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故障</h1>
*
“啊……好烦啊,好烦啊,好烦啊……”你听见喋喋不休无尽重复的抱怨话语,“为什么无论在哪里都会有欧尔麦特的新闻啊——好烦、好烦、简直烦透了啊!!”
“成天欧尔麦特欧尔麦特的,这帮人其实都被洗脑了吧!!”
(欧、?)脑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你思索了片刻,就任由它化作小小的碎片被思绪的河水裹挟这冲走了,(……吗。)
自从投入afo麾下——也不能这么说,你起初只是单纯的被当做宠物而已——你的大脑愈发迟钝,如今已经 很难从别人的话语中捕捉到信息了。
这听起来有点儿像智力障碍,但你的症状却与之有着相当程度的不同。
你是难以捕捉信息,并非是不能理解……事实上,你只是不想再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语了而已,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初期,你听到了太多那样的话——虽然你最初也不懂日语……但有些情景下的语句即便是猜也能猜出意思吧。
“喂,你过来。”那边的青年又盯着电脑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到一半却忽然停住,转过头看向你语气平缓的命令。
那句话又被大脑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过了两秒,你才意识到他在叫你,垂眼看向他的方向。
你双眼深不见底的幽深漆黑总让人噤若寒蝉,但他早就习惯了你的异常之处——何况他自己也不怎么对劲,所在的阵营更不是什么正常的阵营——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过来。”
又过了两秒,你才反应过来,缓慢的点了点头。
——刹那间便闪现到了他身旁。
蓝色卷发的青年并没有表现出惊诧,而是自然而烦躁的抓住你的头发,粗暴的一把扯下去逼迫你弯腰直视他:“你被他救过吧?”
那双Yin沉的红眸中隐约闪过想要伤害什么的、跃跃欲试的残忍光泽。
你不带任何感情的回望他,片刻后忽然开口,声音多年未饮水般极端嘶哑:“是的……请放开,疼。”
(头发,在被扯着。)
“你也会疼吗?”问着这样的问题,他却似乎在欣赏你微微蹙眉的痛楚一样,手上更用力了几分,声气却仍轻柔平缓,“我以为你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呢。”
(不能反抗……但是,这种情况的话。)
「哦,不是说怎么样都不能反抗,弥音也是很重要的……毕竟弔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如果他太过任性,弥音也可以出手的。」
男人轻描淡写的声音在脑中波澜不惊的回放起来。
(……应该可以吧。)
下一秒,锋利的尖刺顶端悄无声息的顶在了青年的颈动脉上。
脖颈有冰凉的触感一闪而过。
他的颈部有着细细密密的细小伤痕,此时被你这样用尖刺顶着,居然有种莫名的奇妙融洽感。
即便被你这样威胁了,他脸上也不见警惕或愤怒的神色,而是又觉无趣、又轻蔑的嗤笑了一声,手上再次用力,直到你与他平视了才忽然松开手,无视了仍然顶在动脉上的凿冰刺,向着你的方向直接压了过去。
——当然了,在他有所动作的前一瞬间,你就察觉到并及时收了作案工具,这才成功避免了杀死未来上司的悲惨命运。
“你会说话吧?”他似乎不明缘由的焦虑起来了,语速不知不觉的加快,多了几分微妙的抱怨意味,“喂、喂,别像个机器一样啊?快告诉我……他是怎么救的你?”
(……无意义信息。)
没有收到身体上的虐待时,你的大脑会自动过滤掉别人对你说的话,只有少部分命令式的话语才能唤醒你。
于是,即使是被他摁在墙上逼问,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一如既往的用看似幽深实则空茫的黑眸一动不动的凝望着他……看起来真的就像一个机器人。
“啊啊、你真的很难伺候啊,”再下一瞬间,他忽然咬住了你的左肩,含糊不清的说,“一边喊疼、一边要人虐待自己才肯开口,你是哪来的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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