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算好吧?”柳凝霜甜甜一笑,那模样儿不像威震武林的一派掌门,反而透出了少女的天真清纯,还带些顽皮神色,乍看之下竟有些项明玉的味道,只是接下来的言语追击,却不像项明玉会问的出口的了。“我看洁芸和明玉她们,都没像明雪被你…被你弄的那么厉害,大白天一大清早都有些娇弱不胜、睡眼惺忪的样儿,看来你特别爱在明雪身上练功夫,是不是?”
声音微微一窒,柳凝霜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飞红的粉颊润得愈来愈艳,好半晌才开了口,“言归正传,既然你功夫到了,能早解决的事就早些解决,咱们今儿个就来看看,如何开启这石门吧!依凝霜所想,开门的关键处就在这石碗上头…凝霜想…要倾进去的应该…应该是…”
“放心吧!凝霜不是怪你,只是要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平予你悟性不错,内力又深厚,练这功夫该不会有多少阻滞,只是你太矜着放不开,往往发挥不出威力,在功夫使用上这是大忌。”柳凝霜柔柔一笑,伸手轻拂颊畔飘落的发丝,又惹的赵平予的眼不听话地飞了过去,“洁芸和明玉怎么看这事是你们小两口的事,可不是凝霜所管得到的,凝霜只是要确定你功夫到了没有…”
给柳凝霜又急又快,似是在害怕若一歇下来换了口气,那将话语逼出口来的勇气便要消失无踪般的话直捣耳内,赵平予虽是又惊又喜,心中却不自禁地反刍着柳凝霜的说法。的确,若以天山派历代传下的说法,柳凝霜所言虽有些荒诞,但确实是一种可能性;以处子破瓜之血混入女体情迷意乱时溢出的汁液之中,确实也颇有葡萄美酒那种诱人的红润;而这石碗的高度,确实也像柳凝霜所说的一般,用来承接男女立姿交合时的蜜液,无论高度位置都恰到好处。只这艳福飞来的太过突兀,一时间赵平予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正发生着的事情,还是自己在做梦?
“原…原来如此…”不舍地看柳凝霜珍而重之地将小瓶儿收了回去,赵平予虽不善饮,但嗅那甜蜜温润的香气,他还真有些冲动,想再闻一闻那酒气的甜美清香。这世界还真是大,若非巧合下来到天山,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的赵平予再怎么样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的美酒。
“从明雪…从明雪的神态来看,平予你的功夫该是练得相当不错了吧?”
“这…”被问的满脸通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赵平予索性来个闭口不答,只是脑子里还是一片烧。说句实在话,项明玉太过娇弱惹人怜惜,蓝洁芸又是他既爱且敬的夫人,生怕她们经受不住,和她们行云布雨时,他的确较为收敛,没像在项明雪身上那般纵情逞欲,这也不是因为他较不爱惜项明雪,只是她平日一幅冰山美人模样,特别能引发他蹂躏的冲动,又因体内残毒未袪,对他的强猛她也特别经受得起,只没想到竟连柳凝霜这局外人都看了出来,赵平予倒不是羞于对她,只是若蓝洁芸和项明玉也有一样的感觉,他可真不知该怎么向她们解释才是。
听柳凝霜又急又快地说了几句,声音却在一瞬间又窒了下来,显然她也正伤着脑筋,不知该怎么将心中所想陈述出口,赵平予虽被她那伤神之中仍不减出尘妩媚的艳姿所慑,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跳却不由得因而加速,有一种不敢言喻的幻想愈来愈明晰。柳凝霜似乎也感应到了赵平予被那幻想勾起的、愈来愈火热的眼光,在娇躯上头不住巡游,娇躯轻颤愈甚,对那眼光愈迎还拒,却是无法遮挡,本以难出口的话儿更是凝结在樱唇当中,一时无言。
“啊…是…是的…”突地被柳凝霜提到这一点,赵平予的脸登时不争气的红了起来,他虽也想到迟早会被她问到这方面的事,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她似醉初醒,还需要靠他搀扶的状况之下,那股热气登时熏的他耳根子都红透了,“平予的…平予的功夫练得还好…使用起来…使用起来也很上手…只是…只是平予初学乍练,还有些儿…有些能发不能收,会…会收敛不住…”
