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陶丘这么笃定自己没事,中午接钱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丝毫犹豫。
顾言转身回屋,陶丘也不知道自己该走不走,一会儿顾言回来,手里捏着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陶丘接过来,往口袋里一塞。“那我走了。”
顾言看他转身上的速度,估计名片是白给了。
陶丘一离开顾言的视线,几乎是半小跑地到了电梯口,等了几秒,便有些等不及,掉转方向,向安全楼梯跑去。
苏云泥就住在上一层,陶丘虽然在这周折幽深的酒店里没有方向感,但这几层属于他的保洁范围,他左右确定了方向,便找准了苏云泥房屋所在的方向。
苏云泥的房门紧闭,陶丘一拧,发现并没有上锁。
陶丘推门进去。
标准的客房,一目了然。
屋里有着属于年轻女孩的凌乱。床上、地上扔着几件颜色鲜艳衣物,桌上也是化妆品的乱堆乱放,但因为这些物品有着属于女孩特有的青春气息,并不让人生厌,反而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但屋里却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如果说那些物件是种年轻的健康气息,那么那种味道则是一种衰老糜烂的腥臭味。
陶丘小心地越过地上散落的内衣,跨了进去。
他的目光被地上一些东西牵了过去。
那些堆放的衣物上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一团毛乱乱的黑物。
陶丘蹲下身体,用手指捏起一撮。是人的头发。又黑又亮还长,是日常保养极好的那一种。
还有一团白而干的皮状物。陶丘端详了会儿,伸出手,用食指与拇指捏了捏。皮状物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干燥,反而油油的,有些滑腻的感觉。
陶丘对着这团不明物,皱了皱眉。
苏云泥并不在房间里。
陶丘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酒店这么大,苏云泥会去哪儿呢?谁才是她的标的?
床上也堆放着些粉嫩衣裙。陶丘用手扒拉几下,从里面捡出一条浆洗得白而硬的餐巾来。
餐巾上布满了褐色的水渍。陶丘的脑海里出现出白银晶为顾言擦试咖啡的情景。
他掉头就跑,背上急了一身冷汗。
此时顾言在解了衬衫要去洗澡,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以走进浴室的顾言又转过身,去开门。
一个年轻的,身穿制报的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外。
顾言并没有叫送餐服务,想必是总经理赵胜安自作主张的讨好行为。顾言本着从善意方向的理解,在心里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你对你们经理说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餐车上放着盖得密实的金属餐盘,但顾言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没听到服务生回答。顾言抬起头。
服务员一双年轻的眼睛似是有神,又似无神地盯着他,一张嘴半张着,像是在开口说话的样子。
这个表情实在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个表情像是镶在了服务生的脸上,纹丝不动。
就在顾言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服务员身体忽然软了下来,顺着餐车,歪倒在地上。
顾言也吓了一跳。
员工不堪工作重荷,昏倒在工作岗位——怎么看都是一篇拉仇恨的新闻标题。
“喂,这是怎么了?”顾言一手拨拉开推车,勾下腰去看倒在地上的服务员。
他伸手去拍拍服务生的脸,服务生并没有丝毫反应。他手指放到鼻下,试了试呼吸,又按了按胸膛,还好,还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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