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三十四章　我只是個下人（２）</h1>

    這兩天，牧野負責載爺爺上下班，而載我的司機是新來的新田，比牧野年輕一些，身材較矮，但較魁武些。

    新田開著車，我坐在後座。

    「新田，你是來代班的嗎？」我以為牧野伯伯剛好有事，所以叫牧野載爺爺，而找了新田來代牧野的工作。但已經連續兩天都是新田負責送我上下班，而牧野伯伯還是跟在爺爺身邊，只是改由牧野開車。我滿腹疑惑。

    「不是，我是正式來工作的。」新田答著。

    「正式來工作？....是司機？」我問著。

    「不是，是執事。」

    「執事.....？」為什麼要找新執事？

    「誰的執事？」我再問。

    「呃.......這個不能現在說.....」新田吞吞吐吐，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蛤.........？為什麼不能現在說？」到底打算隱瞞我什麼.........…

    「呃.......我被交代不能現在說。」

    「快說，不然你就不要來上班了。」我的語氣變得很嚴厲。

    「是，少爺。我是您的新執事，新田成，今年29歲，請多多指教。」

    什麼！我的新執事....為什麼我需要新的執事？到底是誰安排的.........…

    「你搞錯了吧，我已經有執事了。」我正在壓抑心中的一股爆怒。

    「可是，少爺，會長說牧野不做執事了。」新田道。

    「什麼！你說什麼？」

    「少爺..........」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幾乎是怒吼著，瀕臨崩潰邊緣。

    「....是，少爺，會......會長說牧野不做執事了。由我來代替他。」

    「停車......」我道著，氣到發喘。

    「.....蛤？」

    「停車！」我再度大吼。

    新田把車緊急開到馬路旁，我推開車門，在人行道上走著，我拿出手機，按著牧野的手機號碼。

    牧野手機響了許久，才接聽：「喂.....」

    「牧野，你在哪裡？」我問著。

    「少爺.....我在公司.....」

    「過來載我。」

    「咿........，不是新田負責載少爺....」

    「過來載我，現在。」我的左手抹去臉頰上的淚水。

    「是，少爺。」牧野冷靜地回答著。

    我坐在一棟大樓門前的階梯上等著牧野。

    過了二十分鐘，牧野的車駛近我面前，他降下車窗，皺眉看著我。我還是以手把臉上的淚水再抹去，他下車，走近我，在我面前蹲下來，看著我，冷靜地幫我拭淚。

    「你在生氣嗎？」我問牧野，淚水好像不會停一樣，自然滑落著。

    牧野冷靜地笑著，搖頭，道：「沒有，我沒有生氣。為什麼我要生氣？」

    「不然，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做我的執事？」我問著。

    牧野又笑著，道：「我的nainai年紀大了，一個人住在鄉下，我和父親都在金澤家，沒能常常回去看她，所以，我要回去照顧她。」

    我皺著眉，問：「是真的嗎？」

    牧野微笑著，點頭：「嗯，是真的。」

    「可以接她來家裡住，不就好了嗎？」我道。

    「nainai住鄉下習慣了。爸爸也同意我回鄉下。」牧野目光低垂著。

    「要回去多久？」我問。

    「.......」他目光依然低垂，過了半晌，才露出笑容，道：「一陣子吧，我也不知道，或許，一直住在鄉下，也很好。」

    「.......」牧野生氣了，他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因為，我又和伊藤一起過夜。

    「別哭了，有空的時候，我會回來金澤家看看爸爸，看看大家。」牧野把手帕遞給我。

    「牧野...」

    「嗯？」

    「你真的不是在生我的氣嗎？」我看著他的眼眸。

    他沒有看我，站了起來，走向駕駛座車門，轉頭，又擠出一個笑容，道：「少爺，我是個下人，沒有生氣的權利，沒有生氣的資格......好了，上車吧，我載您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