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冷硬心肠</h1>
眼皮上亮刺刺的,我还没睁开眼,心下就一片惶惶然。完了,今天上学肯定又迟到了……
我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抬手的动作颇为困难——
一方面是胳膊酸疼,另一方面是因为被容烈箍在怀里箍得紧。
我七八岁时就被他这样抱着睡,现在十四岁了,也还被他这样抱着。
好像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很有些不同之处。
“拜您所赐,我又该迟到了。”
我没好气地挪开他重重的手臂,这种紧实的肌rou摸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再睡一会儿,”他把我重新揽回怀里,“已经让人跟老太婆请假了。”
“你再这样,我怕是毕不了业。于老师肯定要想,天底下哪有我这么爱请假的学生……”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也不想起床去上学。
实在太累了。
“毕不了业就算了,把你养在家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声音从胸腔处传来,沉沉的,闷闷的,震的我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我恍惚了几秒,问他:“如果我以后嫁人呢?”
上苍作证,我没有故意想气他,我只是说心里话。
我不觉得我爱容烈,我只爱他现在给我提供的安逸生活。但若往后哪日,我碰上了一个真正想爱的男人,也许我会义无反顾离开总督府。
我是说,也许。
容烈的声音清晰了几分,不再是刚才那样没睡醒的调子。
他笑了笑,说:
“那你得让他到总督府当上门女婿,亲眼看看总督是怎么cao他闺女的。”
………
我为那个将来也许会出现的,能让我真正动心的男人默哀三秒,默哀喜欢他的女人是个从小就乱lun的婊子。
然后我安安心心地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洗漱,扎了整整齐齐的两股麻花辫,换了兰佩女高的制服——月白色短褂,藏青色长裙。
多亏是长裙,遮住了我的膝盖。我膝盖都青了,因为昨晚跪在床上撑着那种母狗般的姿势实在太久。
————————————
下午第一节课进班,远远就看到与我同座那个姑娘双眼红肿。
终于挨过了一节无聊又冗长的课,她继续趴在桌上哭。
我没理她,更不想把干净帕子递给她擦眼泪,我嫌她会弄脏。
她哭了一会儿,抬起头可怜兮兮看着我:“小霏……呜呜呜…她们今天、今天又欺负我了……”
“怎么欺负你的?”我一边抄作业,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昨天放学……我悄悄去给邻校的赫连送情书,被她们看到了,她们今天在黑板上大写骂人的话,说我不要脸。”
赫连就是赫参谋家的儿子,我听这位同座的姑娘提过无数遍了。
他是邻校的,长得不赖,性格爽朗,兰佩女高应该有不少姑娘爱慕他。
那晚,我向容烈保证过,对赫连这种毛小子没兴趣。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姑娘,于是选择沉默。
她接着说:“小霏……你帮帮我吧……”
我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姑娘是软性子,以前她放学被几个女生拦着欺负,我给她解围过。
有了第一次帮她,就会被她找上第二次。
我该想到的,软弱的人,总是习惯性依赖别人。
“我能怎么帮你?”我语气冷漠。
听说我在学校有个外号,叫“冰山”。因为对谁都是一脸冷漠。
不好意思,这是跟我爹容烈学的。
果然,她说:“你爹是总督,她们都怕你……你帮我教训她们一顿,她们就不敢嚼舌根骂我不要脸了。”
呵,我他娘的为什么要帮你?说的倒是轻松。
我决定甩掉她这个麻烦,于是朝欺负她的那几个女生勾手:“过来一下。”
那几个女孩乖模乖样走来。
我冷冷说:“接着骂她不要脸,早上怎么骂的,现在就再骂一遍。”
同座不可思议地盯着我,她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上次选择帮她,这次却选择和别的坏女生一起欺负她。
没有为什么。
看心情而已,今天被她惹烦了,她活该。
那几个围在旁边骂她不要脸,骂的欢快。
过了两分钟,我说:“可以了。”
她们乖乖走开,同座怨恨地看我一眼,跑出教室接着哭哭啼啼。
你对着同性哭,有什么用呢?又没人怜惜你。
你得对着你爱慕的赫连哭得梨花带雨,这才有用。
当然,前提是你得有好姿色好身段,否则,哭了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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