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秋可说艺高胆大。
比如他敢对这么一个粗人制定‘性疗法’,比如在治疗过程中直接性用他最无法忍受的屈辱的方式把限度无止境、无节制地扩大。
照常理来说,循序渐进才是最保险最合理的方法。但他并不这么认为,反而把下流和强jian的艺术发挥到极致,万分贪心地想一举征服他。
或许凡事都按理出牌实在是太无趣了。在别的地方尚能大刀阔斧,在心理领域难道还能甘于平凡吗?
这次的结果,就是经历过无数暴风骤雨从未倒塌的硬汉刑警直接被他干趴了。曼天翔倒在床上,迟迟没有爬起来。他正在薄弱的意识和惨烈的回忆间苦苦挣扎。
沈南秋穿上睡袍,出了卧室,洗了澡回来见他仍旧趴在床上,眉头紧皱,牙齿狠狠地咬着被褥。魁梧身躯上的汗水不但没有干涸反而不断地滴落,便有些怒其不争地发话了。
“治疗的目的是让你认清自己,而不是贬低自己。”
男人的双眼仍旧紧紧地闭着。以他的智商和情商还无法消化治疗能给他带来的好处。他极为难受地说:“能不能……催眠我,让我……忘记一切。”
沈南秋转过身,往门外去了:“即使让我给你催眠,我也只会千方百计地让你忘记那个不值得你付出的女人罢了……”
每次治疗后,后遗症都极为严重。过了好几天,曼天翔依然郁郁寡欢,一筹莫展。
到了晚上,那人照例让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什么时候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沉默中带着某种他所熟悉的鄙夷:“你害怕了?治疗已经圆满结束,就看你的心能否达到应有的开阔。你忍心让咱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我会害怕?害怕什么?!”
一般两人的谈话到了这个地步,就证明某一方的目的已经达到。果然,夜里,男人乖乖回来了。
沈南秋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煮饭、泡茶、倒nai,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就像习惯他不在那一般表现自然。
“去睡觉吧,明天周一,早上又要开会。”
曼天翔的言语变得很少,但并不排斥两人在同一屋檐下的既定状况。每天早上,他也不坐下吃饭,拿点早点就走了。晚上则回来得更晚。因为两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计较也不对,那会显得他小肚鸡肠,不计较也不对,毕竟身为男人,哪能不在乎自尊。这让他陷入一个死角里,难以抽身。
至从女器的潜力彻底被激发出来过后,他总是感觉一沾着床就浑身不对劲,好几次醒来,手都放在胯下那个被人畅快jianyIn过的位置,早上的例行晨勃也变成了某种难以启齿的需要。
体质的改变让他十分困扰。他开始失眠。今晚也是如此。睡到半途,他起来小解,却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钢琴的弹奏声。这首曲子恰巧他听过,上班的路上有家音像店天天播放,叫《致爱丽丝》。简约、轻快的旋律,如今却让他生出一种人世缥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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