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冀西没有留下来同‘惊蛰’过夜。
即使他们办完事已经夜里一点,他仍然起身洗了澡,然后穿戴整齐下楼。
‘惊蛰’撑着身体:“何必这么急着走?”
冀西没回答他,摔门就走了。
他坐在酒店的大堂里给表哥打了电话,让他来酒店接自己。
表哥并不算特别亲的表哥,不过是母亲的姑nainai的曾孙而已。母亲的母族是大家庭,人口众多,有出息的不多,而这位表哥家是为拔尖。
他自小就不知自己有这样一位表哥,还是刚上大学要来学校报道,而家里又没人陪同前来时,请这位表哥帮忙,他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门亲戚。
不过相处久了,他和这位表哥相处得不错。
表哥接到他之后,先前谁也没说话。
他把副驾驶的椅子调平了一些,闭目养神。
车内寂静。
表哥停车等红灯,他问冀西:“我抽烟啦。”
冀西‘嗯’了一声,表示随意。
拿烟的沙发声。
打火机‘啪’的一声脆响。
重重吸烟的声音。
烟草味道很快在车内蔓延。表哥连忙打开窗户通风。
冀西笑起来:“哥,你耳朵好耙啊!”
表哥笑了笑,抽了两口烟就掐灭了:“没办法,你嫂子怀着孕,鼻子还是跟狗一样灵,明天早上她准能闻出味儿。”
冀西转身面对着表哥,眼里露出羡慕。
表哥却忽然问说:“你大半个月才找我,我蛮意外的。”
冀西又沉默了。
表哥又问他:“去听过他的音乐会了吗?”
冀西点了点头:“上周六晚上去听的。”然后,他又沉默了。
表哥也不再追问他,这下反而轮到他自己想说了:“压台的那首大提琴曲……我刚听见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和他谈恋爱。不知道怎么的就哭了。”
表哥说:“他想见你。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他反问表哥:“他愿意做我众多炮友中的一个吗?”
表哥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他把放平的椅背调高,才继续说:“我和他已经不一样了。我对我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我不想改变。”
表哥说:“起码先见见再说。”
他没说见,也没有说不见,只是举了个例子,问表哥:“哥,你知道‘惊蛰’吗?你以前见过的,他给我送过药。”
表哥皱着眉,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是不是那个疫控中心的?”
他还记得那个孩子,并且印象深刻。
是个沉稳的孩子,说话做事很有条理,是个懂得将人放在心上的。
他起初以为那孩子能让西西走因正轨,没过多久却不见踪影。
冀西说:“他现在是我的炮友之一。”
表哥一脸震惊,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他一直以为那孩子是知难而退。
没想到被冀西拐上了这条路。
表哥的眼神变了,仿佛他活该被天打雷劈。
冀西有些心虚,要是表哥看见‘惊蛰’现在的模样,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惊蛰’从一个稳重成熟的男生变成现在的样子,恐怕他都等不及天打雷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要替天行道,直接把他塞车轱辘底下,把他轧出屎来。
41
冀西哈哈干笑,岔开话题。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