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式的回答该也是另一种逃避的形式吧,这让祁沧骥更好奇阎罗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让残雪连谈都不愿谈。
“可惜你把球丢回自家兄弟身上也解决不了问题,戎月不知道……或许欧阳胤心里可能有点底,他答应与我分头探察,所以我们往回走。”眯了眯眼,祁沧骥伸指将残雪的脸蛋又勾回面对自己。
“小雪儿,你也明白,关键还是在血鸢血卫及那个阎罗身上。”语声虽然轻柔却也有着不容拒绝的魄力,祁沧骥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残雪,“你不想提的我不勉强,但我相信你不可能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吧,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他……可能跟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有着某种见不得人的联系。”不情愿地说了几句,残雪一把抓住那几只胆敢箍着他脸颊的指头,拿起腰间的织带就不留情地一圈一圈把它们扎的死紧,最后还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唉,英雄所见略同哪,我就怕是这样,这样……更复杂了……”挑眉望了眼自己手上这十足孩子气的杰作,祁沧骥半是疑惑地睇视着残雪又偏转过头的侧颜……这小子真的有点奇怪……
“……复杂吗?那也未必。”垂下眼帘,残雪遥望窗外的视线依旧没收回,只是唇畔又多了抹邪魅的笑容,“告诉你件事,欧阳磬……并不如外传般被盗贼所杀的,他是自己结束生命的,就在我们一家子面前很潇洒地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看来……我这爱见血的性子还真有几分是他传的呢。”
“……”握了握残雪沁凉的手心,祁沧骥沉重地看着他的笑容,纵然成串的不忍填满了胸口,他却找不出适合的安慰字句……该是怎样的情境才会叫一个父亲这么狠心,抛妻弃子地自绝呢……
“担心我?那倒不必了……已经是久到快老掉牙的事了,就算曾有过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也早都忘了Jing光。”感受着手上传来代表关心的力道,残雪不在乎地扬了扬唇,“我想说的是,他死前曾说了句有意思的话……君要臣死……臣……又怎能不死?”
“什么?!”真的惊讶了,祁沧骥难掩震骇地呆望着残雪嘲弄的神情,欧阳磬的这句话不仅明指了主谋是当今圣上,更间接点出整件事恐怕跟国政脱离不了关系。
“怎会这样……如果真有错,为什么不明着下旨?是因为事情见不得光吗?而且这还表示……黄泉早就为皇上做事了?”虽然是合理推论下的必然产物,祁沧骥语声仍带着几许犹疑,还来不及消化一个又一个的惊愕,脑子却已然更进一步的运作。
“为暗?……还是……明的?怎么能够信任呢……天!不会吧……”忍不住呻yin出声,祁沧骥真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恶梦,只是他的妄想罢了,然而越来越多连扣上的环节却不留情地提醒着它的真实与正确。
“你想到了什么?”没听过祁沧骥这般语无lun次嚷嚷,残雪才感兴趣地将视线转回,就见这家伙难得地变了脸色,正凝重地紧盯着篷车顶。
“我……”苦涩地扯了扯唇,祁沧骥却不知该说什么……该说他想到这“阎罗”很可能就是皇室中人吗?而众位伯叔中最有这能耐的……九叔?
不……应该不会的……正因为九叔大权在握又Jing明干练,“阎罗”是不该这么引人注意的,但也或许……就像华容道那般的虚虚实实也不一定……反反复覆的猜测让祁沧骥的两道浓眉纠结的更紧,脸色也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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