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7</h1>
陈念白走了。
陈赏不见得想他被伏法,这不过是莫逆的坚持,可坚持跟道义冲突了,就拖了一年。本来可以拖更久,让他天天睡在陈赏房间,听她魂魄叫鬼,只是元鳕在,莫逆就不想肮脏如他留在宫里了。
这天吃完中午饭,来了个年轻的女人,戴着头巾,裹得很严实。
兴惟接待的,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不过神情慌张,像是个做了亏心事的。
等莫逆来了,她才有了反应,过去捧起他的手:“道长救救我。”
元鳕很平静地看着她握住莫逆的手。
小道士们不平静了,下意识看她。
通过这段时间的认识,他们总算相信这女人说的师娘这回事了。同吃同睡,还经常偷偷牵手。莫逆怕她吃不好,甚至隔三差五下山给她买汤。不能问,问就是她胃不好,然宫里胃不好的多了,也不见他对谁的胃这么上心,可谁敢拆穿?
莫逆把手抽回来:“你说。”
那女人就哭了:“我怀孕了。”
莫逆:“这是好事。”
那女人抬眼看着他,梨花带雨的:“是你们元诀宫的种。”
莫逆两股眉毛纠起:“元诀宫都是出家人。”
那女人眼扫过在场的道士们:“我有必要拿自己清白来开这种玩笑吗?”
莫逆也随她看了一眼他的弟子们,他不信。
元鳕是个直接的人:“说名字,这么多道士,没必要因为你含糊其辞就背锅,你说的出来,是我们的,我们认,不是我们的,就滚蛋。”
小道士们本来战战兢兢地,即使有莫逆在也没免了心慌,听到元鳕这话,瞬间底气足了。
有师娘可真好啊。
那女人这才看到一众道士里,还有个女人。
莫逆这次也由着元鳕了,主要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话说的太荒唐了。
那女人拿出件混元巾:“是不是元诀宫,我能不清楚吗?”
莫逆接过来一看,确实是道家的东西,只是:“不是我们元诀宫的,我们不戴混元巾。”
那女人疑惑了:“怎么可能?就是在秦岭脚下认识的,他说他在元诀宫说一不二,他……”
“你这人!在元诀宫说一不二的只有我师父,你这么说是在侮辱我师父!”有小道士听不下去了,任她污蔑,但不能污蔑莫逆。
那女人被他这么一说,也开始打量起莫逆,真的在想是不是他。
元鳕对她这眼神不怎么待见,走上前拉住莫逆的手,把他往身后带:“看什么呢?”
那女人说:“就差不多他这么高。”
元鳕:“谁Cao你都不知道?”
那女人觉得她的敌意很奇怪:“我是来元诀宫找人的,你又是哪个?”
元鳕以为她已经把主权宣示的够明显了,怎么还看不懂?“元诀宫是莫逆的,莫逆是我的。你是什么狗眼,看不清楚这一点?”
那女人被她这话说懵了。
不光她,还有一众道士,包括莫逆。
莫逆知道元鳕不看场合说话,太随心随意,但当着这么多人,实在影响不好,也叫他以后更不好管束弟子们,就牵住她手,要把她拉回来。
元鳕挣开他的手,看那女人老实了,可她也没耐性了:“滚蛋。”
那女人就跋扈了一会,她过来也不是耀武扬威的,又软下来,小声小气地说话:“我没见过他,他跟我在一起时蒙上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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