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十二章 相思者谁</h1>
回忆章节,这几天都没时间写,眼看就要入不敷出,啊啊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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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她十三,他十四,有段时间,抱着侥幸的心态,为了搞清楚他与父亲究竟有什么羁绊,盛垚以避暑为由,搬到了父亲的鸿雁居内,那处夏季最是Yin凉,满池夏荷,红白相间,如他与她。
她许他在自己眼前翻动父亲的遗物,包括一些私密的信件,先呈由她看了,再摘要告知给他。
就他回忆,母亲为人甚为孤傲,身边并无任何朋友,唯一记得就是小时候,曾有个青衣冷面书生前来看过他们,他听母亲唤他师兄,又称自己有辱师门,无颜回去面对师傅等等…
另就他回忆,母亲病后最喜爱把玩一支白玉虎符,但母亲曾有过嘱咐,要将那符与自己身后合葬,至死,也未曾透露他的身世分毫。
只是临终前,抓着他的手,声声唤他:“阿彦…”(读音)
“你觉得你母亲恨你父亲吗?”盛垚窝在他愈发挺拔的身躯里,轻声问。
身上的男子摇头,说:“她死前,自称无悔。”
“幸好我父亲的姓名,字号均没有'彦'字,幸好我盛家族徽是朱雀…要不,说不定咱俩可能就是亲…”她美说完,就被澜清捂了醉,惩罚性咬了咬耳垂。
“这几年,我也花了点心思在这九州十六郡的家族调查上,听说那琼州城主,名唤司马炎,年轻时曾是你父亲的好友,且司马家族的族徽,正与我见过的那枚虎符图案一样!”他淡淡说来。
盛垚心思一动,立刻接口:“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父亲与琼州城主貌似有私交,父亲去世时,他还曾发来吊唁,称戍边无法赶到,未能送父亲最后一程很是愧疚,我听闻此人年逾不惑却无正室,膝下无子无女甚是荒凉,却十分肖勇好战,是朝廷这几年最重用的侯爵呢!”
话至此,两人心中均有了相同假设,盛垚又往澜清怀里挤了挤,嘟着嘴撒娇道:“朱儿,如能封侯问爵,你可会不要我这个瘫子了?”
身后的臂立刻环紧了她的腰,紧到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他说:“绝不!功名利禄对比起我的垚儿,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捂着嘴促狭笑问:“真的?可不许反悔!”
他郑重点头。
可即便这样,盛垚还是多了条心,派了身边最信赖的暗卫流风赶往琼州调查司马炎的背景,此为后话。
那段日子,虽然没查出什么惊天秘密,两人却也收获颇多,首先便是收了她父亲一等一的爱物--若言琴及夙旋萧,这琴萧本是一对,其上刻满曼殊沙华纹,琴声清雅纯正,有特殊的泠泠之声,萧声则是深沉悠远,闻之令人感伤落泪,皆是难寻的孤品。
盛垚自幼学琴,澜清在寒江口时也曾和江湖艺人学过些入门的萧技,盛夏日长,学业闲时,盛垚便以琴为辅,慢慢引他入了道,澜清本就聪慧,不多时便就着曲本技法有了进步,盛垚又请了乐师,倾囊相授,他便吹得愈发好,渐渐能赶得上她的节奏。
两人又得了她父亲的孤本曲谱,名曰:《长相思》。
长相思,相思者谁?
盛垚抚琴,心中是对这忧伤缠绵曲子含义的揣测。
那时澜清并不能完全跟上这曲,因其韵律九拐十八弯,如曲曲折折的思春女儿心般难以捉摸,因此有时,盛垚习曲,他便在旁边读书。
他说:“我听这曲子十分不好!”
盛垚全神贯注,并不理他。
“我看这对乐器也不太吉利!”他又说。
盛垚仍沉醉在《长相思》的缠绵意境中。
他挑了挑眉望着她,便是有些不快,一曲终了,盛垚已然泪水满面,情丝满怀,见她失神若此,他连忙上前抱住她,待她平复,方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这曲子说的是天各一方,相思不能相见,这乐器上的曼殊沙华,本名彼岸花,名字虽美,却是亡灵之花,都不吉利呢!”
她只紧紧搂住他,恋恋说:“我只觉得都很美,等待,有时也是一种希望呢!”
他低下头,轻含她的唇珠,缠绵半响方说:“何须长相思?若注定长相守…”
她便全心全意依了他,任她抱起自己,入了青纱罗帏,颠鸾倒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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