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玉蚌含珠-愛卿平身</h1>
“俺的建議吧,就是靜養,然後多吃幾頓rou,補補。吃藥啥的吧,這嘎達藥湊不齊,再說俺平時都看跌打損傷的,這藥也不敢瞎開呀,畢竟是藥三分毒,妳說再吃出個好歹來,多不值當。崔將軍妳咋了,妳眼睛不得勁兒嗎?老擠咕啥?”
崔育良給這個楞貨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兒了,對方楞是沒看懂自己的意思,還張嘴就把自己揭穿了,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齊珩卻是壹臉釋然:“也就是說,沒有太大的問題?”
大夫憨厚地笑了笑:“妳看,歇了壹會兒,血不是止住了?摸脈壹看,問題也不大,平時保養得不錯,小孩結實著呢。”
大夫臉色黧黑,粗眉大眼,看著像個莊稼人,很老實的樣子,看著很讓人心生好感。齊珩千恩萬謝地將大夫送了出去,壓根沒人搭理崔育良,萬沒想到大夫臨走前不經意地涼颼颼地掃了崔育良壹眼,再回頭,嘴角掛起了壹絲冷笑。
他根本不怕崔育良報復——他不敢。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挨了刀都會落在他手裏,得罪他顯然是嫌命長。
而他若是當真接住了崔育良的暗示,開點虎狼藥將這女人的孩子弄掉,還不被谷公公那老太監忌憚?誰敢相信壹個沒有原則隨意害人的大夫呢,這樣的人,可比庸醫更可怕啊。
見柳韶光躺在行軍床上,臉上已不再那樣慘白,只雙目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麽,齊珩稍稍放了壹點心,跟谷大監走到壹旁,除了鞋,蘸了朱砂,印了個足印,與小順子手中的嬰兒足印比對了起來。
其實這活計很玄學,人都長這麽大了,怎麽也不會完全壹樣,說句難聽點的,壹樣不壹樣,其實全憑谷大監壹句話。但齊珩知道這足印比對下來必然是壹樣,谷大監他們想舉事,他們需要壹個名正言順的主公,壹個足夠正統的傀儡。
谷大監又取來玉牒,絮絮地與他說著他的輩分親族,壹邊說壹邊抹淚。齊珩溫柔地攙住了谷大監的手臂,堅定地說:“三公公放心,我既是皇室正統,定然能擔起大任,將遺寶找到,還我齊氏江山。”
谷大監壹楞,遺寶?什麽遺寶?
齊珩也很意外的樣子:“三公公竟然不知麽?我從前在崔家,便對此早有耳聞,據說是只有齊氏嫡親血脈,才能開啟地宮,尋到皇室埋藏的秘寶。怎麽,崔愛卿竟沒告訴妳麽?”
谷大監看向崔育良的眼神已經帶了七分冷意,臉上卻還笑得滿臉褶子如花開:“嗨,想來是崔將軍貴人事忙,竟忘了,不打緊,不打緊。”
崔育良本還想著這個“兒子”得知自己不是他親生,該怎樣痛惜悔恨,要怎樣與他執手互訴父子之情,最後又怎樣壹邊擦著淚壹邊說他在自己心中永遠都是自己的父親,又在他的再三勸諫下改口,可是現在,崔、愛、卿?
如此順滑的壹句崔愛卿已經氣得他三魂出竅,緊接著捅來的背後壹刀更是讓他七竅生煙。什麽遺寶,什麽秘藏,這小王八蛋是在給自己挖坑啊,這功夫不承認,姓谷的哪裏會相信?只會覺得是被自己獨吞了……
常年打雁卻被雁啄了眼,自己沒怎麽教,這小畜生偏青出於藍,眨眼間就把自己算計了!
再看壹旁躺著的柳韶光,他心裏更是恨,這賤貨被土匪糟蹋了便罷,還留下壹個野種,偏那小畜生不記掛與他的父子之情,卻護這賤貨護得緊,看谷開陽那老閹奴的架勢,是絕不會與自己行方便讓自己除了他們的,這頂綠油油的帽子便要壹直在頭頂扣著,讓他怎麽能安心!
崔育良心中千回百轉,面上卻依舊壹片和煦:“竟有此事?想來是皇室秘辛,我竟也不知,大約是主公天生龍種,自有感應。如此,主公可千萬要帶著我等將那秘寶尋到,興復王朝的大業,正需要巨額資財支持,主公此時提起秘寶,當真是解了我大軍燃眉之急啊!”
吹,接著吹,看妳最後怎麽圓!
齊珩卻笑得淡定:“那是自然,崔愛卿不用心急,時候到了,財寶自然會水落石出。只是……”
谷開陽忙問:“只是如何?”
齊珩笑道:“只是生恩不及養恩,母親與我十幾年的情分,現在她情況尚未穩定,我哪裏舍得離開她半步?秘寶之事,我們容後再議吧?”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