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的沙金色头发,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左颊是近乎无瑕的,除了几颗浅浅的晒斑,激光手术祛除了那一小块标志性的伤疤,你穿着普通的女士衬衫和裤子,和相熟的编剧交谈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在大厅的中心,聚光灯闪耀的地方,和几个演员被导演和制片人包围着,喧闹而孤独。
“你听过原声带吗,他配的棒极了。”编剧看了一眼那边,不无羡慕地说道,人们通常更关注演员和导演,编剧往往是被边缘化的角色。
“没有。”他抬起了手,不知道比划了什么,气氛活跃起来,你听见笑声,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一百二十八道光芒,都不如他袖口一闪而过的绿色暗芒光华动人。
“但我可以试试。”你若有所思地说道。
编剧忽然一阵头皮发麻。
你带着酒过去,周围人为你让开了道路,没办法,伊顿与剑桥养成的习惯,在你想的时候,随时能散发出强盛的气势与张扬的个人魅力。
所以当你“不小心”脚一滑把酒洒在他身上的时候,除了惊恐的抽气,你甚至听到了失望的叹息。
太烂了。他们想,这招太烂了。
“抱歉。”你毫无诚意地替他擦了几下,“我可以把你的衣服拿去干洗。”
“不需要,女士。”他似乎很迷惑,但还是礼貌地制止了你的动作,灰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你。“一点小事而已,无需挂心。”
“你太贴心了,康伯巴奇先生。”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你没有继续纠缠,回到了方才的角落,继续当你的‘边缘人’。
编剧老姐妹用看战士的眼神看你。
“这招已经俗到我不会写到任何爱情片里了。”
“谁说是爱情片了。”你失笑,熟悉的小东西被握在手心,“还有可能是谍战、悬疑啊,亲爱的,有点想象力好吗。”
“好吧,我需要去躺盥洗室。”你离开了言笑晏晏与觥筹交错,编剧同情地看着你,她觉得你是因为丢了面子才打算出去的,你没有解释。
他什么时候会发现东西丢了呢?你有趣地想着,这么多年,手法始终没有生疏,看来就算以后一不小心没了工作,你也不会饿死自己了。
你在楼梯口等了十分钟。
你等到了他。
“你好,需要帮助吗?”你叫住了他,双手环胸,腿交叉着靠墙,十足的小痞子样。
通常情况下,你比一般的英国女人要高,来兴致了穿上高跟鞋,大半的男人都没你高,除非是遇上了超出多数英国男人身高的人。
比如你面前的这位。
谁知道呢,脸长也要算在身高里。
“好久不见。”他成熟了很多,非常多,高大而健壮,有什么呢,他本来就比你大了七岁。
“好久不见。”手中的袖扣被抛来抛去,“看来你不太擅长保养啊,先生。”
“你…”
“玛奎丝,玛奎丝·亨特,初次见面,希望没给你留什么坏印象。”你说,“毕竟我觉得你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你。”你将那颗辗转多次最终又落到了你手中的绿宝石咬在口中,泛着冷光的绿衬着唇的鲜红——你偏爱正红色的唇膏,鲜血般的颜色。
“你长大了。”他没有如你预想的那般吻上去,甚至和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小贼。”他露出怀念的笑容。
“你变老了。”你把伊梅尔德吐了出来,“要逮捕我吗?我该叫你什么,会变色的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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