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重逢（微rou）

    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许彦。

    他的眼睛还是很漂亮，弯起来的时候会沾染上雾气一样可怜地看着你，一边摇着头拒绝，一边把你咽得更深，直到柔嫩的唇被磨得鲜红，外翻出来，艳俗糜烂而不自知。我喜欢把手插在他的发间，看他呜咽时脸颊在我大腿上蹭出几道殷红，清爽的廉价洗发水味道，干净坦诚，比女人们催情的香水更容易让人动情。

    上学的时候，我觉得天下最温软的东西也不过是他的喉口，会在老师到来时猛地收紧，许彦伏在我胯间，眼里带着泪，想呕吐又动弹不得，指尖痉挛地在我腿上收紧松开，疯狂地摇着头，求我放过他。

    我当然没有。

    三年七班的许彦是鲜花，是王子，我暗恋的女孩儿上课偷瞄他，下课跑去送他牛nai，上面用粉红的便利贴写着“辛苦啦”再画个爱心。

    许彦也确实很辛苦，体育课的时候他被我按在体Cao垫上，校服衬衫的料子很劣质，将将能够把他的双手绑起来，但我知道许彦不敢挣扎。我单手摁着绳结，跨在他身上吮吸他的ru头，让那两个小东西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舔舐它们的时候许彦的腰会收紧，像案板上的鱼。

    平日里温柔的学长、优等生、“贵公子”，两腿之间翘起老高，我知道他在期待我分开他的双腿，给他一根能暂缓饥渴的手指，或者是其他他想要的东西。

    但我嫌脏。

    我把那盒nai用牙撕开，浇在他身上，许彦的睫毛很长，挂着nai珠的时候局促又无助，我亲吻他的脸，听他压抑不住地喘息，隔着校服长裤帮他舒缓勃起的前端，然后在敲门的时候把整盒nai倒在他的身上。

    世界上有很多种身败名裂，许彦经历了最常见的那种。篮球队队长进来拿器材的时候，我刚重新打好领带。

    “什么味道？……程俊祁？”他皱眉看着我，“你怎么在这里？刚才你爸来了，说你提交的作品没有问题，算你运气好。”他绕过我，往前走了一步，“沈丹青不打算追究起诉你，是因为他打不起官司，不意味着你就可以一直这么盗用别人的作品，如果下次再让我们抓到把柄——”

    他前面传来砰的一声，篮球队长刚想往前走，就听见沙哑的声音：“别过来！”

    其实我还挺喜欢看许彦自己收拾狼藉的样子，但眼下时间不太宽裕。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我出了器材室，阳光温柔得刺眼，地上的草长势茂盛，明明生在被人踩踏的地方，还能一年又一年地往外长，让人瞧着高兴。我插着口袋往教师办公楼的方向走，路过篮球场，还对他们吹了声口哨。

    这时候，离许彦被逼退学，还有三天零十六个小时。

    ……现在想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站在沙发旁边，让家庭医生给我的手包扎。许彦静静地坐在我爸买的古董沙发上，明显不属于他的宽大衬衫罩着他的身体，手里还端着一杯红茶。

    我爸大概是刚处理了人，进屋的时候还带着一身戾气，看着许彦，眉毛又平下来，他坐在许彦身边，跟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然后粗鲁地拭掉许彦嘴边的水渍，把他的头往胯间一按，许彦稍稍挣扎了一下，然而很快平静下来，乖巧地用唇舌去够那拉链。

    程若水轻抚着他的头发，像在摸一只乖顺的猫，他挑眉，看看我，又看看许彦：“还需要我介绍吗？”

    “不用了爸。”我呲起牙，觉得手上的伤口新鲜、疼痛，炽热地灼人心肺。

    我跪在柔软的地毯上，程若水的古怪脾气没人摸得清，也没人想领教。论起来，我不过是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即使我妈再受宠，也是个死人，不能吹枕边风也帮不了我什么。

    在这栋别墅里，程若水就是规矩，是天神，是唯一的上帝。我把头低下去，碰到地面。

    “好久不见，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