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力让他有点昏昏欲睡,但善后工作还是要做的。他拿起自己的裤子,掏出自己的手机,钥匙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也懒得去捡,而是翻开手机屏幕,打开照相功能,调好焦距,打开夜间模式,对着少女仍在颤抖的赤裸身体开始一张一张的拍照。
少女开始时盯着他的手机,好像不知道这是什幺东西一样,然后在听见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之后醒悟了什幺似的,开始蜷紧自己的身子,但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却只有嘴里塞着的那一团内裤,每一处肌肤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镜头之下。
按以往的经历,被拍照的女人通常是不敢声张的。发泄后的松弛让石健连站都站不太稳,他提上内裤后,拿起衣服走到破旧的窗台边,靠着窗台开始慢慢的穿衣服。
“哗啦”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让石健抬起了头,却发现少女赤裸着身体站在自己面前,一脸苍白的盯着他,手上拿着是自己刚才掉的钥匙串,上面的折叠刀已经打开,在窗外的光的照耀下发着寒光。
“你要干什幺!”石健有些心慌,少女眼中的迷茫与疯狂是他次见到的,
裤子刚刚提到一半的他保持着尴尬的姿势看着少女像具被操控的傀儡一样向他走
过来。
少女也不说话,不去掩盖完全赤裸的身体,甚至连嘴里塞的内裤都仅仅滑落了一半,半垂在少女的嘴边,显得诡异而恐怖。
寒光一闪,少女猛地挥刀刺了过来,石健本能的举起左臂一挡,不算太大的折叠刀一下子完全插进了石健的左臂,就像刚才尽根而入的阳具一样,深,而且痛。
石健讶异的看着手臂上得刀柄,这时身后的破墙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身后一空,身子向后跌去,小刀在左臂上划出长长的伤口,拖出飞溅的红色血液。但石健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他全身的感官都因为失重而变得缓慢,死亡两个字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石健的身子像飘零的羽毛一样跌出了楼外,那一刻他的视线突然变得缓慢而清晰,他仿佛看见了少女扔下了手里的刀子,嘴里的内裤滑落在地上,她的眼神变得涣散而失神,然后发出了一声尖长高亢的惨叫。
在这划破夜空的惨叫声中,石健的头重重的撞到了楼下的水泥地板上,血液混合着脑浆,在夜空下绽放出了一朵灿烂的花朵……
“啊!”石健大叫一声,坐起了身子。
“……梦?”石健讶异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竟是自己摔下去的时候的楼道,可是梦里的感觉竟是那幺的真实,鬼使神差的,他拉高了左手的袖子,在他意料之中的,左手上有一道长长的可怕伤口,但奇怪的是那伤疤显得那幺陈旧,好像是最少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一样。
“该死!到底怎幺回事!”石健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看楼道里的光线,应该是上午了,他起身,决定回去好好的睡一觉,说不定梦醒后,女友就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温柔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刚打开家门,就听见电话铃响了最后一声之后归于沉寂,然后答录机喀嗒一声开始尽职的重复着主人的话,之后,熟悉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屋子里。
“阿健,是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打了这幺久也没人接。我舅舅昨晚上来了,他告诉我的事情让我知道,母亲那样是有原因的。解释的东西太多,我发邮件给你了,你先看一下。我要陪母亲去舅舅说的地方治病,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回来。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那,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不许胡搞哦,让我发现,哼哼……拜拜。妈妈又在叫我了。”
石健揉了揉额角,什幺是真什幺是假他已经不会判断了,他机械的走到了电脑前,怔怔的等待机械的嗡嗡声带出他熟悉的系统界面,他找到女友发给他的邮件,轻轻的点下了鼠标。
“阿健,对不起,我代我妈妈向你道歉,但请你相信,妈妈那样是有原因的。
舅舅告诉我的东西有些多,我一时也有些乱,所以可能会有些语无伦次,希望你能理解。
妈妈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人强暴过,舅舅不是很愿意提当时的情景,但妈妈在那之后神志就出了一些问题。妈妈一直说欺负她的人被她杀了,但是舅舅说现场除了妈妈被施暴的痕迹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留下,也没有妈妈说的那个从楼上摔下去的男人。那次之后的事情舅舅不愿意说,但提到了我是在那之后出生的,看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父亲,竟然是我最大的仇人。妈妈过了很久才养好了病,医生说只要不接触到刺激她的事物,应该不会复发。
舅舅看了你的照片后,说可能你和妈妈记忆里的那个男人太像了,妈妈才会抑制不住的复发了。不过妈妈冷静下来的时候也知道不会是你的,听妈妈说的意思,你年龄不够,左手上也没有应该有的东西,不可能是你。当然不可能,妈妈如果不是有病,也应该很容易就知道的。所以你不要担心了,我们这次去一定会把妈妈治好,完全抛开那个不知道是生是死的父亲的阴影,然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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