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露滴明臺-雪貂</h1>
當晚海東明再回屋的時候,只見炕上整整齊齊地鋪著兩套被褥,壹左壹右隔著老遠,中間放著壹個小炕桌,桌上擺著茶壺茶碗,碗裏還有水。
這是越界壹下被潑壹身的設計啊……
崔梓露坐在其中壹邊,手裏拿著本書,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著,見他回來,微微福身行了壹禮,然後便繼續看書了,眼輕輕擡了壹下,轉眼便又落了下。
他有些訕訕的,最後還是停在了她面前,沒多說話,卻是沖她壹伸手。崔梓露壹擡頭,就見壹只雪色的小東西從他袖管裏鉆了出來,抖動著壹身雪色的毛發,瞪著壹雙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著她,人立而起,揣著壹雙小爪子,小腦袋壹歪,可愛極了。
崔梓露差點驚呼出聲,忙捂住了嘴,半天才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問他:“這……這是什麽?”
“貂,”海東明笑道,“齊四叔家幾年前抓的野貂生的崽,還算親人,好養,就是皮,妳要是喜歡就留下陪妳。其實義父那只老虎也下崽了,不過我怕妳害怕,就沒帶回來給妳瞧。”
崔梓露小心翼翼伸出了手,輕輕摸了摸貂兒柔順的皮毛,那比綢緞還光滑的觸感簡直讓人迷醉。它直接跳到了崔梓露手上,小鼻子湊上來輕嗅她的指尖,小爪子還抱住了她的手指,粉紅的鼻頭嗅來嗅去,壹拱壹拱的,看得她心都快化了。
“哦對了,”海東明“嘩啦啦”摸出壹串鑰匙,“妳還沒有大毛衣裳吧?現成的寨子裏沒有了,熟好的皮子倒是多的是,這是我的庫房鑰匙,妳讓六嬸領妳去拿,白狐皮紅狐皮都多得是,隨妳用。我們常年在雪地裏埋伏,都穿白狐皮,妳針線好,壹樣做壹件也行,白的襯人,紅的過年穿,喜慶。”
所以妳們那同款的白狐皮大氅,是因為都要在雪地裏埋伏才壹樣的嗎……
“這哪裏使得……”
她剛想推拒壹下,對方就將鑰匙直接擱在了炕桌上。
“對了,還有銀子,”海東明緊接著壹個縱躍上了房,從房梁上拿下壹只小箱子,遞到了崔梓露面前,“錢也不太多,妳那樣的家裏出來,估計也不當回事,就湊合用吧。過年的時候我未必趕得回來,即便趕回來,小孩壓歲錢也歸妳安排吧,我第壹年成親,第壹次給壓歲錢,也不知道該給多少,妳自己掂量著來。不過新婦拜新年人家也會給妳禮錢的,妳收著就好,人情記住還就行。”
崔梓露眼看著那箱子裏滿滿壹箱子金條摻著幾個金銀錁子,真心覺得他其實還是有點謙虛,便是從她那樣的家裏出來,也不會覺得近千兩黃金是個小數目——她們家到後來其實沒落得厲害,四處看著都金碧輝煌的,樣樣東西都值錢,現錢卻哪有這麽多?
她剛想問他是不是要出遠門,他忽然從懷裏摸出壹塊手帕,打開壹看,裏面包著壹塊玉佩:“這個是妳的吧?當初進寨子的時候被二狗子那孫子摸去了,我上回碰見他對著它擼管,給我惡心的,就搶回來了。妳自己收好,畢竟是貼身的物件。”
這是……顧琰哥哥送給她的玉佩……
妳這二傻子,看不出它是個同心扣嗎?這樣的東西,丟了便丟了,為何還要給我送回來?
崔梓露的眼圈倏地紅了,顫抖著雙手接了回來,強壓下翻湧的心緒,擡眼問他:“妳要出遠門了嗎?要走多久?”
海東明搖搖頭:“不知道。”
崔梓露眼壹瞇:“慶州?”
海東明壹怔,沒有否認:“確實有點棘手的事情,義父這次決定帶著我出去鍛煉鍛煉,讓東珠在寨子裏坐鎮。有她在,妳大可安心,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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