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亮了她鬓角乱糟糟的绒毛，和嘴边没擦掉的糖霜。她两只脚都光着，一只翘在窗台上，让滑落的裙摆出卖了几乎整条光洁圆润的大腿，另一只则耷拉在躺椅边，涂成桃红色的趾甲快要触碰到地面。

    薛雷想了想，皱起眉，“你是不是听说另一位神恩圣女的事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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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可能是午餐吃得太饱，可能是暖暖的阳光太好，总而言之，莱希雅没等到亲眼看见恶作剧得逞的一刻，就在躺椅上摊开四肢，歪着脑袋香甜地睡着了。

    “秘密。”莱希雅眨眨眼，“我可不能出卖我的线人。没有她们，我对我要当圣女的宗教可就一点了解都没有了。”

    “她们？”薛雷眯起眼睛，“谁？”

    想了一会儿，他忍着笑掏出一块留影石，激活。

    “没有。”薛雷用笔敲了敲她的头，“我在想今天的课程进度要怎么才能补上……”

    他叹了口气，驱散脑子里的不正当幻想，努力把精神集中到教典上。

    上课的没有上课的心思，讲课的也没有什么讲课的欲望，薛雷一看向换好衣服的莱希雅，就忍不住想起那紧绷绷的小内裤里包裹的肉滚滚小屁股。

    之后，紫虫飞去帮莱希雅拿了一条新裙子，莱希雅去换衣服顺便洗脚换双新鞋，找了一圈回来的麦熙面红耳赤跟进去跟她吵吵了半天……等到课程可以开始，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半。

    薛雷也算是阅历丰富的男人了。但他承认，之前从没见过这么糟糕的睡相。

    但屋里没有其他耳目，麦熙也被赶到休息室待机的情况下，莱希雅显然没兴趣继续保持乖宝宝的伪装，补过淡妆的笑脸往薛雷眼前一伸，说：“教宗，你刚才一定在想什么很下流的东西吧？”

    “那你都知道多少？”

    但任何一个贵族小姑娘，都不太可能在这种经常有仆役出入的地方，睡得这么不顾形象。

    “还是在想人家的屁股吗？”

    “哼哼哼……骗人。”莱希雅翘起腿，晃着脚丫子，故意没勾足跟的新皮鞋被甩得摇来荡去，“不过她们都说圣女的屁股有教宗一半，现在没别人，烦人的妖精也去教课了，教宗想看的话，不是不可以。”

    莱希雅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啪嗒一下，一直勾着的鞋掉在地上，跟着，咣当，她整个人连着躺椅一起翻到，狼狈地在薛雷身前摔了个五体投地。

    薛雷摇摇头，“但她成为神恩圣女，是因为她的虔诚和忠心，并不是因为给我看过屁股。这次新开的课程中的学员有一大半都被我看过屁股，有的还用过，然而她们都不是神恩圣女，你才是。懂我的意思了吗？”

    没被她丢出去的另一只鞋，就勾在她的手指头上，随着呼吸，微微地一摇一晃。

    “神恩圣女，公主殿下，你也不想你这副羞耻的模样，被教众和臣民看到吧？咕嘿嘿嘿……”

    她应该是为了现场观看麦熙被她引走的好戏，特地搬了一张躺椅靠住窗子，窗台上放了一盘切好的水果，一小碟点心，还有一小壶酒。

    挥挥手扇飞脑海中忽然出现的奇怪台词，薛雷收起留影石，清清嗓子，说：“莱希雅殿下，莱希雅殿下，醒醒，到上课的时间了。迟到太久真是非常抱歉，现在……唔……莱希雅殿下？”

    莱希雅一怔，“呃……怎么了？我不能打听她的事情吗？创神会只有我们两个圣女，我总要知道一点前辈的情报吧？”

    紫虫忍不住飞过去，对着睡得很沉的公主阳光下好似透明的耳朵，双手摆在嘴边，发出了一声高亢尖锐的大叫：“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莱希雅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她是从小被训练用于售卖的女奴。她是最早入教跟随你的同伴之一。她……唔……很虔诚，也被你赐福到变得很强。”

    薛雷赶紧上前帮忙抬起躺椅，就听嘶啦一声，被勾住不知道哪儿的裙子，就如同日式恋爱喜剧动画的场景一样，离开了少女无法防备的臀部……

    走近一些，还能看到她嘴角已经快要流出来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