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寻常纨绔子弟玩不到一起。那些少爷们爱捧戏子,狎名ji,还要借着个风花雪月、红颜知己的名,实则都不过是附庸风雅,满足私欲。
楚御向来是不掺和的,听了便了无兴趣。
“不了,我晚上还有洗尘宴。”楚御婉拒。
“吃顿饭能费多大功夫?戏七点开场,演的一出。完全来得及。”杜文彬故作生气,“还是说你楚二少爷在英国待久了,不认我这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了?”
“当然不是。”楚御捱不过好友的请求,“那……好罢。”
“好兄弟,够意思!”杜文彬笑得爽朗,“我跟你讲,保管你去了不后悔。”
楚御确实没有后悔。哪怕从今往后,他撞进那一轮风花雪月中,柔肠百转,万劫不复,虽死尤未悔。
虞棠是他攀附不肯放手的风雅,是他一己不愿分享的私欲。
在那里,他遇上了他一生的挚友。
与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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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徐导喊了声。
其余人纷纷鼓掌。
姜珩的戏份是一遍过,表演毫无瑕疵。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微表情,每一句台词的语气,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沈浮白真心实意地鼓掌。
正式开拍与临场发挥又是不同的。镜头前的走位,机位前的角度,都需要演员自己注意。沈浮白的实拍经验为零,看了姜珩这一遭,就摸索出些许来。
“小姜发挥一如既往地好。”徐导转头看衣衫褴褛蹲在地上跟要饭似的沈浮白,“小沈,准备一下,接下来到你了。”
第15章 你不一样
沈浮白闻言起身,也没掸裤子上的灰尘。他演的这场戏,要的就是越脏兮兮越好,不脏怎么显出虞棠年少时的惨况。
姜珩刚才演的那段,是楚御十九岁从英国回来,正要初遇十六岁的虞棠。那会儿虞棠已经登台唱了几场,小有名气,只是还不到名角的地步。
现在的时间线却还要在三年前。楚御刚出国,十三岁的虞棠便在院子里吃了三年的苦。
这场戏是摄影棚拍摄,场景搭的很简陋。几块木板,一堆稻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牢房。
对虞棠而言,这儿也确实跟牢房没差,横竖都是煎熬。
徐导坐摄像机前,一指挥:“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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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棠伏在床板上,艰难地去够桌子上的茶壶。
纤瘦的手腕极细,破烂的袖子遮不住,露出胳膊上道道红色痕迹。
都是他唱不好,叫人给打的。
他不爱唱戏,哪怕他天赋在那儿,也不愿唱,不愿被人这么指着当牛做马。可这里没人惯着他那点可笑的尊严。颜面是什么?踩碎了丢地上,一文不名。
昨儿另一名学徒红莲偷了班主五文钱,临了诬陷是他偷的。虞棠百口莫辩。他一身傲骨清高倔强,却抵不过这世道沧桑人心薄凉。班主不信他,将他打了个半死,今天也没能起身。
虞棠想了一夜,想明白了。班主是见惯了风雨的老油条,红莲那点段数哪里瞒得过他。班主未必就不知道那五文钱是红莲偷的,只是选择了袒护红莲。
或者说,是警告他。
虞棠生的比红莲好,唱的比红莲好,只是不如红莲听话,会讨班主开心。
他常在惹班主生气。
若非虞棠的脸实在是美,天赋又确实高,他早就被班主赶出去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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