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凝渊笑道:“你我欢爱也乃是情浓欲满,各自放纵,各取所需,为何会谈到嫁娶这步?再者,我尚在花丛往返,还未尽尝人间风流,怎会就此桎缚自己?”他这番“解释”与反问说的轻松无比,但每一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晏饮霜心间!
晏饮霜黛眉紧皱,美眸不可置信的望向眼前的俊美男子,昨晚自己郑重的选择与取舍仿佛就是一个最锥心的笑话,这一夜的疯狂对他而言从不是什么托付终生的开始,只是一段萍水相逢的露水情缘!
寒凝渊望着呆若木鸡的美人,微笑抚摸着她发青的俏脸,在她微凉的柔唇上重重一吻,随即边穿戴衣物边道:“外面就有车马,你可以自行回去,不会有人拦你。我来时这里还有别的女子在,应是能找到能穿的衣物。我尚有要事需先行一步,有机会我们再续今晚良缘。”
晏饮霜此刻已说不出任何话语,呆滞的望着男人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步出房门,眼泪这才忍不住的滑落脸颊,脑中不由浮现起与墨天痕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永远不屈不挠、不离不弃、不弯不折的可靠品质,这才清醒过来,原来自己的选择,竟是那么的无知可笑!可今日之后,自己还能有所选择吗?
晏饮霜默默的跨过王子临肥胖的尸体,在别的房间橱柜里翻找起来。她原本的衣物早已被王子临撕扯破烂,只能勉强蔽体,好在那橱柜中果然是有可换的女子衣物,想来是王子临平日就有撕扯女子衣物的习惯,这才备了几套,以防有女子完事后无衣可穿。
换过一套合身的衣衫,晏饮霜一路来到别院门口。昨夜被寒凝渊满满注入的精液仍随着她的步伐在花宫中晃动翻腾着,但两人交合带来的肉体欢愉此刻早已消散殆尽,而委屈、自责、忐忑、后悔却如数座大山一般紧紧压迫着她的心口,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马蹄向东,载着失了魂的人儿,嘚嘚迈在回城的青石路上。巳时左右,晏饮霜已是回到暂住的书院,正见着心急火燎从外赶回的宇文正。
宇文正一见晏饮霜,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迎上前来,关切问道:“霜儿,你昨晚去哪了?”
晏饮霜翻身下马,心虚的拨了拨未曾梳理的乱发,解释道:“这几天都窝在房内有些憋闷,昨晚出来在锄狼河边透了透气,不知不觉却错过了时间,眼见天晚门禁,就在河边的民家借宿了一宿,未能留下字条让宇文叔叔放心,是侄女的不对,侄女在此给你赔不是了。”
她言语虽是流畅,道歉诚恳,但神情闪烁不定,刻意回避着目光。宇文正乃是常年辨别奸细的老手,自然一眼就看出端倪,但如今她平安归来,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无妨,下次提前告知便是。你身子尚未痊愈,就算出门,也该找方昭或是怀天陪伴才是。”
晏饮霜又赔了一礼,连道“抱歉”。宇文正本也无责问的意思,接着道:“进去歇着吧,待你好的差不多,我们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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