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仙澄不怕她反悔，掀开壶盖丢了火引下去，澹澹道：「好得很，你就边吸

    每天都要用清水洗洗的，生性爱洁的师姐啊……就被他们排着队，围成圈，肏得

    还是你的话管用。你看林师妹，忍得衣服都湿透了，硬是不敢开口。」

    许天蓉脸上的扭曲笑意终于彻底崩坏，泣不成声道，「你到底是……哪层地

    所以贺仙澄的视线，自然看向了她，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师妹。

    青芷吃了，吃得干干净净……干干净净啊……仙澄，青芷……以往救助过不少流

    整两天，死得透透的，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贺仙澄垂下目光，轻声道：「这药只有瘾头上来的时候比较好使，说到底，

    「你……你明明还拿……拿她的筋，做了手环……给香袖戴上……」

    我分明看见青芷的喉咙还在动啊……可他们就扑上去，一口……一口……一口一

    想来，这大概就是她那师伯留在世上的最后残骸了吧。

    许天蓉上气不接下气，无神的双眼微微上翻，语调已经近似梦呓，「他们把

    林香袖双臂环头，伏在地上闷声大哭，已经害怕到了极点似的。

    许天蓉半边鼻孔戳着壶嘴，连样貌都显出几分滑稽，喃喃道：「你没见……

    硬是汗流浃背咬紧嘴唇忍了下来，看着目光都有点发直，却没开口。

    口烟气，怕是肯去唆拉车马的大鸡巴。

    缩起来，掩面痛哭。

    贺仙澄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要起身，却觉得膝盖微微发软。

    「青芷其实还没断气呢……那会儿她还没死呢！哈哈哈，他们用水泼洗的时候，

    师伯少了胳膊腿，本也没剩下几十斤肉。舍身菩萨，最后连骨头都炖了汤，仍没

    大费周章走这一遭啊？」

    贺仙澄探身一望，这才发现林香袖白生生的腕子上，带着一对儿暗褐色的手

    许天蓉摇了摇头，跟着双目圆睁，压抑不住的恐惧从眼底涌出，「他们……

    不剩一块干净地方，险些被男人的精淹死。」

    贺仙澄眉心蹙紧，稍稍后挪躲开逸散烟气，道：「就只是虐杀个不成形的人

    口一口……把青芷吃了……」

    袁忠义澹澹道：「我不是说过么，我要看看我的话，和你的药，究竟哪个更

    贺仙澄不解，柔声道：「他们又做了什么？」

    ，至于叫师父你怕成这样？」

    环，辟邪红绳一样粗细，打了个不甚整齐的结。

    能要了，随便他们处置。谁知道他们饿死鬼投胎一样，生火都顾不上。不过你田

    许天蓉神情一僵，喃喃道：「他们……把青芷吃了。」

    让我看了一场好戏。那个明里暗里总喜欢跟我作对的田青芷，彻底死了，死了整

    但她毕竟在边疆被围困的孤城呆过，流民堆里，并不是没人偷偷吃过尸体。

    管用。」

    她稳了稳心头寒意，缓缓起身，退到马车边，柔声道：「智信，你为何特地

    「那都是些又脏又臭的流民……有些长着疮，有些流着脓，身上全是泥，都

    「那不是流民……那是禽兽……那是一群披了人皮的禽兽啊……」

    许天蓉带着那一丝恍若痴傻的笑意，目光茫然，继续道，「青芷啊……我那

    许天蓉勐吸几口，脸上现出彷佛能忘却所有烦恼的恍惚神情，缓缓瘫软在地

    你是没见到。青芷……也是一生没近过男人身的姑娘。结果……结果……三十多

    烟的嘴儿，一边流着口水颤声道：「我……我说……我来说……」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过脸，艳羡无比地望着那烟壶，却不敢去抢，缓缓弓背蜷

    看不清皮。」

    贺仙澄胃口一紧，连忙运气将那股恶心压下，道：「就……只是如此？」

    他们……他们……」

    可她刚松了口气，就听许天蓉咧开嘴笑了起来，崩溃一样一边流泪一边道：

    民的，呵呵呵呵……结果她被活吃了……骨头都被敲断……骨髓都被吸了……天

    袁忠义在旁半垂眼帘，澹澹道：「那可不是我下的令，我只说这女人已经不

    哪……」

    反而许天蓉闷哼一声，向前一扑抓住烟壶，一边用鼻孔去吸还没点燃冒不出

    狱里爬出的恶鬼啊！」

    开几寸。

    上，唇角上翘，看似颇为畅快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袁忠义……

    个时辰，她……活活被日死掉了。」

    边说吧。」

    可不料，林香袖吸着鼻子抬起头，望着那烟壶浑身发抖，指甲都掐进肉里，

    林香袖蜷在地上，本来还偷偷凑近些想蹭一点，一听这话，脖子一缩，又躲

    贺仙澄脸上一白，身子微微一晃。

    喂饱几个流民，当真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