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白老板也不在意,看了眼门边的小掌柜,小掌柜会意让下人一一上前布菜。白老板道:“这些都是十香酒楼的招牌菜,冬寒城天寒地冻,因此吃食多以辛辣为主,我们十香酒楼在此之上佐以好酒,故而更加浓香,希望路老板喜欢。路贤侄也别客气。”
路诚卓吃了一口香辣醉虾,赞道:“没想到能在冬寒城吃到如此新鲜的醉虾,当真美味。”
路琰附和:“好吃。”
路诚卓:“……”
白老板喝了口酒,笑道:“这是十香酒楼最贵的招牌菜,物以稀为贵,南方海边再普通不过的虾,到了北边却难得一尝,这也是我想与路老板合作的本意,听闻江南绸缎做工Jing细,轻软光滑,穿在身上十分舒适,相比之下,北方绸缎粗糙许多,为了保暖多以兽皮制衣,却缺了细致秀美。因此我想在冬寒城开一家独数绸缎店,不知路老板可愿帮上一帮?”
“白老板眼光独到,路某自然愿意。路家绸缎庄所有的都是上好的绸缎,绣工也是上乘的,一定不会让白老板失望,只是这价钱……”
“比市价多三成如何?”
“白老板当真爽快人。”
路琰:“……”路诚卓真是老狐狸。
一顿下来,宾主尽欢,路琰替路诚卓喝了不少酒,还在白老板的热情下吃了一堆香辣菜,路琰其实不怎么吃辣,但不好驳了主人面,因此吃得嘴角发麻,喉咙一路烫到肚子里,为了解辣继续喝酒……白老板是不是和他有仇?
路琰走下酒楼寒风一吹想起来了,白老板的眼睛和绘书很像,黑亮非常。
与白老板的生意路诚卓有意交予路琰,带着他亲自跑了几趟,又多加提点,如此下来见他做的好便放手不管了。路琰自然十分努力,一趟趟路家绸缎庄寒冬城的跑,大部分时候不是在马车上,便是在马背上,几个月下来,人黑了不少也结实不少,个子又猛蹿了几分。当然心里对绘书的挂念愈发浓烈。
这日入夜,路琰正好到一处偏僻客栈落脚,梳洗后甫一躺上床榻,便听见耳边‘吱吱’两声鼠叫,路琰一喜,道:“是你吗,绘书?”
却见一直灰色小鼠从墙缝中钻出,路琰顿时失落非常,叹了口气。
哪知那小鼠竟口吐人言,道:“路公子,先别急着叹气。小殿下让我捎句话给你。”声音小而尖,并不好听。
虽说先前早已知晓有些生灵可吐人言,也见过能化形的,当然指的是绘书,但时隔已久,如今又碰到一鼠能说话还是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才问,“你家小殿下可是名叫绘书?”
小鼠动动耳朵,爬近了些,“正是。”
路琰心中欣喜,忙问:“他说了什么?”
小鼠从口中吐出一物,细小爪子捧着递给路琰,“这个。”
路琰毫不在意的接过一看,是张蜡封的小纸团,忙捏开了看,只见小小纸张上左侧画了一副锁,一本书,右侧极小巧的四字‘思君,念君。’
路琰一看便明白了,惊道:“绘书被关起来了?是谁?”
小鼠不紧不慢用它尖细的声音答道:“路公子放心,小殿下无事。路公子可有话要回?若是无事,我就先去回复小殿下了。”
“等等,”路琰暗道这小老鼠嘴巴挺紧,料想挖不出什么话,只盼绘书无事便好,随即取出笔墨,同样小巧的写了一张字条,仔细用腊封好交给小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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