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 愿者上钩</h1>
海城大學下午最後一節課4點10分結束。下課鈴一響,校園裏走動的人立刻多了起來。徐夜站在校門口等人,看著迎面而來的學生們青澀但朝氣的臉,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一眨眼畢業五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徐夜就是海大畢業的,畢業那年在母校對面開了一家叫天空盡頭的酒吧,這麽多年生意一直不錯,積攢了好些人氣。
想當年開酒吧的時候徐夜和家裏鬧得不可開交,他的父母都在北方大城市裏安安穩穩地在部門裏做了幾十年的領導,怎麽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在離家這麽遠的地方做這種在他們看來不上道的生意。但是徐夜一心就是要待在這座南方臨海的小城,就是要開酒吧,絕不妥協。從畢業前開始,耗了近半年,徐夜媽媽終於服軟,給了徐夜一筆資金,但把醜話說在了前頭,如果哪一天酒吧開倒了,就必須回到父母身邊,安安分分工作,還錢。
誰想到這些年酒吧生意越來越好,徐爸徐媽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要求他跟上學時候一樣,每年夏天冬天,各回家待足一個月陪父母。
每年這一夏一冬兩個月,徐夜都是把酒吧交給自己高中的好哥們楊含景打理,這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早就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
去年八月份,徐夜從老家回到海城,楊含景得意地告訴他,酒吧裏來了個寶。
徐夜於是去酒吧見識見識楊含景所謂的“寶”究竟是何方神聖,於是他就見到了筱依依。
第一眼看到筱依依的時候,她正拿著話筒,唱著一首怪裡怪氣的英文歌,好在歌的調子還是好聽的。徐夜沒想到一個小巧玲瓏的姑娘的聲音可以這麽低沈有磁性,非常抓人的耳朵。這才仔細打量她。去年夏天的筱依依一頭黑色的長卷發,嫵媚動人,皮膚白皙,眉眼靈動,高鼻子花瓣嘴,小巧的尖下巴,整張臉飽滿年輕,但整個人氣質卻又成熟,看上去是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模樣。
楊含景說:“怎麽樣,漂亮吧?據說是海大大二的學生,校園歌唱比賽還得過獎。”
徐夜不以為然:“怎麽,這兩個月放假生意不好?都需要請駐唱了?”
楊含景:“生意哪裏不好,生意不要太好,估計有她一份功勞吧。”
徐夜:“你怎麽找著她的?”
楊含景:“巧了,他們專業聚會,包的咱這兒,包場就讓他們唱唄,結果這姑娘拿了麥克風說獻給坐在她旁邊的男生一首fuck you,如果再碰她一次,就把他胳膊給掰了。我全程目睹,覺得這姑娘嗓子不錯,就叫她來試試唄。”
徐夜笑了笑,是有點意思。酒吧多一個唱歌的也不多,且就把她留下了。
現在已經是初夏時節,沿海的城市熱得慢,但大部分年輕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換上了盛夏的裝扮。徐夜站著不動,身邊的人一波一波地走過,他看了一眼手表,稍稍有些不耐煩,於是又向人群中張望。
這次他倒是一眼就看到了筱依依。
她穿著白T恤,高腰卡其色中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長卷發在腦後松松垮垮地挽了個發髻,抱著一摞書,背著雙肩包,一副學生妹的模樣,因為很白,所以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筱依依看到了徐夜,冷淡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向他大步走來。
“久等啦!”筱依依來到徐夜身邊打了個招呼,猶豫了一下,伸手挽住了徐夜的胳膊。
徐夜也是一僵,下意識地做了一個後退的動作。他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之後,略帶歉疚地看了筱依依一眼,低聲說:“你可沒說過可以有肢體接觸。”
筱依依抓緊了徐夜的胳膊,推著他向前走,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惡狠狠的:“徐老板,你還覺得吃虧嗎?!”
徐夜忙說:“不是這個意思。”他想解釋也沒用,於是把胳膊從筱依依手中抽出來,然後順勢摟住了她的肩膀:“我是怕你覺得我占你便宜。”
筱依依臉上一紅,沒再說什麽。徐夜比她高不少,和她低聲說話要低著頭,這無端讓她覺得很是受用。
“去哪?”徐夜問,又順手把她的背包拿了過來。
筱依依想了下:“先陪我回趟家吧,我把書包放了,換身衣服。”
徐夜第一次知道筱依依具體住在哪裏,原來就在他酒吧後面隔了一個街區的老小區裏,走到學校大門只要十分鐘。
跟著她上了三樓,開門進屋,徐夜忍不住四處打量。
這個小區有二十年歷史了,但是筱依依住的這戶翻新過裝修,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飄散著一股女孩子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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