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二回 外人</h1>
月影疏斜,夏风习习,岑府楼前新开的广玉兰,瓣白蕊黄、香气淡远,从旁而过,连呼吸都沾染上甜丝丝的蜜意。
麓鸣儿披着月色,在这树下来回踱走着,消散着睡意,等着她晚归的四哥。他总有特别多的应酬,每次回来就算自己不喝酒,身上也必定带着烟气和酒气。
他是在外交际惯的人,她却不擅长这些,突然觉得自己的这种等待有些可怕,如果哪天他腻了,这种等待就会变成一种束缚,不仅束缚着他,还会束缚着自己。
有了这种念头,她便不再想做这种无谓的事情,正想回去的时候,却碰上了她最想规避的岑牧云。
不巧,岑牧云却是特地想来遇见她的。
“鸣儿是在等四弟吗?”岑牧云走上前来,手里拈了一朵刚刚掉下来的广玉兰花。
“不是。我该回去了二哥。”麓鸣儿摇头,转身就要走。
一阵风正好刮来,树叶沙沙作响,那些广玉兰又被风摇下了几朵。
岑牧云顺着风向看去,“嗯,起风了,是该回了。”说完,他把搭在臂弯上的针织薄外套披在了麓鸣儿的身上。
“二哥,不用。”麓鸣儿说时便要去脱下,那手才刚举过肩头,岑牧云的手便按了上来。
一触,便觉得她的手又是十分冰凉,岑牧云脸色严肃下来,就如同从前她写错了字他才会表露出来的那种神情,麓鸣儿恍惚了一下,抽手出来。
他替她拢好外套,语气里带了几分严厉的轻声埋怨道:“你体弱,回头着了凉,又得喂多少汤药下去?”
岑牧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那种温文尔雅的气度,即便是在严厉的时候,也能让人感觉出那种真心实意的关怀。只不过,麓鸣儿现下已不是从前那般天真无知的少女,他的这种关怀,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负担,是可以把她推向劫难的无形之手。
她没有应声,低着头,开始快速往回走。只听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想着应是岑牧野回来了,便住了脚,索性等他一道。
岑牧云跟上来时,汽车也正好开到了他们跟前。
岑牧野下车,笑着叫了一声“二哥、鸣儿”,便绕到汽车的另一面,打开车门,把车上的另一位也迎了下来。
当薛茹絮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瞬间,岑牧云同麓鸣儿脸上的笑容都同时僵住了。
“二哥,上午我还在说我这儿热闹了,想不到是越来越热闹了。”岑牧野笑说着,走到麓鸣儿的身边,小声提醒她:“你怎么了?怎么不叫二嫂?”
麓鸣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叫了一声“二嫂”。
薛茹絮用眼风把麓鸣儿从上至下扫了一遍,轻笑道:“还好在门口碰上了阿野,否则我可能要被当作外人,冻死在大门外了吧?”
麓鸣儿被她这一瞧、一说,当即不知要拿身上这件针织外套该怎么办,恨不得眼一闭昏死过去算了。
岑牧野脸上虽笑着,却也突然觉得这薛茹絮话里的态度并不友好,便说道:“二嫂这是哪里话,我府上的门房就那么不开眼吗?就算是一个叫花子,也没有任由他冻死在门外的道理。”
薛茹絮同样也没想到,岑牧野如今竟然也拿话来噎她了。自讨了没趣后,便佯装出一副恩爱的模样,去挽岑牧云的手,半审问半撒腻地问他:“云,我来,你怎么也不笑笑?”
岑牧云被迫从脸上挤出一丝窘迫的微笑,“好了,要在这儿站到几时?还是进屋再说吧!”
岑牧野附和道:“我吩咐厨房做些夜宵来,二哥陪着二嫂用一些吧。我是在外头吃了回来的,就不作陪了……”说时,便用眼神去暗示麓鸣儿,“鸣儿若饿了的话,也陪着坐坐?”
其实他只是想把那两人支开,自己好和麓鸣儿回房独处。
就算他不这般,麓鸣儿也决计不会夹杂到那两人之间,岑牧野话音刚落,她便急着为自己开脱道:“还是二哥陪着二嫂吧,我有些不大舒服,就先失陪了。”
斑驳月色下的四人,各有各的心事往楼里走,连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馥郁花香都变得甜而发腻,让人闻了直想逃离……
岑牧野上楼后,便急急地把麓鸣儿拉到了自己的屋里,用带了酒气的口去吻她。
燥烈的吻从她的唇上滑向她瘦弱的颈肩,“好香……”是岑牧野最爱的广玉兰香,也不知她在夜风里等了他多久。
她身上披着的那件男式针织外套被他随手丢到地上,只微愣了一下,身体里的冲动并不允许他现在胡思乱想。
顺着那道被他解开的衣襟,那吻钻进她未被薄丝肚兜掩住的ru缝里,鼻端便满是仅属于她的清浅气息,竟比他最爱的花香还要摄人心神。
衣裙尽褪,身上的男人想要尝食的便更加地多了。雪一样的酮体上,唯有胸前隆起的顶峰像是桃汁染过的淡粉,柔腴处饱满鲜嫩,诱得人垂涎去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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