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业不敢动了。</p>

    <p>　　“找着了么？”祝杰的声音仿佛穿透了木料。</p>

    <p>　　薛业点头，从压住皮肤的指腹，感受杰哥肌rou的紧绷。</p>

    <p>　　“找着了就给我。”祝杰压着他的肩，香水味，很浓。</p>

    <p>　　薛业在黑影里抬起脸，一伸手，把圆珠笔放回桌面。还有一张A4纸，被他的膝盖压着。</p>

    <p>　　气味在心跳和呼吸间带有鼓动性，祝杰很专心地闻。黄俊的声音像打蔫的海浪，拍在两个人的头顶。</p>

    <p>　　“杰哥？”从薛业这个方向，看到一个牙关紧咬的下颌弧度。</p>

    <p>　　“嘘……”祝杰用嘴，贴住了薛业的耳朵。</p>

    <p>　　薛业眼前好像黑了，有人替他把灯关上似的。他随便一摸，抓到了杰哥的篮球鞋。再往上，是十字型的交叉护踝。</p>

    <p>　　一动也不动，一动也不敢动。</p>

    <p>　　那只手从后背移上来，扣住后脑勺，他听到杰哥好像在耳边笑了一声，但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笑了。</p>

    <p>　　“张嘴。”祝杰悄悄地说。</p>

    <p>　　薛业把嘴张开，在满员的会议室桌下，他们像坏孩子，小心地接吻。</p>

    <p>　　陶文昌离得最近，根本不想管，明天决赛他可不想长针眼。但这俩人的肺活量也太夸张了，这姿势，这时机，再没完没了，孩子就要生出来了。</p>

    <p>　　他踹了薛业的腿一下。十几秒后，薛业整好T恤和刘海，才从桌下爬起来。</p>

    <p>　　开完会，一行人回到15层，准备早睡。孔玉睡眼惺忪地开门，开完门又倒回去。薛业在1512门口，有点犹豫。</p>

    <p>　　“没亲够？”祝杰用鞋尖点他的鞋。</p>

    <p>　　“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薛业回忆舌头舔过齿列的感觉，“想和你一起睡，又怕互相影响。”</p>

    <p>　　陶文昌适时提醒：“你们俩决定好了没有？我准备洗澡了，到底怎么睡？”</p>

    <p>　　“杰哥跟你睡，我和孔玉。”薛业痛定思痛，又不是以后没机会，不差这一天，“杰哥，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明天……是咱们第一次一起冲金，我想……好好训练，争取退役之前，和你一起多拿几块金牌。”</p>

    <p>　　祝杰没说话，他伸出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款式老旧的金戒指，去勾薛业的锁骨链，无声地提醒他，比赛之后别忘了戴上。</p>

    <p>　　“决赛见。”他关门之前，歪着头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