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他们去世后把房子留给我，我就搬来了。”毕康宇随口道。

    毕康宇紧绷的眉头松弛下来，露出疲惫的微笑，又从厨房取出一双筷子狼吞虎咽。看着毕康宇没反对，她坐到他对面，好奇地打量客厅。他们俩的房子大小布局一模一样，只是方向不同。成琳注意到整个屋子家具都很老旧，和毕康宇的风格一点儿都搭。

    “今晚……我第一次过来时，透过防盗门看到了你。”成琳低声承认，双腿夹紧又分开，呼吸变得急促。

    “不，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毕康宇等着成琳跨步进来，然后轻轻锁上门，“今天的工作繁忙混乱，谢谢你的食物。这两天日子过得乱七八糟，都不知道往胃里塞了些什么。”

    “这个？”

    “那她怎么知道的？”成琳没有假装不知道他在说谁，像毕康宇这样的男人，不可能生活中没有女人的身影。

    成琳正打算道歉，毕康宇忽然说道：“她因为这个离开我。”

    尽管成琳点头回答是，她还是感到脸颊一阵灼热。

    成琳喉咙干涩，有些说不出话，半响才艰难开口，“不，没关系，你平安就好。只要你愿意，我随时等你——”

    “我每样做的不多，你挑喜欢的吃。”成琳来到餐桌前，将食盒一个个拆开。

    “琳子？”毕康宇摇摇头，语气软中带硬，啧啧道：“我是警察，你以为你说谎能瞒得了我？究竟做了什么坏事？”

    “抱歉我全吃光了，你肚子饿么？”说着，毕康宇的大拇指在她指关节上蹭来蹭去。

    “我不在的时候你乖不乖？”毕康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把乖字念得很重。

    “我不确定。也许她生性敏感，总之我们在一起五年，她非常不喜欢那部分。”

    毕康宇吞下一口饭，抬起头，“我们之间的一切。你在我身上看到的，不知怎么的，吴蕾也看到了。尽管我以为隐藏得很好，可她还是说我太粗暴。老实说我从没想过我是，至少和她在一起不是。”

    “我有些担心，听见你回来了，所以给你带些宵夜。”

    毕康宇扫光食盒里最后一颗米饭，说道：“那也似乎太巧了点儿。她说我太粗暴，而我真正想对她做的要更——”他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管怎样，我不该把一个女人绑在我身边，尤其不是我现在的样子。”

    成琳笑起来，“嗯……我怎么听着中间省略了好多内容。”

    成琳本意只是对毕康宇略表安慰，他这一天过得如此辛苦，早该离开让他好好休息。然而一碰毕康宇，成琳就像摸了电门四肢酥麻，更不用说对面的他只穿了件背心，露出的肌肤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毛发，就像一只强大危险的野兽。她的身体一阵阵发软发热，两颗乳房酸胀。花穴也有些湿了。

    “我不饿。”成琳身子一颤，感觉花穴微微收缩，下身涌出一股热流，渗透了丝质内裤，她不由得夹紧双腿。

    成琳低下头好像很惭愧，而实际上，她的脉搏随着紧张的喜悦而快速跳动。毕康宇换了称呼，意味着他们不再是邻居之间客气的寒暄，而是进入新的角色中，“是的。”

    毕康宇握住她的手加些劲儿，“坦白！”

    毕康宇耸耸肩，也许是嫌一口一口夹菜太过麻烦，他把面前四个食盒里的菜和肉一股脑全部倒在米饭碗中，唏哩咕噜埋头吃起来。成琳有些后悔她的轻率，毕康宇期望她顺从，而不是要求。两人如果有关系，也只是肉体的，更不是平等的。

    毕康宇反手和她十指相交，“非常好吃，成琳，谢谢你。对不起，我昨天没能来找你。”

    “这房子以前是谁的？”她好奇地问。

    “这也许和你无关，毕警官，要知道有许多女人对性不感兴趣。”

    “我明白。”成琳确实明白，毕康宇被自己的施虐欲吓坏了。联想到自己，成琳自觉非常庆幸，因为有沈爷沈奶奶，至少成长过程中她没必要面对这样的难题，而且完全不会为此困扰。成琳心思一暖，大胆地握住他的手。

    毕康宇打开门让她进来，“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你应该在床上睡觉。”

    他的语气不太友善，成琳小脸涨得通红，“嗯，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留下食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