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是谁摔的更重,谁摔的更疼。两声巨响之后,师弟奔到我身侧,抱住了我。 师姐可有摔疼?他给我揉揉了发红的额头。
谁让你揉脑袋了,我疼的是屁股。
云洲不敢还嘴,手往下移,做势要揉。他那向来不动声色的脸上皱起眉头。一副急切的样子,看得出他很是着急。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
见廖晚晴推门进来,我忙把云洲推开:"不小心摔跤了而已。"
可师弟他委实抱得太紧,我没能推动半分。非但如此,他还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似是虚弱极了。
廖晚晴似笑非笑,戏谑地看着我俩:"啧啧啧--真不愧钱家大小姐。"
尽管这话未说完,但架不住我心虚,想着她定然是在说我和师弟的关系有些不对劲儿。
我百口莫辩。
想我钱令希一世英名,只怕要栽上个"老牛吃嫩草"的名号。臭师弟,前些日子对我摆臭脸全都忘了不成。可话说回来,除了床上那回儿,他几时不是摆这个冷脸在。
越想越气,我朝师弟胸口锤了一下。
谁料他捂着胸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他轻咬着嘴唇,仿佛刚才那一下是情人的爱抚,他只能忍着痛楚。这下倒好,连锤他一下都成了暧昧的动作。
我狠狠瞪了师弟一眼:"瞧你这生龙活虎的模样,皮糙rou厚,哪里打得疼你。"
"好了好了,某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你这师弟还病着呢。"廖晚晴见他无事,便说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整一日,明日吃点养神的药即可。说完也不等我二人反应,兀自走了出去,把那房门一关。
我还想着出门透口气,可这门却怎么也推不动。这坏心眼的廖晚晴,究竟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云洲起身拦住了我:"师姐莫要再推了。莫非师姐连和我同处一室都不愿吗?"
"怎会?"
"师姐怎的还是嘴硬不认账。我不过恼你那珊瑚玉不解风情,使了性子。如今师姐既下山来寻我,怕是对我有一番情意吧。"
我的脸色怔了怔,下意识的扯了扯这人的脸。他嗷嗷喊痛。
可见并没有什么易容高手冒充了他。兴许是吃错了药的后遗症?也对,自那日之后,他就变得油嘴滑舌起来,言语调戏不说,还动手动脚,怎么看都不像从前那个冷若冰霜、不惹凡尘的师弟。
"你胡乱说这些作甚。我还没问你,那异邦人士为何会抓你,凭你的功夫又怎么会落入他们手里里?我险些没认出你。"
云洲面露难色,不欲多言:"无非是想作乱江湖罢了。见我毁了他们的布置,便使了药报复回来而已。"
总觉得他言辞间有些遮掩。不过也对,扮成女子这样的事,师弟有难言之隐也不稀奇。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倒要多谢师姐舍身救我。"
我很是理解他的难以启齿。倘若没有我和廖晚晴相救,只怕他又要再度失身。真要说来,多亏廖晚晴慧眼识人,云洲该谢她才是。又瞧见他一副眼里闪着光的高兴模样,便知他是误会我专程为他下山来,不仅认出他还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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