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麻将一直打到了凌晨。
她也从黑狗口中的‘那谁’变成了‘许妹妹’。
她没赢也没输,最后一副牌黄了,他们去阳台抽最后一根烟的功夫,许从周起身去上厕所。包厢里带着卫生间,她洗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小声的应了一句。
一开门,是段弋。
以为他们要走,但阳台的玻璃门外还站着两个在翻云吐雾的两个人。他身上带着香烟味道,也带着十二月夜晚的寒气,许从周准备把使用权转交给他的时候,前脚刚迈出门槛,她被拽着手臂又扯了回来。
她背抵着门,是她意料之外的一个吻。
就连做爱的时候,他们都不曾好好接过一个吻。温热的手掌扣着她的后颈,他用唇舌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舌。她是被动的那一方,完全交由他掌控。
一条腿顶开她的膝盖,口鼻一瞬间搅浑了味道。薄荷烟味和金骏眉的茶味。
手臂横扣着她的腰,她拼命的找着能呼吸的机会。
但始终赶不上氧气的消耗。直到她受不住了,嘴角shishi的,她两只手推着他的胸口。
唇舌分开的那一刻,喘息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她偏头靠在他胸口,隔着里面那件卫衣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卫生间的天花板上只装着一个灯,他的身形正好将原本应该投在许从周脸上的光挡住,在衣服布料细簌的摩擦声中,她听见一门之隔外的谈话声。
是抽完香烟的黑狗和徐承望。
先是黑狗的声音:“他们走了吗?不是说好让我搭个车的吗?”
徐承望:“别看我,我今天住城南和你不顺路。你自己干嘛不自己开车?”
“废话,还不是因为我女朋友车坏了,否则我能这么憋屈吗?对了,老徐你车库里总有几辆积灰的车吧,先给我开一辆。”
徐承望嘘他:“我nainai的轮椅借给你要不要?”
知道徐承望在开玩笑,黑狗也不客气:“可以啊,我正好最近牙也疼了,你把你nainai的假牙也借给我吧。”
再有的声音是包厢门被关上。
靠在他肩头的许从周好不容易缓过气,仰着头看他半在Yin影里的面容。
她不是当代审美里的瘦脸,稍带着些rou却又是张巴掌脸,但看脸有些幼态的稚气,可从眼睛里投出来的目光却性感勾人。
她微微蹙眉,努着嘴:“法式接吻是种谋杀方式吧。”
他笑,往后退了一步,替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我送你回去。”
黑狗看见了段弋的车还停在那里,断定他还没走,徐承望的车停的比较里面,开出来的时候看见黑狗想个偷车贼一样扒在段弋车门玻璃上。
车窗摇下来,他笑话黑狗:“茶会楼上有房间,你还不如去一个一个房间敲门。”
“兄弟这么多年你都不送送我?”
“我都说了今天回城南,你他妈买的破公寓都要在郊区了。送完你我不回家了?”徐承望将车窗无情的又摇上去。
十二月的天冷得很,黑狗站在风头里缩着脖子,显得更贼眉鼠眼了:“要不我去你家住一天?”
“行啊,正好我nainai前两天正好买了条小金鱼,那鱼缸大到够你和条鱼一块睡了。”徐承望看见了从门口走过来的段弋了,朝着黑狗挥了挥手,黑狗的再见刚说出口,那辆sao包的迈阿密蓝跑车徒留给他一排气管的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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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休息一天,吃过晚饭,不往客厅方向看他都知道自己老娘绝对又在捯饬自己的脸,
事实也是如此。
只是这回一边敷面膜一边在打电话。
段弋听见自己母亲一直在奉承,临挂电话的时候他听见自己老娘称呼电话那头的人为‘素芳’。
那是红娘的名字。
陈雅萍女士的行动速度远超过他的想象,第二天吃早饭,他老娘就不怀好意的带他出门,一打开鞋柜,他的拖鞋不知所踪。
他站在玄关处,全身都在抗拒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亲妈,你过分了。”
姜还是老的辣。
“我不强求你穿鞋,你随便,你光脚走出去也可以。”陈雅萍背上最贵的包,披上最亮的大衣率先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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