“依凝霜的猜测…”虽是收起了酒瓶,但柳凝霜面上红晕未褪,也不知是因为洞里空气太闷,还是方才的酒气过于馥郁浓烈,才冲得她到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呢?她那白玉凝成般的纤手微微地发着颤,勾的赵平予的心也随之轻颤不已,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扶着似因酒气过浓而摇摇欲坠的柳凝霜,而一向矜持的她竟也没出言推托,就这样任他搀着,靠到了石壁上头,“这诗中用的是隐喻之法,并非真要将葡萄酒倒入这石碗之中,而是…而是要倾入另一种东西…”
“是…是什么…”见柳凝霜白玉雕就的脸蛋儿晕红愈甚,赵平予不由心惊,虽说猝不及防下酒香冲鼻,但他呼吸几次,已将那醉意驱出脑际,没想到柳凝霜内力修为犹胜于他,竟似撑持不住酒香的侵入,到现在还一幅美人醉酒的娇媚艳姿,那娇柔的媚态虽令他心动不已,但她看来太过怪异,全不像平常的柳凝霜那般矜持自守,让赵平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前辈怎么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是我们先出去吧!这儿空气太闷,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到外面再说不迟。”
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柳凝霜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儿飞快,就好像若不这么快她甚至没办法将它逼出口来一般,“天山祖上所传,为了开启秘门,各代掌门都须保着处子之身,再加上这的秘籍是启门之要…依凝霜所想,若要开启此门,必须要练就这本秘籍的男子在…在这儿为凝霜破身…以凝霜的破瓜之血,混着被功夫挑起的…挑起的水一同倾入石碗当中…才能开启这扇秘门。诗中‘醉卧沙场君莫笑’所指的就是…就是凝霜要被弄到如痴如醉,泄到无力起身、犹如醉卧,到那时候流出来的…流出来的水量…才足以开启这秘门…”
“没事的,先等凝霜说完再讲吧!”又似放心、又似感激地冲着他一笑,柳凝霜纤手轻扶在他肩上,站直了身子,反倒是眼见美人一笑的赵平予感觉到她的妩媚风情,竟有些手足无措。
“这个…就是凉州词中所提到的‘葡萄美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想将酒香全吸进体内般,柳凝霜脸儿微红,异样的娇态令赵平予差点转不开目光。他也学着她深深吸气,只觉酒中香气直透胸臆,光只是吸气就有些飘飘然,虽没有当真饮用,却也感觉得到酒液甜美,没半分辛辣味儿,同样是酒,与中土的酒显然不同,“色泽橙红鲜润,是外域所产鲜果所酿制,风味与中土美酒大不相同,在中土并无出产,都是由胡商自丝路带入中土的,在中原一带还算盛行,只不过胡商多半在…在北方行动,是以这种葡萄酒在江南相当罕见,平予你没有见过也是当然的。”
微不可见地轻叹了口气,柳凝霜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赵平予,示意他打开。那瓶塞才一开,一股芬芳清冽的酒香登时涌出,扑鼻而来,赵平予本没想到会有这事,当场给那酒香冲入鼻内,直探脑中,熏得整个人都轻了几分,陶陶然起来,虽未饮酒却有些迷醉之相。
脚下微微一颤,赵平予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将瓷瓶拿到光下一看,瓶中汁液红润澄澈,波摇之间光彩映人,随着他掌心的温热烘烤着瓶身,那甜美的香气不住涌出,不只是他,连站在身旁的柳凝霜都有些不胜酒力的面红耳赤,赵平予虽没什么酒国经验,却也感觉得到瓶中汁液必是佳酿,只他从没见过这等颜色的酒,登时目瞪口呆,看得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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