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杯在她胳膊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你认识很多人,交际也好,交易也罢,我知道,里面有几个人,是可以让我进去的,我会学得很好,我们可以搬到Kensington,住一间没有老鼠和蟑螂,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公寓,你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因为我是你的‘女孩’而盯上我。”
罗宾抬头,眼泪和鲜血不知哪个先落地。
“求你了,妈妈。”
我必须得到这张门票,才能有机会成为决定自己命运的人。
我想成为决定自己命运的人。
“你就是一个下贱的坏种,罗宾。”叶薇特稍微平静了一些,“我比谁都清楚,你心里藏着什么,如果你敢…如果你敢告诉任何人你是什么…我一定会把你卖到脱衣舞吧去。”
叶薇特厌恶地踢了罗宾一脚,摔门离开了公寓,叶薇特走后,罗宾立刻爬了起来,找医药箱给自己止血,她脸庞上的冷酷与叶薇特如出一辙,仿佛刚才的眼泪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
在盥洗室把伤口冲干净,用毛巾裹上,再就着龙舌兰吞下两片阿斯匹灵,罗宾才感觉好一些,表情也放松了下来。
不用应付叶薇特比什么都强。
叶薇特走了四天。
她以前走过更多天,只给罗宾留下一冰箱的冷冻派冷冻意面与冷冻薯条,还有不能吃的化妆品,叶薇特不在的日子里,罗宾靠卖她闲置的保养品,小小地赚了一笔。
伤口发炎了,不论是阿斯匹灵还是致幻剂,只要能减轻痛苦的东西,罗宾都开始往嘴里塞,叶薇特留下的酒被喝了大半,剩下的酒都被用来擦洗手臂的伤口。
第五天,叶薇特回来了,没穿她走那天穿的外套,而是一件做工考究的风衣,包裹在她令人疯狂的身体上,像一件昂贵的礼物。
绝对比罗宾所有衣服加起来都贵。
“还没死呢,杂种。”叶薇特扔给罗宾一个纸袋,里边装着nai油rou桂卷和几种已经挤压的看不出模样的点心,还有一个咖啡杯,里头是半杯冷透的红茶。
罗宾很久没吃到这种叶薇特绝对不会花钱去买的美味食物了。
“看看你,我把吃的给狗,它还会对我汪汪叫,你呢…BLOODY HELL!你拿我的酒去洗你的逼了吗你这个Disgustion—Monster—Bitch!”
“我到底是一个怪物还是婊子,你得说清楚,不然我该怎么填入学表格。”罗宾一边说着,一边把rou桂卷送进嘴里,她不想让叶薇特的怒火毁了难得的一顿饭。
“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了,肮脏的小怪物,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如果你通不过那个该死的入学测试,就乖乖去刷盘子供自己去随便哪个公立中学,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罗宾没有和叶薇特争吵,她怀着巨大的喜悦离开了她与伊薇特的小公寓,街上的男孩向她打招呼。
“嘿,小罗比,你妈妈呢?”
“小鸟终于离开家了。”
如果在往常,她一定会吼一句“为什么不去你nainai的逼里找找看?”,然后跟说话的男孩狠狠地打一架,直到其中一个人鼻子流血或者被打掉一颗牙齿,满嘴鲜血回家找妈妈。
那个人通常不是罗宾,她有一种不怕死的狠劲儿,文明与野蛮在她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像贝多芬为拿破仑创作的交响曲。
这是男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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