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私生女</h1>
曹佳僖是个私生女,母亲曹玉君是上海玲珑胡同里,金楼的头牌的清倌。
清倌卖艺不卖身,从小学习吹拉弹唱yin诗作赋,长大了才能以才艺和美貌吃上等人的饭。
曹玉君是清末某败落大官的女儿,她四五岁时家破人亡,跟着母亲弟弟流落街头,母亲为了养家把曹玉君卖与金楼,后无颜面同女儿相见,直接南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曹玉君生的弱柳扶风,容貌Jing致秀丽,是一等一的美人,虽四五岁,其实也有了感情和记忆。
她至今还记得母亲是如何抛弃自己,又是如何抱着nai白的胖弟弟上的电车,她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所以曹玉君虽然美,但是积蹿了多年的戾气,让她不得安生。
金楼的妈妈同样声色俱厉,嘱咐她不能轻易跟客人有所首尾——那样的话,她的身价会一落千丈,沦为卖rou的二等ji女。
一等清倌常常得来达官贵人的青睐,毕竟那些男人多半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正妻难合心意,而金楼,便是他们的温柔乡梦幻地,对女人所有的幻想在这里都能找到。
若是情投意合,被娶回家的清倌不下少数。
所以对于有才艺的这些女子,生活水准远远高于普通人。
曹玉君恨自己的母亲,恨这些利用她的女人,所以面上乖巧听话,心里却不把妈妈的话当一回事。
或者说,是故意不当一回儿事。
于是在她十四岁这一年,金楼里来了一位身着黑袍的身量颀长的男人,他总是把圆帽压得很低,单单露出浅薄的暗唇。
男人来如影去如风,待女人却是非常绅士有礼。
话少眉沉,只抽自己带来的香烟,不吸金楼里备好的水烟。
曹玉君年纪小,说小也不小,身体已完全成熟,美好的rou体包裹在昂贵的织锦内,她早已幻想有位玉面郎君来将她解救于苦海,这位玉面郎君突然出现了,时而挂着神秘莫测的笑颜,曹玉君按耐不住,在一次深夜,妈妈和仆妇们入睡之后,将男人引到香闺,主动退去了衣服。
这次后,她再也没见过他,而她却怀了身孕。
妈妈还以为是她长胖了,没想等肚子再遮不住,孩子也打不得。
于是她内心的憎恶仇恨之心再一次膨胀。
孩子是个好孩子,胖圆圆的脸,雪白的皮肤,小手小腿都很可爱,曹玉君恨她,所以看不出她的好,时时都要伸手去掐一把。
妈妈五十岁了,心很硬,但是待自己亲手接生的婴儿,倒是有些克制不住的喜爱。
婴儿小的时候,放在外面shi冷的老房子养,稍稍大了点能跑腿了,就送到金楼的做个福娃似的狗腿子。
曹佳僖有点怪,不管是吃多吃少都是一张饱满的小圆脸,看着可爱讨喜,所以众人也不避讳她,客人也逮住及腿高的小nai娃,破天荒的还要抱起来颠两下,再赏两块小碎银。
别人越喜欢曹佳僖,曹玉君就越烦她,越恨她,只要没人看见,就会拨了她的裤子用挑鸦片的签子抽她的屁股,或者用鞋底抽佳僖的Yin部,边抽边骂:“小贱种是不是又出去卖笑?你的脸面就这么不值钱?腿张开一点!这么小就会搔首弄姿,下面痒了是吧,想人cao了是吧!”
佳僖不惯告状,在她的眼里,母亲跟一个半疯的人没区别。再说不论怎么讲,她是生了她,是世界上跟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疯不疯么,佳僖都能忍,忍惯了,便也不怕,得了赏钱也会去糕点铺子买些回来给她吃。
曹玉君一把摔了糕点,指着门口让她滚,妈妈哎哟哎哟的疾步不过,将佳僖拉到背后,尖利得斥责曹玉君:“这孩子有心待你好,你发什么神经?”
妈妈为了做生意,把佳僖的身世隐瞒下来,只道这孩子是孤儿。
“嗤!”曹玉君扭着身子靠在床前,正散漫地抽水烟:“小贱种会有好心?她Yin险着呢,当着你们的面对我好,只要我一发脾气,你们不都来骂我?”
曹玉君日日痴迷于往日的回忆里,其实那男人待她也不见多多好,跟常客没什么区别,然而她都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所以怎么都忘不掉,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发的美好深刻。她的胸前挂着一个怀表,怀表内壁上有副男子的画像。
正是曹玉君后面凭借回忆描绘出来的。
佳僖六岁的时候,曹玉君终于因为恶劣的脾气,且客人外叫出去打牌的时候跟人鬼混,在圈子坏了名声,又没人肯娶,于是沦为二三等ji女。从金楼搬到隔壁的银楼。
银楼内的一应用度比金楼差了好几档水准,曹玉君住不惯,拿着私房钱给自己在胡同里买了套二进的小房子,门口挂上红幅,点了小莲花灯,做起了私人买卖。
这日佳僖被打发出门买布料,才进门呢,便听到里面响起rou体撞击的yin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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