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镜,见她没躲开,整个手掌便都贴上了侧脸,拖住她的下颌,轻声问道:“今晚我们聊聊,好不好?”
贺溪沉默不语,宽大的墨镜遮住了视线,但抿起的唇仍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挣扎。
过了很久,贺溪抬起头,看向他时,眼中已然没有半分纠结。
“不用今晚了,”她说,“就现在吧。”
然后她问:“你想要我帮你?”
南如松点点头。
“想要让他们不再干涉白塔事务?”
南如松也表示肯定。
“但我想要的不止这些,我想要的更多。”贺溪盯着他,罕见地透露出些恶狠狠的气势,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他死。”
虽然大致能从她的态度猜到她跟杨选有过节,但南如松仍皱着眉头缓缓道:“……就算能钉死他入侵白塔这一条,也只能说明他有违规Cao作。这种情况连犯罪都算不上,入不了刑,更不可能判死,你应该很清楚。”
“我能信你吗?”贺溪盯着他,突然换了个话头。
南如松直觉她可能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顿了顿,缓缓道:“我没有想害你,你可以试着信信看。”
贺溪沉默一瞬,开口说:“入侵白塔判不了刑,那再加上参与组织严重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暴力活动呢?”
南如松一愣,思绪在脑中飞快穿走,而后很快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当年白塔里发生的事根本不是意外!那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有明确目标的大屠杀!杨选为了掩盖他们的真实意图,才对外宣称那是一起哨兵集体失控[2]的意外事件!”
她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但愤慨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住,几乎是迎面扑向了南如松。
他觉得这应该就是他一直想从贺溪身上得到的消息,但这消息的惊人程度实在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他也曾猜想过发生于十二年前的那次哨兵大规模集体失控事件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这件事是否真实发生过。
因为只有需要Jing神疏导的哨兵才会前往白塔,而这个群体容易陷入暴动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何况小规模的哨兵集体失控致死事件以往也并非没有发生过,那么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似乎也就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那次只不过是失控的人数多了一点而已,和以往的情况并无本质差别,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谁会想到,所谓的“集体失控”背后,竟然是杨选为了最大程度获得白塔决策权而进行的一场“清洗”呢?
这听起来实在太过荒唐。如果不是已经基本确定贺溪的身份,他说不定也会以为她在说胡话。
“那……”南如松想了想,问:“你那时候年纪小,没到成熟期,力量不够,是怎么逃出来的?”
贺溪抽一口气,颤着声道:“那天……是我爸带我去白塔的。”
“……”
但最后从塔里出来的只有她一个。
拇指在她脸侧轻轻蹭了蹭,在宽大的墨镜之后,南如松摸到了一丝shi意。
他顿了顿,双唇微微分开一条缝,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手搭上她脑后,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贺溪顺着力道靠过去,双手揪上他的衬衣,墨镜被挤至头顶架住,眼睛则紧紧贴上他的肩膀。
他察觉到肩上的传来的一点点凉意,也听见她仿佛魔咒一般不断重复的低语声。
“他必须死,他必须死,他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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