他聊天之前,段弋想了很多问题,他之前甚至还想问问盛扬,问问他看过叙从周的作品吗?有用一个普通的角度去欣赏过许从周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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