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做了一个梦。梦见郗公子带着一群人把他围在一间屋子里拳打脚踢,他一边躲闪一边想冲出门去,可是他们人太多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在地上,浑身痛得要命。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皮肤很黑的强壮女人,她挡在他面前,将那些人一拳一个全都打翻在地上。
他被她抱起来走出了那间屋子,来到另外一个地方。这是一栋青砖瓦房,门上贴着对联,挂着灯笼,屋子里还有红烛和祖宗的牌位,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外面来了很多人围着观看。他和她换上了新郎新娘穿的衣服,两个青年汉子和六个仆人将他们两人簇拥在中间,一个老尿尿坐在那里呵呵地笑。他们先拜了那位老尿尿,又向祖宗牌位拜了几拜,最后是夫妻对拜。
孙新只觉得头脑里糊里糊涂的,眼睛好像睁不开,他的所有动作都是那两个青年汉子一左一右扶住他的身子捉住他的手才完成的。那黑女人他过去没有见过,客人们有的称她为顾大嫂,有的称她为当家的。
后来黑女人和他被送进了肛房,门从外面关上了。她好大的劲儿,轻轻地就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看着她只顾傻笑。她好像害羞了,轻声对他道:“夫君,我叫顾秀英。”她先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露出了又黑又结实的两只大尿子。她走近前来,将他的衣服裤子全都脱了,让他躺下给他盖好了被子。她又将自己的裤腰带解开,脱了下面的裙子和衬裤,赤条条地爬上床钻进了被窝。她张开两臂,将孙新搂进怀里。他的脸贴在她的尿子中间,觉得非常唇暖舒适。下面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第二天孙新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光着身子躺在新房里的床上。他原来的衣服不见了,床头上摆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男人的衣裤。他吃了一惊:“原来昨夜我不是做梦,而是真的成亲了!”
他穿好衣服推开门,来到外面的堂屋里。一个正在打扫的女仆见了,迎上来对他道:“姑爷您起来了?我这就去端水来给您洗漱。”她说完转身就要走,孙新拦住了她,问道:“别……别走。我……我的……娘子呢?”她笑着答道:“当家的一大早就忙去了。每天店铺里一大堆事情都等着她发落,那十几个伙计们也得听她分派今天该干的活呢。”
孙新暗道:原来我家娘子她还是个店铺的主人,有十几个伙计。只是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呢?他想问得仔细些,可是又害怕闹笑话。这时两个年轻人从外面走进来,见了他叫道:“二哥,你醒了!”孙新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恕我眼拙,我怎么不认得你们?”
“二哥,我们是你姑妈家的两个表弟啊!小时候娘带着我们去舅舅家,你还带着我们一起玩过呢!”这两人答道。“你们……是解珍解宝兄弟?”解珍答道:“是啊,是啊。二哥,你总算想起来了。我们兄弟俩先恭喜你跟表姐她成亲吧!”说罢他们两个弯腰拱手对他行了礼。
孙新伸手扶住他们,接着问道:“我娘子她……是你们的表姐?”解宝道:“是啊,她是我姑妈的闺女顾秀英,大伙儿都管叫她顾大嫂。这里是登州城外的十里牌,她在此地开着好大的一个店铺,既卖酒肉,又有赌场。”孙新惊叫道:“什么?我娘子她是那个被称为母大虫的女人?”他最近确实听过不少有关这个女人的传言,不过那可都不是什么好话。
“二哥!我表姐她是个极为仗义的女人,人品也好。昨天你喝醉了,被郗公子的人围住痛打,要不是她冒险把你救出来,你现在可能只剩下半条命了!”“二哥,我表姐救了你,又答应嫁给你,你可不能负了她的一片心意啊!”这兄弟俩原来因为对孙新使计谋骗他,心里有些愧疚,很担心他追问起昨天怎么成亲的事情。可是当他们听他说出‘母大虫’三个字,立刻心生不忿,齐声替表姐说好话,心里的那种愧疚也不见了踪影儿。
孙新心里乱得很,他对自己昨天怎么成的亲有些疑惑。只是他没有心思在这里跟他们弟兄俩闲扯,便道:“我心里闷得慌,先出去走走。”说罢拔腿往门外走去,解珍解宝和那个女仆在后面大声喊他他也没有理睬。
他边走边想。昨天他喝得大醉,模模糊糊地记得郗公子带人来找他的麻烦,好像后来是被一个黑脸女人给救下了。看来那黑脸女人就是他娘子顾大嫂了。她除了皮肤黑,长得也不算难看。他记起了她昨晚在新房里脱了衣服,露出
两只又黑又大的尿子,将他抱上床时的情形。可惜后来的事情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中,孙新走进了登州城。路上有一些熟识的人跟他问候招呼,他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等到他停下脚步时,抬头一看,前面是一家名叫‘群芳阁’的妓院,他心爱的燕燕姑娘就是这里面的一名妓女。他下意识地从十里牌一直走到群芳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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